呼!!
狂风愤怒的吼叫着,似乎要将一切都卷走。
天地之间一片昏暗,早上还平静的大海此时动乱不堪,海浪兴奋的一蹦三四米高。
在宽广的大海上,一艘船行驶在此,随着暴躁的海浪晃动着。
船上的两人都不会在意这点风浪,即使他们都是能力者,被卷入大海就回不来了那种。
但船下的那只小白鼠就不会不在意了。
毕竟它一直在喝海水。
“呼……”
轻轻对着热茶吹了口气,罗宾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将茶放下后,罗宾吧书本盖在小圆木桌上,伸了个懒腰,目光凝视着遮阳伞外的大海。
头上的雨水似乎小了些,雨滴砸到伞顶,发出美妙的咚咚声。
身前是伟岸有力的船长,身旁放着最喜欢的热茶与书本。
随便号在伟岸的天地之间显得是那么渺小,昏暗的天空已经让罗宾看不清楚书本上的字。
这本该让人心生畏惧的一幕,却因为那个男人的存在,罗宾只感觉到了温馨。
“来了!!”
伴随着张有理兴奋的吼叫声,一条比小船还大的鳗鱼猛的冒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撒在了张有理身上,有些撒进了罗宾的茶杯里。
“阿拉……”
罗宾眼神微冷,看向了罪魁祸首,那一条大鳗鱼。
小白也惊恐的抬起头,看着这一条不知道是自己多少倍重的海王类。
张有理毫不犹豫的放下鱼竿一跃而起,跳上鳗鱼头顶就是一拳。
罗宾惊恐的站起身。
“船长,你可是能力额……”
轰!
话说道一半,张有理已经回来了,站在船头的他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罗宾。
“能力什么?”
“没……没什么。”
在看海面上,刚刚威风凛凛的大鳗鱼此时脑袋已经被轰碎,几十米长的身躯随着海水越飘越远。
张有理大惊。
“快,罗宾,追上他!!”
……
一分钟后,小白抱着鱼竿从海中漂浮起来,看着远去的大船怔怔出神。
————
“行了行了!别这么小气!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点苦头算什么!”
张有理老气横秋的坐在躺椅上,面前是伸着小拳头不断敲打着他大腿的小白。
“吱!!!”
噗嗤。
罗宾忍不住笑了出声。
“船长,真要说的话,小白可是个小姑娘呢。”
啥?
张有理有些怀疑的看着小白。
这货是母的?
“是真的哦。”
罗宾再次开口。
张有理沉默一会,再次开口。
“小姑娘年轻就是要多吃苦。”
——————
天黑了,道思关上灯,将道袍褪去,看向了屋中热气腾腾的大木缸。
将身子浸泡在水中,道思从鼻腔中挤出一丝闷哼。
一天的疲劳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道思默默的闭上眼睛,脑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大哥现在在哪呢……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伴随着道思的越想越深,脑中的人物也越来越鲜活。
大哥,他没忘记我吧……
道思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慢慢的,道思才适应了这一片黑暗,周围的物体也有了些许轮廓。
从手中抬起手,道思的两只大手拇指摩擦着手掌。
那里是一片片新长出来的茧子。
没人知道在张有理离开后,她的锻炼有多么辛苦。
包括每天和道思一起锻炼的古伊娜与索隆。
在每天晚上与古伊娜对练之后,古伊娜选择去休息,但她没有,她会在无人的森林里继续锻炼,继续琢磨。
然后待到夜深才回去。
回到屋子里来第一时间烧伤热水洗个澡,然后将张有理誊抄给她的目标看一看,最后才会躺在船上休息。
第二天又会早早的起来,继续锻炼。
嘎吱。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道思连身子都没转过去,淡淡开口。
“进来吧,古伊娜。”
“你怎么知道是我?”
古伊娜有些惊奇的声音响起,随后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坐在了道思的床上。
这一切都在道思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道思并未转头,也没有说话,依旧背对着古伊娜。
这是她不久之前发现的。
一开始只是模糊的有感应,能“看到”古伊娜出刀的轨迹,在古伊娜的刀刚刚拔出之时就闪开。
后面慢慢的这种能力变强,它甚至能看到古伊娜的下一招要出什么,从而进行针对性的出招。
但是这样一来,古伊娜每次与她对练都只能败于刀下。
所以她现在也能猜到古伊娜为何而来。
“你是来问之前我们对练的时候,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下一招的吧。”
见到道思如此坦诚,古伊娜也不废话。
“嗯,对。”
“我也不知道。”
……
?
道思转过身子,有些慵懒的趴在木缸边上。
“我真不知道,这能力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
古伊娜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她有些差异的开口。
“你是不是吃了那啥恶魔果实,我记得吃了那东西都有奇怪的能力。”
道思摇摇头,很快她意识到古伊娜看不到,只能开口。
“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
“等大哥回来再问问她吧。”
道思淡淡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好啊,你还敢提这个!”
古伊娜咬牙切齿的走到身后,对着道思的脑袋就是一阵乱rua。
“你不是女孩子吗!当时让你和有理睡你怎么不拒绝。”
道思打开了古伊娜的手,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色。
她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
除了大哥。
但是……她看着面前的古伊娜,眼中闪过一丝妒忌。
……
月下,索隆还在训练场对着木人拼命的挥动着竹刀。
直到三个木人都断裂,索隆才松开了紧紧咬住的竹刀。
“呼……呼……”
擦了擦脸上的汗,索隆眼中的疲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
“索隆……下次你还是去砍树吧……这已经是你打烂的三十个木人了,师傅这也没有多余的了……”
耕四郎从屋檐下走出,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断裂的木人。
索隆回过头,看着耕四郎,眼中的迷茫加深。
“师傅……我怎么还越练越弱了呢?”
……
耕四郎别过了头,他很清楚索隆这样问是为什么。
今天晚上的对练他也去看了。
耕四郎知道索隆不是越来越弱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
是她们的进步速度越来越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