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挣扎起来,气急败坏,哇哇大叫着又朝田农襄冲来。
田农襄连番跳跃,与他们保持丈远距离,口中喝道:“再这般纠缠,小心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妈的,老子才不客气呢!”黑脸大骂着。
田农襄愠怒,唰的一下迎了过去。他速度极快,转瞬及至。一跃多高,挥掌朝黑脸抽去。
黑脸收腿不及,想要躲避也已然不得。自己的一掌长脸,更像是迎着田农襄的巴掌去的。
啪!
一声脆响,黑脸原地转了一拳,眼前一黑,呼通一下栽倒在地。
原本紧随其后的矮瘦修士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向一旁躲避。
可田农襄业已飞至,一脚踹在他的肩膀。
矮瘦修士大叫一声,在地翻了几滚。直到撞一块岩石方才停下。
田农襄跳在一旁,盯着二人嘿嘿直笑。
两人连番被击,早被打蒙。连晃脑袋,半天才回过神来,惊恐地望着田农襄。
田农襄盯着挣扎后退的二人,“站住!说,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我,”矮瘦男人结巴着,“我的令牌丢了,出,出不去。”
田农嘿嘿坏笑着冲黑脸修士努了努嘴,“他现在也没了令牌!”
黑脸修士愤恨地看着田农襄。他不明白,眼前这小家伙分明是启修境,可为何能轻松镇压自己。难道这家伙隐藏了修为?想到此,心中滋生了一丝恐惧。太草率了。
田农襄坏笑着向他二人走进了些。
“你,你要干什么?”黑脸修士惊恐道。他唯恐眼前这小家伙下杀手,此刻,他甚至觉得这小家伙远比那些凶兽恐怖的多。
田农襄眨巴几下眼见,然后坐到一棵木桩,“现在公平了,我也没令牌。”
听他这么一说,黑脸暗自叫苦。原来这家伙也没令牌,害得自己仓促动手,结果连自己也搭了进来。
“你,你怎么会没有?”矮瘦修士显然不信。
田农襄白了他一眼,“我必须有吗?”顿了一下,骂道,“他妈的,那些人就没给我令牌就把我撂了进来。”
黑脸和矮瘦修士吃惊地对视一眼,疑『惑』地看向田农襄,同时问道:“没给你?”
田农襄两手一摊,“没给!”
“不可能吧?”矮瘦修士依然不信。
“有什么不可能,我他妈正愁出不去呢,结果你两个屁颠跑来作伴。”田农襄说完,开始坏笑起来。
就在此时,十几只蜥蜴缓缓向他们靠近。速度很快,却悄无声息,所过之处,草木枯黄,地面留着血『色』。
“赤练毒蜥!”画卷外,各族修士惊恐地大喊着。
然而,身处画卷中的田农襄等人根本听不到喊叫声。
嗖嗖嗖……
十几条褐红的细丝,漫天而来,若一张大网,劈头罩下。
田农襄一惊,连忙避退。
就在此时,血红细丝喷涌出汩汩黑『色』『液』体,腥臭无比,令人眩晕。
田农襄踉跄一下,差点栽倒。想要去救那二人,可已然不及。砰的一下,撞翻一头巨蜥。直到此时方才看去,那漫天细丝原来是巨蜥的舌头。心下大惧,仓皇而退。
就在此时,已然绝望的黑脸和矮瘦修士,突然从原地消失。待他们睁开眼睛时,已出了那副画卷。两人茫然地向凌云阁的那长老望去,只见他手握一枚尺余长的令箭,箭身『射』出一道白光,没入画卷中。扭头看向画卷,只见那白光在画卷中游走,不时移出一些临危修士。
两人对视了一眼,脸发烧。心道:早知如此,何苦去抢那娃娃?当着天下修士的面丢了这么大人。
只见画卷中,刚才那娃娃左冲又跳,既躲避巨蜥的袭击,也唯恐被白光扫到,虽然跌跌撞撞,可速度却奇快。如此一来,黑脸和矮瘦修士更是疑『惑』,他怎么可能比自己的战力高出这么多?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可算开了眼。
两人挣扎起身,红着老脸,匆忙离开。
此时,田农襄正暗自叫苦。
这些巨蜥的战力倒是一般,可它们吐出的毒『液』却极为了得,且恶臭无比,令人眩晕,几乎晕厥。他想尽快离开这里,可巨蜥的长舌却如影随形,在身旁穿梭盘旋。好几次差点被缠到。
仅是巨蜥也就罢了,还有道奇怪的光芒追着自己。田农襄不明白这道光是什么东西,唯恐及身。因为刚才那两个修士被这白光笼罩瞬间消失,尸骨无存。自己可不愿意不明不白地报销掉。
“小子,这般瞎跑蛮撞不是个事。”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传来。
田农襄心头一动,感情那守门人还在呀,还以为他溜了呢。随即一边跑一边不无好气地答道:“不跑还能咋地,等死啊?”
“臭小子,你这是请教人的态度?”守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东西,有屁快放,我还忙着跑路呢。”
“你这小东西,嘴贱的无以复加,难怪经常挨揍!”
“我挨揍,我乐意,你要有办法就快说,若没有就一边凉快去。”田农襄一面跑一面大叫。
“臭小子,我老人家本来好心要指点你一下,现在……,哼!继续跑你的吧!”
砰!
一条蜥蜴毒舌击在田农襄身旁的树干。那原本青翠的大树瞬间枯竭,化成碎屑凌空飞舞。
田农襄惊的乍舌,只恨自己的少长了两条腿,憋着股劲往前蹿。
“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呀?”田农襄大喊着。
可良久没听守门人再出声,田农襄愤恨,一边跑一边骂道:“你死了吗?没死放个屁来!”
噗
当真一声屁响。仅此而已。
“嘿嘿,还真就放了个屁。”田农襄哭笑不得,一把年纪了这般不着调。半天没听守门人开口,忍不住又喊道,“老家伙,你倒是说句话呀。”
“臭小子,你他妈别来烦我。”守门人斥骂道。
“哎哎,别这样嘛,让我老这么跑着也不是个事。”
“我倒觉得挺不错的嘛!”守门人呵呵坏笑。
轰!一声巨响,田农襄被抽翻出去。
“哎呦!要死了!”田农襄哇哇大叫着。
“哈哈,”守门人埋汰道,“真不明白,你这张臭嘴竟然没把你的命送掉,奇了怪。”
“哎呦!”田农襄又被抽了一下,身一片乌黑,显然中毒不清,速度也慢了很多。
“嘴贱的下场,不亏!”守门人幸灾乐祸。
“真,真得不行了,快救我!”田农襄跌跌撞撞地一边逃窜一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