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双手紧握成拳。
姜雪宁看不清张遮的脸,隐约看到张遮的那双黑眸闪过一道愤怒的光芒,听到张遮握拳的声音。
张遮应该非常气愤。
“我当时身体燥热,视线有些模糊,未能看清那人的长相,她拿着你的荷包诱惑我,但是我熟悉你身体的味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人不是你。我怕在衙门中失态,便匆匆回家。”
姜雪宁伸出手轻柔的摩挲张遮的下巴。
“从衙门到张宅,这么长的一段路,你是如何忍耐的。那种药不是一般的媚药。”
张遮静默,握着姜雪宁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没有回答姜雪宁的话,而是说:“我去备热水,一会便好。”
张遮把姜雪宁裹在被子里抱起放回床上。
姜雪宁安静的躺在床上,张遮不愿意说,她便不再问。
可是思绪又飘到上一世的牢房中,那时的张遮被她下了药,张遮完全没有反抗。
可今日的张遮中药后反应极为强烈,魅香比她上次用的药霸道许多,一般人很难承受得住,片刻功夫便会媚态百出。
张遮居然忍了那么久。
张遮点亮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掩盖了月华,室内明亮了一些。
姜雪宁定定的看着张遮的一举一动,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的。
难道上一世他没有反抗,是因为他知道身旁的人是她?
而这一次他知道旁边的人不是她。
姜雪宁心尖抖了抖,心跳加快,或许张遮比她想象中爱得隐忍克制。
这样好的男子,她心疼不已,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那般撩拨诱惑他。
她爱他,他也爱她。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不会像谢危说的那样相看生厌。
张遮的坚韧固执,一旦认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放弃。
姜雪宁的心突突直跳,觉得自己是个大笨蛋,她应该要相信张遮,一直相信他。
她的视线黏在张遮的身上,看着他把浴盆端到房中,一桶热水接着一桶热水倒入盆中,屋中很快弥漫起水雾,模糊了张遮的身形。
直到张遮试好水温,才停下来。
姜雪宁嘴角扬起,疲惫感减去很多,但是疼痛感丝毫不减,身上从上到下,火燎燎的疼,尤其是下半身。
张遮疯狂起来的时候她真的是难以招架。
她伸出一只胳膊迎着灯火查看,红色的痕迹一点都不比上一世的那次少。
真是看不出来,张遮平时那般隐忍,还以为他没有占有欲,在床上占有欲却这么强烈,非要给她满身都打上印记。
下次他们再行事,她一定要印的张遮满身都是,让张遮也体验一回,印象才能深刻。
张遮不敢直视姜雪宁,水温已经调好,他背对着姜雪宁说:“你洗洗,衣服就在旁边的架子上。洗好了唤我。”
张遮抬脚就走。
姜雪宁娇软柔弱的说:“我起不来。张大人,你折腾了我至少两次,没有三个时辰也得有两个时辰。我身体实在是疲乏,张大人可否把我抱进浴盆中?”
张遮停下脚步,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握紧,又逐渐松开。
第一次他完全没有意识,第二次结束以后他才恢复意识。
脑中隐约记得自己疯狂的举动。
他额头上、后背、胸前全是汗,更不要说娇弱的女子。
张遮扯下一块布条,蒙在双眼之上,转身向姜雪宁走去。
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凭着记忆很快就坐到床边伸出双臂。
姜雪宁觉得没必要如此,做都做过了,不至于不敢看她的身子。
不过蒙着墨绿色布条的张遮,皮肤更加白皙,有几分清新的俊美,莫名好看。
姜雪宁凑过去,被张遮抱在怀里,她肆无忌惮地盯着张遮打量,手掌触及到张遮的脖颈,有些烫,不知她心爱的张大人是累的还是害羞的。
张遮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直到碰到浴盆,弯腰示意姜雪宁下水。
姜雪宁没入浴盆中,拉着张遮的手不让他走。
“我累,洗不动。你用巾帕帮我洗一下。快些,一会水冷,我容易着凉。”
张遮的手上多了一张帕子,他蒙着眼睛看不清楚,但是能模糊的看到姜雪宁的身形。
于是他听话的把帕子没入水中,轻轻的为姜雪宁擦脸。
姜雪宁一眨不眨的盯着张遮,水汽缭绕间,张遮真像是一位谪仙人。
姜雪宁伸出手臂,张遮摸索着继续为她擦拭手臂。
姜雪宁一边享受张遮的温柔,一边说着脑中出现的句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张遮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他还从没给女子洗过澡。
手中虽然拿着巾帕,但是难免会碰到女子娇嫩的肌肤,再加上耳边女子甜美魅惑的声音,说着缭乱他心神的话,心里就像怀了一只兔子,扑通扑通直跳。
姜雪宁说的他脸上火辣辣的。
姜雪宁想到的词句背完了,便拉过张遮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张大人,从脖颈一路向下。”
张遮偏过头,拿着帕子沿着女子的脖颈下移,触及胸前那两团柔软,他像是被雷击中,缩回手,扔下手中的帕子,起身转过去,除去眼上的布条,背对着姜雪宁,胸膛剧烈的起伏,声音低沉暗哑:“阿宁,你自己稍微洗洗即可,我出去。”
张遮三步并作两步,在外间坐下。
镂空的木架被帘子挡住,姜雪宁看不到张遮在做什么,但是听到大口大口喝水的声音。
她似乎都能想得到张遮坚挺如山峰的喉结匆忙的上下滚动。
“哈哈哈哈。”姜雪宁笑了起来。
张遮更为窘迫,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
姜雪宁没想到张遮真的这么害羞。
不过水越来越冷,姜雪宁随意洗了洗,下腹撕裂的痛感已经消失,但是有点破皮,被水浸的火辣辣的疼,她的双腿还在打颤。
张遮以手掩面,怀里抱着干净的床褥进入房中,快速地把他们折腾过的被褥换掉。
隐约看到那抹鲜红,这是姜雪宁的落红,这是姜雪宁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的手指微颤,看了许久才撤换掉。
姜雪宁这时也洗好了,颤抖着身子从水里出来,双腿不听使唤,刚一跨出浴盆就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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