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用了,但也要出去才行。至于如何出去,这个就要靠你们老大了。”紫冥说着,目光依然落在阿狸身上,语气平静。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就是我?”阿狸看着他,也不示弱。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紫冥的语气虽平淡,但是,在生命之森称霸以久,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也不是那么淡的,他道,“我们几个中,你是唯一一个与主人签订本命契约的。本命,就是你们的命运息息相关,可以借力,而这个力,也包括打开赤焰空间的能力,所以我认为,现在主人被困危险之地,你是唯一能打开这赤焰空间的,我说的对吗?”
阿狸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可以打开赤焰空间。”
居然是真的可以打开?
其他几位兽兽都看向阿狸,心里虽然好奇,但并不意外,毕竟老大就是老大,人家的血脉压制在这里呢,嫉妒就嫉妒不来的。但同时也对紫冥更为敬佩,这次不是因为实力的压制,而是智商上的碾压。
“你猜的没错,”却见阿狸开口了,他也只是对着紫冥说的,“随着实力的提升,我感觉自己和主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尤其是灵魂之上,更是休戚相关。凭借这点灵魂上的牵绊,我的确可以打开赤焰空间,但也是有限制的,做不到主人那样得心应手。打开的时间很短,而且一天之内无法打开第二次,并且只能容两个人出去。”
“没关系,只要能出去就行。”
“行,但我需要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出去,至少要弄清楚主人现在被困在何处,我会想办法救她。”
“那你如何救?”
“那要看具体情况才能下定论。”
“如果在外面,你一个搞不定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是什么意思?”紫冥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出去。”
“理由呢?”
“你也说过,我与主人是本命契约,既然我与她的牵绊是最深的,那么,谁也没有我更容易探查到主人的消息。我能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她到底身在何处,她需要怎么的帮助,没有人会比我更容易弄明白。”
“好,我们俩都出去,那你现在可以打开赤焰空间了吗?”
“可以,但我需要准备准备。”
……
“不是说,这里只会湮灭人的意志力吗,可我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身处方熔魂鼎中的方青雪已是第三次受到这样痛苦的折磨,原本她与父母在一起商量着稳定意识,然后想办法突破熔魂鼎。
谁知道,忽然灵魂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并且还愈演愈烈。
季飞白与方霏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是束手无策,方霏只能把方青雪抱在怀里,虽然魂体并非实体,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触感,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女儿的痛苦。
“可恶,这王八蛋到底在干什么。”季飞白也气得不轻,恶狠狠地骂道。
“你不是留有后手吗,要不你现在就去看看吧,看看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看到女儿实在难受,方霏忍不住了,对季飞白道。
季飞白本有些犹豫,但看女儿实在痛苦,也就答应了下来:
“好,我这就看看去。”
答应之后的季飞白当即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其实,他已经成了意识形态,有没有盘膝而坐,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哪怕已经成了魂体数年,这个习惯也还在。
他然后努力去牵引留在躯体中的那一小部分灵魂之力,这便是出自同源的好处。
他身体中的意识与他在熔魂鼎中的意识,只要距离不远,都能够互通有无,相互交换,甚至融合。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方霏,这熔魂鼎压根就关不住他。
意识传递,然后他看到了那位傀儡宗的三长老正在使用熔魂鼎炼化方青雪的灵魂呢。这样的场景,季飞白以前从没有见到过,而那几道白光也是从没有见过的。
可见这是特殊手段,难怪女儿会这么痛苦呢。
一瞬间,季飞白的怒火熊熊燃起,这个家伙还真够可恶,居然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他的宝贝女儿。
谁知,就在他愤怒之时,没有控制好情绪,那缕外露的情绪就暴露了他的身份,只见那原本闭着眼睛操控熔魂鼎的傀儡宗散长老忽然睁开眼睛,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在捣鬼,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这次怎么不继续躲了?看来,我把那个丫头扔进去是对的,这就受不了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被发现后的季飞白也不惊慌,而是也冷笑了一声,“被发现也好,正好可以把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赶出去,也免得你用我的身体做尽伤天害理之事。”
“赶出去,好大的口气,我还没有报你杀害四妹之仇呢,你现在倒自己跑出来了,正好我今天一并解决了你,也算是给四妹报仇了。”
此时那位傀儡宗三长老的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一会儿嬉笑,一会儿怒骂。
这是因为两人的灵魂争夺同一个身体,所以,神色在不停地变化。这一次,与上次在方青雪面前的做戏不同,是真正的争夺。
“报仇?正好,你们掳我妻子在前,夺我身躯在后,现在,还如此折磨我女儿,我正要报仇呢?”
“你想报仇,做梦,你就看着你的妻女受尽痛苦,然后灰飞烟灭吧!”
“怎么?你们掳我妻子,欺负我女儿就可以?我报仇就不行了,有这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么?哦,不对,你本就非人,自然没有什么是非观念。”季飞白的声音也从那具身体的口中传了出来。
如果有人在这里,会清楚地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人在互相对骂,但对骂的内容居然是从同一张口里说出来的,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在场仅有的几个人都昏迷在地上,一点神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