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这,她收回以前的见解,这混职场也混不好。
真的,精明干练一个月,领工资那天得罪领导,你混个屁。
舒舒觉罗氏忙救场:“今儿个十五,妾身敬主子爷和福晋。曲妹妹,一起喝一杯吧?”
曲迤只好坐下端起杯子。
十四爷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没说话,一口喝了。
福晋也喝了。
有这个插曲,十四爷全程不说话。要不是还有孩子们,他根本懒得在这里支应了。
大人这边别提多尴尬,倒是孩子们还嘻嘻哈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大格格大概是看出来点了,不过她是不敢说什么的。
等到酒过三巡,十四爷就道:“不早了,散了吧,谁想去赏灯就去。爷累了,先回去。”
说罢,起身就走。看都没看福晋一眼。
福晋尴尬的福身:“恭送主子爷。”
众人也在后恭送,曲迤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孩子赏灯去。
他们两口子做妖,她可不想委屈孩子。
于是十四爷一走她就道:“妾身也告退了。”
福晋也没法留她,摆摆手就由她去。
舒舒觉罗氏也说走。
福晋带着二阿哥回去了,她没心情赏灯了。
舒舒觉罗氏和曲迤走在一起,后头是三位格格,嗯,格格们还是想看看灯的。
毕竟上头闹,她们也就听一下罢了。
三格格和二格格被奶娘们抱着看灯,看见哪一个都好看,激动的嗷嗷叫。
相比之下,三阿哥就冷静多了,虽然也很高兴,目不暇接的看,但是不怎么叫唤。
但你细看,就发现他眼睛亮晶晶,激动的很。
曲迤看着喜欢,就凑过去亲了一下。
三阿哥就笑了起来,不过是那种没笑出声的笑。
舒舒觉罗氏笑道:“哎哟,这一个可真乖,比起他哥哥姐姐都乖多了。舒额娘摸摸。”
说着就伸手摸摸三阿哥的头。
三阿哥缩着脖子像是痒痒,但是还是笑的。
舒舒觉罗氏自己有个小霸王闺女,对这个乖巧小男孩就很有兴趣。
两个人非常默契,逗逗孩子,看看灯,谁也不提福晋。
没得提起来糟心。
等玩了一会,感觉孩子冷了,就果断回去了。
明天再来。
各自回去,大阿哥就巴着额娘说叫三妹妹也来吧。
舒舒觉罗氏就告诉他三妹妹住曲额娘那。
这会子舒舒觉罗氏洗漱了,忽然道:“大阿哥当年莽撞,还好曲侧福晋身子也好,这要是……”
想想,差点因为自己儿子,给人家撞小产了。
那可是一对儿呢。
这话,银花就不好接了,只是打哈哈。
“咱们府上,主子爷和主子福晋真是八字不合。”银松小声。
“怎么说呢,刚好一点,就坏了,这都多少回了……”银花也觉得好笑。
她们也不好打听正院消息,但是架不住府里都有共识了。
主子爷超过半个月不去正院,好,那铁定是福晋又惹着主子爷了。
百试百灵。
舒舒觉罗氏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没法说她,只能说,还好她肚子争气。”
好赖有个嫡子,不然这日子还不知道过成啥样子呢。
银花和银松对视一眼,都笑了。
西小院里,安顿俩娃热乎乎的吃了小半碗面。
连着汤带着里头的荷包蛋。
是的,俩娃也两岁了,不用只吃鸡蛋羹了。
吃好了,挨个亲亲,叫奶娘抱去睡觉,临睡前再喂一顿奶就够了。
曲迤回来自己这边,也叫人上的面。
正儿八经的摆上一桌,虽然也不多就是。
吃饭的时候,众人都没说什么,只伺候她。
曲迤吃完就叫她们去吃,她吃的时候,菜都只动一边的。
众人去吃,云叶和云雀留着伺候。
床是早就铺好了的,暖阁里烧着炕,热乎乎的。
曲迤吃完了,去卸妆洗脸,就进了里头,躺在热乎乎的榻上了。
“主子,您别生气,福晋说话一向是那样的。”云雀这会子才敢道。
“我倒也没多生气,就是觉得无语。”曲迤嗤笑了一声:“我得宠,我也没错。其实就算主子爷宠我,难道对正院就很差了?人总有偏向。恰好主子爷偏向我。可也没丢了她福晋的体面和规矩啊。”
“她性子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日后少打交道就是了。”
“主子说的是,只是福晋这样的性子,只怕是自己要受委屈的。”云叶道。
曲迤又嗤笑了一声:“自己拎不清,自己够喝一壶的。”
福晋就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是,古代的嫡妻其实权利很大的,跟丈夫差不多。
丈夫也不能随便休妻,基本难休妻。
但是福晋她嫁的是个皇子。
皇家,是这世上最不讲规矩的一伙人了。
皇子们除了自己那位至高无上的皇阿玛,还需要怕谁?
就算是自己的母亲,真正地位上也高不过皇子去。
要是位份不够高,见了自己孩子都还得请安呢。
他们身边,全是奴才。
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是奴才。
是,这是这个时代的弊病,可时下的人看来,是没错的。
福晋始终看不清这一点。
十四爷的宠爱,不是靠你挖苦,靠你言语攻击能拿来的。
你越这样,十四爷越是被推开了。
皇子有耐心哄你,体贴你,前提是她真的很喜欢你。
可一开始十四爷对福晋就只那样,福晋还敢这么作,只能说艺高人胆大了。
曲迤自认自己虽然有时候也使小性子,但是少。
毕竟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地位。
并不会侍宠生娇。
可惜人不开窍,那也是没有办法。
曲迤如今的想法就是,爱谁谁吧。
反正日后难过的也不是自己。
曲迤想得开,自然不生气。
正院福晋自己却要气死了,她后悔啊,怎么不后悔,自己如今也意识到自己毛病了。
越是在乎,就越是要说难听的话。
可是她又怨,怨十四爷不给她面子,好好的家宴上对曲氏那么好做什么?
自己不过几句话,他就气的丝毫不给面子了。
曲氏更是狐媚,惯会装模作样的,恶心极了。
这会子,她不许人进来,自己坐在屋里,眼泪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