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格格继承了哥哥姐姐的体格,也是个健健康康的小胖丫头。
十四爷只看一眼,就放了心。
赏了舒舒觉罗氏,叫她安心坐月子。
正院也跟着赏赐了。
曲迤的话,等满月的时候送礼就行了。
倒是三格格好奇的不行,巴着额娘非要叫人带她去看妹妹。
曲迤实在是叫她闹的没招了,直接叫云锦:“你去那边,就说看二格格有空没有,叫来咱们这玩玩。就跟舒主子说,也不是非得叫二格格过来,主要是怕她坐月子经不住吵闹。”
一个二格格都能掀了屋顶,再加一个三格格……
云锦笑着去了。
大概是舒舒觉罗氏也想清净,二话没说,连着奶娘带着丫头给二格格一并送走。
果然这姐俩凑一起就是闹腾。
曲迤坐在廊下看着姐妹两个带着几个小丫头疯了一样跑。
一会老鹰抓小鸡,一会沙包,一会毽子。
哪个也玩不出个花样,就是吵。
三阿哥就隔一会跑去玩一会,隔一会就跑回来跟她说额娘我要喝水。
额娘就给喂。
然后三阿哥就坐下来陪着额娘,一会再去。
看看那两个皮丫头,再看这个乖巧的小子,曲迤自己都想笑。
又摸摸肚子,心想也不知肚子里这个是什么性子。
三格格和二格格跑累了,也差不多是午膳时候了,两个就都喊着饿了。
曲迤就忙叫人提膳,孩子们的膳食和大人不一样,她就嘱咐先给孩子们提来。
不多时,三个孩子就在屋里头碰头吃饭。
淘气的时候,小格格们都厉害,到了干饭时候,小阿哥就一点都腼腆了。
这几个孩子饭量都好。
曲迤看着三个孩子一人干掉了两小碗酱汁拌面。一人一颗白煮蛋。
还吃了不少别的菜,喝了汤。
瞧着差不多了,他们倒是还要吃,就被奶娘拦住了。
被拦住了,孩子们也没坚持,看来也习惯了。
曲迤就问奶娘:“如今这样,是吃的多么?”
奶娘邹氏忙道:“回主子的话,三阿哥和三格格吃的不算少,不过没由着性子吃。他们打小吃的多,活动也多。主子别担心,不碍事的。”
曲迤点头:“怕是比别家孩子吃的多。”
邹氏就笑道:“主子这话也是,可别家孩子,也没有咱们小主子们这么活泼。大格格就吃的少,也就长得慢。”
奶娘也不敢说大格格不好,可奶娘们肯定是希望孩子们好的。
曲迤点头,孩子们已经抱去午睡了。
问清楚了,她自己也去睡觉了。
毕竟是个孕妇,如今也六个月了。
下午时候,曲迤刚睁眼就听见院子里孩子的笑声叫声。
二格格和三格格都是特别有自己想法的孩子,都想要替对方做主。
又没有人管她们说不许怎么也,舒舒觉罗氏这个人对她的孩子也很纵容。
福晋管不了。
所以这俩姑娘大概是有点不符合当下流行的性子,比较野。
主要是十四爷觉得好,他说好,奶娘也不敢管。
万一给孩子把天性管没了怎么办啊?
毕竟府上如今几个格格里,大格格的性子十四爷就不喜欢。
但是两个个性强的姑娘凑一起就容易闹腾。
如今听她们争的是什么呢?是弟弟。
三格格骄傲的说我有弟弟。
二格格就气呼呼,说那也是我弟弟。
她真的好气哦,为什么额娘生的是哥哥,哥哥一点都不好玩。
十四爷回来的早,一回来就见二格格在这里,倒还意外。
陪着孩子玩了好一会。
黄昏时候了,舒舒觉罗氏那的人来接,十四爷就叫先回去,说留二格格吃了晚膳再送回去。
二格格性子外向,不认生,主要是她也认识曲额娘。
并且对曲额娘感觉很好,还会凑过来撒娇。
曲迤对她也不错,至于说性子,嗨,自己闺女也那样,习惯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给她夹菜,二格格就甜甜的笑,可高兴了。
还跟三格格炫耀。
关键是三格格还被气着了。
十四爷无语的看她,心说你自己的额娘,你还能被气着了。真是傻乎乎的。
等送走了二格格,十四爷逗儿子:“你额娘给你二姐姐夹菜,还摸她,你不气?”
三阿哥就用一种阿玛你好蠢的眼神看十四爷:“额娘说了,外面的小朋友来了,要客气。额娘又不是二姐姐的额娘。”
三格格忽然道:“对哦……”
三阿哥还会叹气,于是叹口气:“三姐姐好傻。”
三格格就嘿嘿,姐弟两个就去一边咬耳朵了。
曲迤笑起来,十四爷追过去捏了一把儿子的脸蛋:“你倒是精明。”
三阿哥哼哼。
曲迤想,其实孩子还小,大概还不太懂他们和二格格的关系吧。
只觉得二格格是外头的小朋友。
大概懂得二格格也叫自己的阿玛为阿玛,但是还不太懂为什么。
不过能好好相处就是好事。
“这小子是聪明。”十四爷对曲迤道。
曲迤眼睛里都是温暖的笑意:“都聪明。”
“二格格闹的厉害么?你怀着孩子,还叫来,叫她们去花园玩不好么?”十四爷道。
“我都习惯了,三格格一个人也闹,加一个也就那样。主要是三格格非得去看妹妹,我没法子就叫来了二格格。”
两个精力旺盛的姑娘一起玩,互相消耗吧。
“没累着你就行,下回再有这事,就叫奶娘带出去走走。”十四爷道。
“爷不必担心这个,我还能照顾好自己。”曲迤道。
十四爷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
看的曲迤脸红:“哎呀我真的可以,那……那以前的事都是意外嘛。”
十四爷这才笑:“爷信你了。”
……
这话说的,我倒是不信你信我了。
十四爷于是捏她的脸:“看什么?傻乎乎的。”
“怎么就喜欢捏脸啊。捏孩子还不行,我都多大了。”曲迤扭头。
十四爷就啧了一声:“你多大?七老八十了?”
曲迤白了十四爷一眼。
“跟爷也好几年了,倒像是还在昨天。爷如今还记得你做宫女那会子呢,夜里冷了也不敢说。做梦哼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