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苟森,不是漆岩。这在吕无病来说还是有些失望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失望,或许他很想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吧。
不过吕无病又想,就算真是漆岩来了,那盒子里的东西如果很重要,那么他也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打开,自己还是无法知道盒子里面的秘密。
他望着这个对自己无比热心的苟森,心想,苟森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苟森听吕无病对自己诉苦,说让小阮和菲菲给弄疯了,他笑了起来:“你小子可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谁都知道菲菲姐和小阮姑娘是一等一的美女,冰火两重天,都只恨自己不能够有机会一亲芳泽呢,你现在有美相伴竟然还怨气冲天,当心兄弟们埋了你!”
苟森说着悄悄看了小阮一眼,小阮仍旧很是平静,仿佛苟森说的话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吕无病听得出来,苟森这话也有拍小阮马屁的嫌疑,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漆岩对那“小姐”的态度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苟哥,你是来带我走的吧?”吕无病故意问道。
苟森摇了摇头:“我听说你来了,所以来看看你。你现在可是‘小姐’的贴身保镖,我哪里还敢支使你呢。”
吕无病自嘲地笑了:“贴身保镖?有隔着几十公里贴身的吗?”小阮此刻才抬头望了吕无病一眼,苟森咳了两声:“‘小姐’让你出来办事,还派了小阮姑娘协助你,足以证明这件事情很是重要,说明了‘小姐’对你有多重视呢!”
吕无病没有再说什么。
“兄弟,没怎么听你咳嗽了呢!”苟森轻声问道。
吕无病说他才喝了几口酒的。
接下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场面有些尴尬。
小阮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小阮说罢就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
“苟哥,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我已经憋了很久了。”吕无病说道。
苟森眯缝着眼睛:“兄弟莫非是想打听‘小姐’的事么?我劝你还是别打听,打听了我也不会说的,该你知道的时候她自己会告诉你的。”
“没劲,漆先生是这样,‘小姐’也是这样,我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在为谁工作,我们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不然我的心里真心没底,这做起事情来能够安心吗?”
吕无病还真的发起了牢骚,其实他这是本色出演,如果他真的对这些没有一点好奇,不闻不问的话,那才是真的奇怪。
苟森笑了:“好了,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在做大事,挣大钱就行了,我可告诉你,上了‘小姐’这条大船可是比跟着我要有前途得多。”接着他压低了声音:“你该看得出来吧,我是跟着漆先生混饭吃的,而漆先生在‘小姐’面前也得忍让几分的。”
吕无病说道:“可是那个‘小姐’的脾气好怪的,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苟森“嘘”了一声:“这话你可别和别人说,‘小姐’要是知道了,你可就糟了!”吕无病这才不再说什么,苟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其实啊,凡事别太较真了,我们做这一切为了什么,都是为了钱,只要有钱赚,你管他那么多呢,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做好自己的本分,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就行了。再说了,你现在可也有命案在身了,你还有其他道选么?”
吕无病不满地看了苟森一眼,那意思不是你苟森自己怎么会惹上命案。
苟森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苟森笑道:“你心里在责怪我啊?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就算我能相信你,可是别人呢?所以我才会逼着你拿出你的诚意来。”
吕无病叹了口气:“算了,咱不说这些了,苟哥,你真的只是来看看我那么简单?我想你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事吧?”
苟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是漆先生让我来的,他让我来拿一个盒子,说是‘小姐’让你带来的。”吕无病摇了摇头:“那盒子我不能给你,‘小姐’说了,盒子我必须亲手交给漆先生。”
苟森苦笑道:“我也知道,可是漆先生此刻不在雷州,他有事情去了别的地方,可是盒子里面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他才让我亲自过来,就是怕你不会把盒子交给其他人。”
吕无病淡淡地说道:“对不起苟哥,你刚才也说过,我必须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所以‘小姐’怎么交代的,我就必须得怎么做,其实想让我把盒子交给你也简单,既然漆先生不在,那么你让他亲自给‘小姐’打个电话,然后让‘小姐’自己打电话给我,如果她同意让你带走盒子,我没有意见,否则,我还真不能把东西交给你!”
苟森说道:“这办法我们也想过了,可是‘小姐’的电话打不通,连菲菲我们也联系不上。这不是情况特殊么,所以漆先生才让我来,漆先生说……”
吕无病笑了:“要不这样吧,让漆先生给我来个电话,然后我和小阮合计一下怎么样?说实话,这事情我一个人还真不敢答应你呢。如果小阮也没有意见,又有漆先生亲自打的电话,我可以考虑把盒子给你。”
苟森愣住了:“就不能通融么?”
吕无病摇了摇头:“苟哥,你应该知道我的,我这个人认死理,一是一,二是二,虽然咱俩的交情不浅,可是这事情我真做不了主,还请你别为难我。”
“可是漆先生我也联系不上了,他有事情出去了,不方便开着电话。”
吕无病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他反正已经作了退让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漆先生和小阮走了进来,漆先生的脸上带着笑对小阮说道:“我没看错人吧,回去告诉‘小姐’,别再疑神疑鬼的了,吕兄弟可是我亲自考验过的,绝对信得过。”
说着他望向吕无病:“东西呢?”
吕无病没有回答,阴沉着一张脸。
漆岩拍了拍吕无病的肩膀:“兄弟,恭喜你正式成为了我们的一份子。”吕无病轻轻拿开了他的手:“这样做有意思吗?一次次的试探,既然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走!”
吕无病还真是说到做到,就朝着门外走去。
小阮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行了,适可而止,我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吕无病停下了脚步,这话从小阮的口里说出来似乎比从漆岩的嘴里说出来还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