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听出了端倪,这个阿四并不简单,从卢薇说的看来,卢冠中之所以会去接手这笔加工的业务,是这个阿四的建议,在卢冠中感到害怕想要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要退出的时候已经晚了。
阿四绑架了他和他的奇邦制药,公司确实度过了危机,甚至还挣了不少的钱,企业活过来了,成为了雷州市的纳税大户,龙头企业,可是卢冠中却已经是泥潭深陷。
沈冤突然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
卢薇莫名地看着沈冤,沈冤掏出了电话给镇南方打了过去。
“南方,赶紧去,找到卢冠中和他的妻子,另外,安排一下人,抓住卢冠中身边的那个保镖阿四!”沈冤正说着电话,卢薇的情绪就激动起来:“你说话不算数,你答应给我爸时间,让他们自己去自首的。”
沈冤望着她:“既然这一切都是阿四在作怪,你觉得他会让你父亲去自首吗?他自己又可能会乖乖地束手就擒么?你应该知道他对付我的手段的,他甚至埋伏了枪手,如果不是刚才我警觉,让他送我们出来的话,很可能我就挨了黑枪,一个什么都敢做的人,他会有惧怕么?我后悔了,刚才就应该把他给抓住,我怕他会对你父母亲下手。”
沈冤这么一说,卢薇吓了一跳,她拉住了沈冤的胳膊:“那怎么办,沈冤,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让我的爸爸妈妈出事!”
沈冤说他也不希望卢冠中夫妇会出事,可是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只能够看镇南方那边能不能抢在前面。他让卢薇赶紧给卢冠中打电话,让他们小心一点,等着国安的人过去,没见到国安的人别轻易离开他们的住处。
卢薇在打电话的当口,沈冤就掉好了车头,往卢薇家的方向开去。
镇南方接到沈冤的电话后马上就做了安排,他和小惠亲自带着人赶往卢家,又派出了一个小组去抓捕阿四。
“沈大哥就没有说别的吗?”小惠问镇南方。
镇南方摇了摇头:“他急急忙忙地说了两句就挂电话了,卢薇好像跟他在一起。”
沈冤此刻正专心地开着车,车速很快。
“你说,他真会对我爸妈下手吗?”卢薇真的很担心她的父母,沈冤轻轻“嗯”了一声,还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他甚至怀疑阿四早就已经做了安排,一旦事情败露他很可能会对卢冠中灭口。
卢薇倒是给卢冠中打通了电话,卢冠中已经回到了家里,现在家里除了他们夫妇还有一个老妈子,卢薇让他们都呆在家里,无论谁来都别搭理,除非是自己和国安的人到了。卢薇心想就算是阿四他们先赶到,只要家里不开门,阿四他们也不能把卢冠中夫妇怎么样。
想到这儿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沈冤的心里一直有些自责,他怎么不早一点想明白这一节?
不过他又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卢薇不是还没有说及化学制剂的事情,但自己也应该看出阿四是个不简单的人。
车子驶进了小区,镇南方他们的车子也跟着到了。
沈冤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卢冠中夫妇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路上遇到了交通意外,我们绕行的,耽误了些功夫。不过我之前给凌力打了电话的,让他请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先过来,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镇南方说道。
不过看来派出所的人还没有来,沈冤和镇南方他们向着卢家走去,卢薇焦急地跑在前头。
卢家的大门是紧紧地关着的,卢薇用力地敲了敲门。
沈冤轻声问道:“你没钥匙吗?”卢薇这才回过神来,在她的坤包里翻着钥匙。总算把钥匙给摸了出来,她的手在颤抖着,她那么大力敲门,家里却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她的心里自然会很不踏实。
门打开了,几人忙冲了进去。
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妇人,是卢家的保姆秦妈,她的额头上还流着血,还有气,应该是让人用什么钝物打晕了。
哪里有卢冠中夫妇的影子?
卢薇把整个家里都找遍了,叫得嗓子也有些嘶哑,她的眼泪都急出来了,无助地拉住了沈冤的胳膊:“我爸妈不见了,一定是阿四让人把他们给劫走了。”
沈冤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沉住气,别着急,我想他们目前暂时还是安全的,放心吧,我们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镇南方让人去调小区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小惠则在给秦妈包扎创口,然后掐着她的人中,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醒,她应该能够知道些什么。
卢薇却认为沈冤是在安慰她,卢冠中夫妇都已经被抓走了,怎么可能是安全的呢?沈冤苦笑道:“假如阿四他们要对你父母下毒手会费那么大的劲把他们弄走么?恐怕现在我们见到的该是你父母的尸体了。他既然掳走了你父母,说明他们还有些利用的价值,在他还没有充分让你父母发挥利用价值之前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沈冤的话很有道理,镇南方也安慰道:“我们的人已经撒开去找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够找到。”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警车在院外停下,是派出所的人到了。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请问镇处是哪位?”他一进门就问道。镇南方望着他,微微一笑:“我就是镇南方。”那中年警察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市国安反恐处的处长竟然这般的年轻,他向镇南方敬了个礼:“我是永丰路派出所副所长乔继安。”
然后伸出手去,镇南方和他握了握手:“乔所,你们怎么现在才到?”镇南方的话语里带了几分责备。乔继安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路上遇到点麻烦,耽搁了一会。”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自己来的路上遇到了前方车祸,车子是绕行过来的,这才导致自己距离卢家比沈冤他们要近了许多,却同时赶到,严格说派出所就在辖区内,理应是最早到才对,而派出所出警的时候竟然也遇到了麻烦。这些会是偶然吗,镇南方觉得又不太像。
“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镇南方问道。
乔继安叹了口气:“一个老头摔倒了,碰到好心的小年轻就扶了他一把,他竟然还讹上了人家,两人便扯起皮来,路上就堵了好些人,我们原本是想绕道的,谁知道却让那些围观的群众围住了,说是让我们去帮着评评理。唉,这理怎么评啊,根本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