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开口道:“我不会让母后知道的,你们都跟着我,就说是我外出游玩,我们很快便回来。”
“可是……”丫鬟还想劝说什么,却被长公主打断。
“没有关系的,大不了出了事都我担着。”
丫鬟委屈起来:“那怎么可能,奴婢是长公主的下人,什么时候都是要替长公主受着的。”
长公主开口道:“好了,没那么可怕的。你想啊,皇上现在还在边关呢,我们就说是思虑皇上,为了为皇上分忧,这才去的边关,这不为过吧?”
丫鬟说不过长公主,只好答应。
长公主又吩咐道:“我多带几个护卫就是了,没事的,放心吧。”
丫鬟也只好听命前去安排。
长公主就这样第一次出了远门……
这边,谭灏哲还在因为怪病得治的事兴奋不已,已经准备好了回去告诉长公主这个好消息,帐外突然来报:“谭公子,您快去看看吧,皇上……皇上和……吵起来了。”
谭灏哲讶异,秦端阳和别人吵起来向来也不会通知他,除非……还真是和他有关。
谭灏哲皱眉道:“我马上收拾好就过去。”
谭灏哲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去,那名侍卫还在等着,谭灏哲一看,这还真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这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又是什么事惹得秦端阳不开心了,万一自己刚立的功又被什么人给搅黄了,那就糟糕了。
都不用通报,谭灏哲整理了一下衣领,走进了秦端阳的帐下。
谁知,映入眼的并不是秦端阳的身影,而是一个自己既熟悉又思念的女子的身影。
谭灏哲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立马先和长公主打招呼,而是给秦端阳行礼道:“皇上。”
再转向长公主,行礼道:“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也顾及着秦端阳在场,没有当即和谭灏哲搭话。
谭灏哲心里五味杂陈,长公主一定是见自己没有跟随大队伍回宫去,这才亲自奔到了此处,想想她贵为公主身还为了自己可以和宫里的这么多反对的人周旋,谭灏哲心里满是感动。
帐下的气氛低沉,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尤其是秦端阳,他的脸色很不好。
最后,还是谭灏哲左右看了看说了话:“长公主怎么亲自过来了……”
虽然他明知道这句话背后的答案,可他还是为了打破沉寂,问了出来。
秦端阳先长公主一步开口道:“还说,还不是你自己,提前不给长公主写信告知,害她担心,现在整个宫里都要准备讨伐你了。”
“端阳,我……我就说,我是来找你的。”长公主很勉强的借口。
秦端阳开口道:“额娘会相信吗?我虽为天子,毕竟也只是你的弟弟,无缘无故来找我?谁会信?”
“那……”长公主没了话。
谭灏哲当即给秦端阳下跪道:“皇上,在下愿用自己的功为长公主抵过,不让长公主受罚。”
秦端阳撇了他一眼道:“这岂是功过相抵可以解决的,哎。”
秦端阳重新坐下,仔细思考起来。
长公主这时却走近谭灏哲拉住了他的手道:“端阳,不管你给宫里的交代是什么,我都要和灏哲在一起。”
长公主看了看谭灏哲,继续说道:“我受到的质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也没几个人真正高看我一眼的,倒不如自在随心,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你们所有人都反对,那我终身不嫁可不可以换来这一点点的自由。”
秦端阳愣住了,他也没办法接话,不是他反对长公主的话,只是,他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同样的脸庞,对着师傅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要迎娶唐伏清为妻……
谭灏哲看秦端阳迟迟不肯开口,也接着说道:“我愿意一辈子在皇上身边做牛做马,不要一分的赏钱,只愿皇上愿意帮我们向宫里求情,同意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秦端阳思绪回转,开口道:“你们先起来吧。”
秦端阳语气沉重,和他们说话的样子已经明显不像刚才那般怒气冲冲。
他们二人纷纷起身,这还是南荣新仪长这么大第一次给秦端阳行大礼。
秦端阳开口道:“姐,我不是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实在是这次你太冲动了,从陵城到边关近三天的路程,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万一路上遭遇不测,你说在座的这么多人,加上宫里的那么多人,哪个不得将他置于死地啊?”
秦端阳指了指谭灏哲,没再说话。
长公主也觉得自己确实大意了,低下了头。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批评。
秦端阳看了看他们二人开口道:“罢了,我现在写封信,就说是你收到我的信来到边关的,这样也好解释些。”
秦端阳叹了口气。
长公主连忙感谢地要给秦端阳行礼,秦端阳赶忙扶住:“好了好了,姐姐,再这样可就生分了。”
长公主也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秦端阳接着说道:“不过嘛,这信中内容所为何事,还得让你们出主意,我可想不出来把你叫到此处有何贵干。”
谭灏哲一听,有了希望,连忙行礼说道:“我来想我来想,交给我吧。”
秦端阳没再作声。
长公主如今也放了心,对谭灏哲说道:“灏哲,你先去忙,我有话和端阳说。”
“嗯,好。”
谭灏哲离开后,长公主再次给秦端阳行大礼,并郑重其事的说道:“这礼,算是我对你的谢意,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上,你就帮帮灏哲吧,我……”
秦端阳将长公主扶起,开口道:“哎,姐姐啊,其实这次谭小公子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将来能和你在一起在做努力的。”
长公主愿闻其详的样子。
秦端阳开口道:“你大概也听说了,这次边关怪病严重,好多人因此丧命,我们一直留在这里也是因为这怪病没除,不能回陵城。”
长公主皱眉问道:“那现在如何了?可有得治?”
秦端阳开口道:“幸好有谭小公子在,我们这里也是才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