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进院子就感叹道:“我这侄子就是个打仗的脑袋,找的姑娘也是爱这个……”
“公孙将军,太后来看您了。”
公孙文玥正在屋里倒立,还不等她翻下来身,就看到了倒着的太后。
太后走近道:“快休息休息,瞧瞧这汗。”
公孙文玥笑笑道:“太后娘娘,我是个习武之人,久居这高墙内实在是浑身不舒服。”
太后随手翻了翻公孙文玥放在桌子上的一本兵书,开口道:“你都喜欢看这些书?”
公孙文玥点点头道:“是的。”
太后当年也是陪先皇征战的人,自然也懂些兵法,虽未成为如公孙文玥一样的将军,却也是女中豪杰。
公孙文玥开口道:“听闻太后娘娘也是女中豪杰,也随明国先皇打过仗,早就想同太后娘娘畅谈一番了。”
太后笑着摇摇头道:“都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记不得了。”
公孙文玥开口道:“看太后娘娘的气度就与一般女子不同,公孙文玥还是得像娘娘学习。”
太后开口道:“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这侄儿早早就当了家,也没个大人在左右,我在宫里也时常多有不便,不能一直操持。”
公孙文玥笑笑道:“娘娘说笑了,您给我和祁蒙准备的礼物已经够多了,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太后叹了口气道:“想着你也是远嫁他乡,祁蒙也没有个父母在结婚的时候帮着,我能有些什么就带些什么吧。”
公孙文玥开口道:“还是要感谢太后娘娘呢,真的就如同亲生父母一般”
太后和公孙文玥攀谈了一会儿也回到了宫里。这一个月,她也有两件大事给张罗。
册封大典近在眼前,秦端阳派给木彦去调查的事一直都没有着落,秦端阳心里一直都不放心。
这日,秦端阳还是将木彦召进了宫。
“皇上。”木彦依旧是恭敬的行礼。
秦端阳退下了左右,木彦才开口。
“秦兄,我们还在追查富大人,暂时还没有情况。”
秦端阳开口道:“他就没有一点把柄显露?”
木彦开口道:“虽说他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但平时进出他府上的人可不少。”
秦端阳问道:“怎么说?”
木彦答道:“昨天,我的人观察到有一个人进出了富府。”
秦端阳开口问道:“是谁?”
木彦开口道:“这个人你也应该熟悉,他是秦先生的贴身侍卫。”
秦端阳惊诧道:“义父的人?”
木彦点点头道:“没错,总共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就离开了。”
秦端阳眉头紧皱:“义父怎么会和他认识?”
木彦摇摇头:“他没有在陵城过多的逗留就离开了,快马加鞭离开了陵城,看着是回燕都的方向。”
秦端阳开口道:“派人继续跟着了吗?”
“跟着了,一有消息就来汇报。”
秦端阳开口道:“莫非是我想多了?富大人没打算对伏清动手?”
木彦不语。
秦端阳开口道:“他的手下还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木彦想了想道:“前段日子倒是有一波人朝西去了,离开后再没有回来,我的人也去跟着了。”
秦端阳开口道:“我现在也没有把握他到底有没有反心,只希望册封大典可以顺利举行吧。”
木彦开口道:“秦兄,子渊公子……”
秦端阳开口道:“子渊怎么了?”
木彦回答道:“子渊公子向岚阙姑娘家提亲了。”
富甄派出去的人前去请诸葛铭栎出山,虽说这诸葛铭栎在富甄面前是个乖顺的弟子,可只要脱离了富甄的管辖,还是有些傲气的。
富甄派出去的人终于在这日到了诸葛铭栎修炼的地方。
可他们刚一到,就被诸葛铭栎整了一番。
富甄的手下一边在林子里走一边嘟囔着:“哎,大人派我们来寻诸葛公子,可你我都知道,诸葛公子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请出山的人,说不定还得被他怎么整一番呢,哎。”
正当一行人感叹着,还没注意,一个堆满树叶的陷阱就已经悄然而至。
身手最好的一个手下已然反应到了,可其他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那名身手最好的手下一个跃身,避开了地上的大坑陷阱,回头一看,诸葛铭栎竟坐在一旁的高高的树枝上,啃着果子。
这名手下气不过,正打算朝诸葛铭栎过去给他来个展示身手的时候,诸葛铭栎却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在那里啃果子,都没有瞥一眼来人。
谁知,才刚准备靠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烟雾立马散开,让着手下一个猝不及防,连忙向一边跃去。
诸葛铭栎依旧毫不在意的坐在树枝上,不过这次,他倒是抬头看了看富甄的这名手下。
还没等这名手下反应过来,地上一个巨大的网兜飞起,直接将这名手下包在了里面,稳稳的升起,挂在了诸葛铭栎脚边的枝丫上。
那名手下一直在挣扎,诸葛铭栎扔下自己啃完的果子核,开口道:“师傅还得对你们加强训练啊,我这闲着玩做出来的陷阱都能让你们踩到,可真是太笨了。”
说完,根本不理会这手下,跳下树走开。
手下们在一旁骂骂咧咧:“诸葛铭栎,对师兄们如此不敬,回去就告诉大人,看有你的好果子吃。”
诸葛铭栎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着回过了头道:“你们大可以告诉师傅,我不在乎。”
男子的脸上丝毫没有经历世事的沧桑,反而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童真。
那手下看着诸葛铭栎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困在四壁为钢针的深坑里的手下们,叹了口气:“果然又是一段艰难的路途。”
他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把网兜的绳子割破,可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逃出去,索性,他也不再动弹了,等着他们的师弟前来。
傍晚,诸葛铭栎玩的尽兴了才返回此处,看着还没有出来的师兄们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这画面不太对啊,我记得我离开是上辈子的事了吧,你们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