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祁蒙和公孙文玥身穿束衣。两人正在院里舞剑。
虽说两人都拿着木剑,但是在两人手里却与那些铁剑无大分别,在手中呼呼生风。
两人默契的有来有回,你来我往之间不仅能看的出剑术的精妙,还能感受到慢慢微妙的气氛。
终于在公孙文玥一个剑花被祁蒙挡下后,眼神中的纠缠就超过了剑术上的比拼。
“吭吭,额,这……“祁蒙率先出声,公孙文玥看着红了脸的祁蒙,有些失笑,率先卸了力,收了剑。
“你是不是个呆瓜?我们不是已经成婚了吗?害羞什么?“公孙文玥三个反问甩出来,问的祁蒙脸更红了。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祁蒙也收起了剑,朝茶桌走了过去。
公孙文玥跟着祁蒙坐在座位上。祁蒙拿出手帕让公孙文玥先擦汗,然后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
“从在边陲起,我就很敬佩你,让我觉得敬佩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之一,现在我们竟然成婚了,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祁蒙等公孙文玥擦好了汗,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公孙文玥给了祁蒙自己的帕子,然后把刚才祁蒙给自己的帕子放在桌上,端起茶开始解渴。
“我懂你的意思,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幸好遇见了你,遇见了你们,也确幸最后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怎么样。继续在道国里被搅进乌烟瘴气的朝堂争斗,我累了“。公孙文玥笑着拍了拍祁蒙的手。
祁蒙看着公孙文玥,开口问道:“文玥,和我在一起……你后悔吗?”
公孙文玥开口道:“干嘛这么问?”
祁蒙觉得自己的话也是蠢,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魏博听到木彦的话后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只记得自己告了别,似乎慌里慌张的就赶回了张谨言的医馆。
有一名老人正在医馆里看病,张谨言在给他诊脉。
魏博强忍着自己开口的心等着老人离开。
“老伯,这三副药每天一副,按时吃,吃完了再来查一下就可以了。”
“诶,好,谢谢,谢谢。”
老人离开了医馆。
张谨言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看向木彦,开口道:“去问过了?”
魏博点点头。
张谨言开口道:“怎么样?”
魏博略带紧张的点了点头。
张谨言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皱眉道:“什么啊?什么意思?”
魏博低声道:“安宗主确实见过那男的了。”
张谨言也是讶异道:“礼物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
张谨言坐下,对听到的结果有些难以置信。
“你确定安公子和那男子走的很近?而且还送了礼物?那男子就是一名下毒高手?”
魏博点头道:“我确定,而且,安宗主对那男子并无半分的厌恶,说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欣赏……而旁观者的评价却褒贬不一。”
“都是如何?”张谨言追问。
魏博顿了顿说道:“其他人都是虽有夸奖,也有望而却步的点,比如他们在跟踪那男子的时候,那男子用药迷晕了自己的师兄们,还有他设下的重重陷阱……”
张谨言开口问道:“这话你还同谁说过?除我之外。”
魏博开口道:“再无旁人,只有你一人,此事事关重大,不敢乱说。”
张谨言也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她立刻关了医馆的门,把魏博拉到了后面的药房,开口道:“秦公子这几日去燕都了,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魏博开口道:“小皇子不是在解毒吗?现在去……会不会添乱?”
张谨言开口道:“你我已经知道了此事与安公子有关,若不及时通报,等到秦公子回了陵城,准备再找安公子说事……可就晚了!”
魏博看张谨言着急的想要立刻出发,魏博又踌躇起来:“本想着这事只与你一人讲,谁知你却这么冲动就要行动了……我,我不与你一同了。”
张谨言开口道:“你是不是怕得罪了那个木彦?”
张谨言的语气都变了,魏博不敢回答。
张谨言开口道:“好吧,就算是当事人不在,秦公子和唐姑娘对我的话也是会听上几分的,我……自己去。”
说完,拉上魏博从医馆的后门出去,各自分道扬镳。
魏博觉得自己办了一件错事,安宗主对秦公子忠心耿耿,一向有求必应,怎会是出卖背叛之人,况且那还是小皇子,他没有必要作出这样的事的。
魏博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可还是没有别的主意,只能干等着。
与此同时,木彦也没有在这几日闲着。
自从小皇子出事以后,木彦就动用了安清派内的所有小生去追查诸葛铭栎的下落。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依旧是一无所获。
木彦已经预感道,宫里就快派人来抓他了,因为他与诸葛铭栎交好的事,似乎比诸葛铭栎师从富甄都听的更加像是谋划的主意。
木彦自从早晨听到魏博来打听了有关诸葛铭栎的事后,他也越发的不安,似乎就光一个魏博就已经可以给他定罪了。
木彦在陵城内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祁将军府前。
想着来都来了,进去找祁蒙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这是木彦头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来找别人帮忙。
当下人通报说安公子来的时候,祁蒙还愣了一下。
“谁?是安清派的那个宗主?”
家丁点点头。
祁蒙自言自语道:“他倒是这几日跑的很勤。”
“让他在正厅等我,我马上来。”
祁蒙整理了一下手边的兵书,便离开了书房。
自从公孙无名的事发生后,祁蒙已经对木彦放下了曾经的芥蒂,重新开始以兄弟相称。
木彦正在翻看着祁蒙放在茶几上的一本兵书,祁蒙就匆匆赶来。
“安兄光临寒舍,祁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木彦放下书,看着祁蒙笑笑道:“将军不必多礼,既然以兄弟相称,何谈远迎之词。”
“安兄请坐。”
“请。”
木彦轻轻呷一口茶,眉眼间竟有丝丝的雾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