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
一个连绵上千里,淡青色的气流在虚空中运转着,在这道气息中,显出了一片片宫殿,一层层神秘的符咒流动着,一处宫殿,氤氲紫气升腾变化着,里面有一道眼光,投射过虚空,注观到了下面
“明珠之策,就是打开屏障,相互交流,但弱者又有什么可以撼动强者呢?故法理公平,力却不同,弱者天生会被强者威慑,公平交流只有强者获利,而弱者越是贫贱,还可以有道伐无道,占尽了天数”
“嘿,这实是强者越强之道,原来强者到这步,要把大私化为大公,才能进一步,却补完了朕的道基”
“朕细细思之,朕之天庭,却还没有到大公无私的地步,故才有残缺,使这道君崛起,才使藩部不清,现在朕得矣”
“朕却要清理神道,上下有秩,公正无私,其完成后,就与道门、扶桑等别处藩神,打开神道接口进行交流,世界之内,凡是神道,有益天地,有功天庭者,不论出身,都可有晋升之阶”
这思一定,紫气是氤氲,隐隐有些变化,是浓郁
天帝之道,本是管理阴阳运行,世界平衡,有此一念,自是道业精进,当下突望向一处,只见那处赤色洪流,中心隐见青紫,不由一笑:“朕得矣,汝能得几分,此子汝如何处置,朕真的很期待”
赤色洪流中,现出一座宫府门前有一石碑,上面书有“上清府”
上清府内别有世界,山川河流都有,但最多的是众多山脉,一丝丝淡青色的灵气弥漫其中,虽很微弱,却依稀可见
中央处有一座道宫一个道人到了宫前稽首,而道童点头,进得里面过了半个时辰,道童出来对这道人说着:“道君法旨,汝且进来”
这道人进了宫中不敢张望,一路而去,到了天台上,只见道君坐在了天台上,闭目垂眉,青光盈盈,氤氲弥漫,隐隐有着紫气
这道人并不喧哗,站着静侯道君醒来,同样丝丝青气氤氲却不见紫气
片刻,道君睁了眼,这道人就上前稽首,说了:“我门下弟子颁布道论,私受天眷我自有罪,还请道君一起处置发落”
道君微微笑着说着:“成平道友不必如此,道业艰难,谁没有磨难过失呢?”
说罢,又对道童吩咐:“给成平道友坐”
道童就取了凳子,让成平道人坐了原来这道人,就是成平道的开派祖师,虽还不是太乙果位,但实是积蓄已厚,若不是一些天数,早就证得太乙,下面还有五位天仙弟子,就连道君也礼遇之
待得成平道人坐定,道君才叹的说着:“知我罪我,其唯春秋,儒家这句话,却说的不错,道门如此,我罪责不轻啊”
“道君何出此言,小辈无知,我们难道不知?当年天显窟窿,外道邪神入侵,若不是道君立下大誓言,誓于外道邪神死战,哪还有我道门气运?”
“八位太乙,只有五位归于道门,三位游离其外,而要不是赐下真种和赤阳迎劫丹,我道门哪能与邪神作战呢?”
“道君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道门,天数严酷,无非是争夺一线生机,只有道君能上一步,才能使得道门天数扩大,容纳多太乙天仙晋升,小辈无知,却疑道君之心,此小人也”成平道人见道君伤感,却是稽首说着,言辞恳切,并没有丝毫作伪
顿了一顿,又叹着:“不过连我也没有想到,在此之时,却出现此子,此子真是惊才绝艳,可惜桀骜不训,私心过重”
“天窟显露,邪神入侵,道法显圣,自有应运之人而崛起,这是天数,凭心而论,此子道论,弥补了道门治政之缺,却有大功,只是却早了三百年”道君叹的说着:“只怕我道门用的不多,却给朝廷和天庭用了”
“道君说的是,那怎么样处置此子呢?”成平道人稽首说着
“本只想阻得此子三百年,以应天数,不想反使此子离心,罢了,现在能多一份气运和力量,就多一份生机,事已到此,权且庇惩戒就是了”道君沉吟片刻,叹着说着,目光远望下去,造化弄人,就算是道君,也不无惆怅伤感
成平道人稽首,应着:“是”
雨夜
一张大幕一样笼罩着天地,浙沥细雨敲击着湿漉漉的路面,泛起点点波光,此处贵族和官宅的灯火,给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投下阴影,雨中过往的行人渐渐稀少,呈现出令人着迷的气氛
黑色马车慢慢奔驰过去,王存业坐在了马车中,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徐徐而思考着
感受着丝丝淡青色的气运渗下来,想起了天眷,实际上天帝眷顾不考虑别的因素,单纯在能量上考虑,目前和三品官相似,当然只是能量本质相似,在领域和效果上还是有不同
天帝眷顾,既有青清之质,又有隐隐天道苍苍的恒久气息,而三品气运,只有着青质,仔细感受,颇有着威加四海生杀予夺的气息
感受着这些,王存业不禁寄情于若有所思
地球上曾经有过三教合一,但这只是妄论
本质上说,道家之根基,在于“气”,道论有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而佛之论,建立在心上,一切世界唯心是造,就点明了主旨
而儒在于仁礼,以成君子之论,在于天下生民生业,来自于人,特别是政治的活动,这三种力量截然不同
就和上次所思一样,修道界中有着二种倾向,一种讲究道心,宣传服食丹药就无法证道,一种讲究造化丹药,称若只论道心就落到佛门范畴,有物混成才是道门根本大道
实际上论根本的话,第一种的确是外道,这是佛教思想渗透的结果,才谈着所谓的心性,看来本世界也避免不了一叙门影响
不过本世界却还没有金仙这称号,这就证明不管此世界道法受到什么影响,根子还是正宗
道家无金仙,金仙第一次出现,是宋徽宗时,此帝尚道,要化佛为道,因此诏:“佛改号大觉金仙,馀为仙人大士,僧为德士,女冠为女道,尼为女德”
明朝,沉德符《野获编补遗.释道.废佛氏》:“宋宣和中除佛教,改佛为大觉金仙,佛寺为神霄宫,僧加冠簪为德士”
这本是化佛为道,由于佛的金身,因此称金仙
故金仙者,佛也
其实金仙被称为是仙道一种,出于明朝中叶以后,在清朝确定,历史不过三五百年,这实是有些无知或者别有用心之辈,实三教合一,以佛代道,称金仙在天仙之上,这与背弃道门又有何异?
当然道门也不是没有心性,只是道门的心性称之道德,什么是道德?
顺道而有德
王存业沉心而问,自己是顺道而有德了吗?
这就是大数
可惜的是王存业也不知道,道论出了,是为了争取自己生机,可以后因此而产生的世界演化,自己却不清楚
只却清楚,自己天眷和三品辅国真人位业,使自己气运厚实,但在力量上来说,自己还没有完全完成鬼仙蜕化,自己洞察三万六千卷道经,青华宝箓几次改良修正,几近于完美
同级之内,同时格杀五个鬼仙都可能,但要是遇到地仙……
马车停了下来,王存业脸上迷茫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了,眼中清冷,脸上棱角是分明,他慢慢下了车,踏到了青云观的门前
“知我罪我,其唯春秋”
在门前,王存业突然之间想起了这句话,对颁布道论,献出明珠之策的患得患失,一下子消失了,当下就震了震长袍,踏步而进
“各位真人,玄尚真人回来了”道童禀告落入诸多真人耳中,各个人神态不一,有的脸无表情,有的冷笑,有的怒容
玄静真人神色冷淡,喝了口茶,对着道童出言说:“且把玄尚真人请来”
道童闻言连忙应是,退了出去
片刻,一阵轻微脚步声已传了进来
“我们的玄尚真人来了”上颜子饮了一口茶,茶碗盖好,放回了桌面,淡淡说着,原本冷笑已经不见,只有一片淡漠
见着上颜子这神态,众道人都收敛了神态,一脸淡漠
就在这时,王存业步入大厅,见得几位真人,稽首:“玄尚见过各位真人”
上颜子一眼看过去,只见这个道人羽衣星冠,容光照人,英姿出尘,这还罢了,重要的是,丝丝青气垂下,隐隐有天音和威严,心中在吃了一惊的同时,顿时万分厌恶,觉得此人面目甚是可憎
“这些气运,本是我道门所有,却给这不忠不悌无耻之徒窃取了”就算是上颜子心态平和,都作这样想,何况别人
玄静道人是手握住拳,心里呐喊:“你既加入我道门,你的一切就都不是你自己了,却要捐钱捐命捐子孙,安敢如此自私自利,窃取我道门功德气数?”
想到这里,顿时眼都红了,恨不得杀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