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傅的话,许呈心中一惊,原来师傅早就知道师妹境界突破了。
拓跋可可扬起小脸,看着叶凌风道:
“师傅傅,剑心是什么啊?”
听到可可问话,叶凌风心中暗忖:
剑心?
你师傅我也不知道啊,我的修为比你还低呢...
想到刚刚许呈脱口而出,叶凌风淡淡道:
“这种小事就让你师兄和你解释下吧。”
许呈摸了摸下巴,看向拓跋可可道: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据闻达到剑师境界,心海内便会萌生出一颗剑心,境界越高,这剑心似乎就会凝练的越大。”
话音刚落,叶凌风腰间的虎狩微微颤动。
一道只有叶凌风听得见的声音出现。
“小子一知半解,这剑心就是剑修凝练的剑意,可以说剑心就代表这这个人修为的境界。”
“剑意越强,施展的剑术威力就越大!”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修为境界不俗啊!早知道...”
二五仔!
这见异思迁的狗东西!
叶凌风心中一声冷哼。
不理会两名弟子诧异的目光,叶凌风拔出腰间的虎狩,在铸剑铺边的一盆脏水中搅来搅去。
“师傅傅,你在干嘛?”
可可柳眉一颦,疑惑问道。
许呈也是大为不解,师傅这把剑,似乎没见过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师傅为什么要把剑在脏水里搅动啊!
叶凌风轻咳一声,淡淡道:
“这把剑是我与凌宗主交换所得,听说一柄好剑沾染泥水甚至不会在剑身有一丝遗留,我就随意试试。”
“对了,可可你现在已经能够凝练剑心,须知这剑心就代表着你的剑意,剑意越强,凝练的剑心也就越大,接下来不能懈怠,须好好练剑,知道了吗?”
听到师傅的话,拓跋可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许呈也是频频点头。
“好了,没什么事你去练剑吧。”
拓跋可可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许呈,晚上的时候你去一趟黑市,看看有没有精魄出售,仔细打听下。”
“精魄?这倒是首次听闻,是铸剑的材料嘛师傅?”许呈问道。
“嗯,此物颇为珍贵,咱们千山城未必有,不过若是黑市里面有的话,记得早点来告诉我,我有大用。”
“好,师傅,没别的事我先去铸剑了。”
叶凌风点了点头,许呈转身离去。
“喂!欺剑太甚了!你怎么能把我放在脏水里!”虎狩恼怒说道。
叶凌风面无表情,冷冷回道:
“第一,我不叫喂,你得叫我主人。”
“第二,若你有二心的话,我就把你插粪坑里面去,永远不让你再出现。”
虎狩剑身轻颤。
插粪坑?
这是比放在铸剑炉烧融带来的恐怖还要可怕。
这个人畜无害的人为什么心肠这么歹毒啊!
想归想,说归说,虎狩委屈道:
“对不起,主人,下次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叶凌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今天我才做你的主人,就让弟子去给你找精魄,你却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伤我心了!唉!”
听到这话,虎狩一时无言以对。
君子论迹不论心,他似乎还真是挺着急找精魄的。
“好的,主人,感谢主人的大恩大德,虎狩今后一定涌泉相报...”
叶凌风微微点头。
一个萝卜一个大棒,这种事自己以前可是没少学的...
“行了,等精魄多了,我会不定时给你的,你不用操心,现在别打扰我,我要再睡个回笼觉。”
虎狩一阵无语。
话说一名剑修得到一柄好剑,第一时间不就应该试一试剑的威力嘛?
他竟然一丝念头都没有。
这样下去要何年何月境界才会提升啊,有天赋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虎狩暗叹一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
詹家。
詹台博背着手在大宅内来回踱步,面色凝重,在他身后,正摆着一桌酒席。
一旁的老妪面色阴沉,轻声道:
“老爷不用着急,他们应该马上就会来了。”
詹台博停下步子,沉声道:
“如何能让我不急!叶凌风成立这个狗屁铸剑联盟,抢走了我多少生意!”
“据说那青城剑宗接下来可能要把订单交给铸剑联盟,到了那个时候,我詹家还如何在千山城立足?”
听罢此言,老妪嗤笑道:
“老爷多虑了,咱们詹家铸剑师技艺深厚,青城剑宗怎么可能会去找那些不入流的铸剑师。”
“再说了,有城主为咱们撑腰,他们还妄想翻天?”
话音刚落,詹台博一声怒斥。
“头发长见识短!叶一鸣那个酒囊饭袋有什么用?只知道想法子要钱,我能送钱给他,这铸剑联盟就不会送钱给他?”
“现在这个局势你还看不明白嘛?这铸剑联盟听说得到叶凌风那小子传授的什么狗屁千锤百炼铸剑决。”
“现在他们铸造二品灵剑都游刃有余,假以时日,咱们早晚被他们取代!”
听到詹台博的怒斥,老妪纵横交错的皱纹拧在一起,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还是老爷高明,看来咱们去中州城请人来是对的。”
“哼!还用的着你说,若不是成武是中州城雷云剑宗的弟子咱们也请不来人帮我们做这件事。”
说到这里,詹台博脸上露出一丝狠辣之色。
老妪连声称是。
“还是老爷英明,千山城里面的剑修人多嘴杂,请外人来确实更好。”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爹,人来了!”
一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一脸笑容的从屋外走进。
在他身后,是两名面容冷峻的高大男子,肌肉鼓胀,眼神凌厉。
二人皆身穿黑衣,背后一个小包裹,腰间斜插着一柄长剑。
看到来人,詹台博面上一喜,连忙道:
“成文,快请二位落座,饭菜早已备好。”
白衣男子答应一声。
酒桌上,詹台博站起身来,捧过一杯酒问道:
“二位如何称呼?”
两名男子拿起酒杯站起身来回道:
“王正华”
“李阳豪”
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男子王正华看着詹台博淡淡笑道:
“伯父不必客气,成武师兄在宗门内对我们不错,伯父不用拘谨,直接说要杀谁就行了。”
听到王正华说话如此直接,詹台博勉强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道:
“那人是我城内一名铸剑师,名叫叶凌风,此人居心不良,总是使出险恶手段阻挠我詹家生意。”
“因此我才不得不...”
话说一半,王正华直接打断道:
“铸剑师?此人现居何处?今夜我们前去杀了便是!”
“直接去杀?使不得啊,他手下弟子修为不俗,有剑侍境界!”
闻听此言,一旁的李阳豪眉头一皱。
“铸剑师有剑侍境界的弟子?剑侍几重?”
“大约二三重境界吧。”詹台博道。
此话一出,王正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多高,我们两都是剑侍八重境界,杀他们那不是易如反掌?”
詹台博脸上一喜,连忙道:
“好,只不过这铸剑师所在的剑铺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直接去不太好,我有个主意,二位不妨听听看。”
说着便俯身上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酒席上渐渐传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