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洛家的马车挡在路中间,庆王府的马车横了一半,若是洛家的马车不让路他们无法掉头。
“好像是洛夫人。”子衿小声说“洛家在这里有三座牌坊……”
叶蕙苒一阵头疼。
不管洛菲菲和太子是什么结果,她以为洛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最起码在他们叶家这边是已经过去了。
谁想洛夫人但凡出现必蹦跶。
叶蕙苒犹豫了一下就要出去。
“死者为大,小姐不可在这种时候和洛夫人吵起来。”子衿慌忙提醒。
叶蕙苒听到子衿这样说顿了一下弯腰出了马车,不等邱吉给她放凳子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周围的人已经被洛夫人的声音吸引,这会儿纷纷看了过来。
庆王妃的名声很大,很差。
尤其因为去千绝楼一事。
现在京城大户人家教导女儿都说:千万不要像庆王妃那样。
“庆王妃。”洛夫人有些得意的笑“你这个时候来这里有些不合适吧?会扰了逝者安息。”
“洛夫人笑的这么开心,莫非是来庆祝的?”叶蕙苒看洛夫人马车都没下,只是开了车门。
洛夫人听到庆王妃这样说立马板着脸:“王妃平日里行为无端就算了,这种时候还如此不敬。”
“洛夫人的意思是要本王妃对你敬重?”叶蕙苒看着洛夫人。
洛夫人倒是想,但是她不敢:“老身不敢。”
“洛夫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叶蕙苒咄咄逼人“挡着本王妃的马车羞辱本王妃。”
“老身只是做为一个……”洛夫人本想说长辈。
可是她哪门子长辈。
就不说她不敢在皇室众人面前论辈分了,就只算辈分,庆王和他们也是同辈。
“长者。”洛夫人选好了自称“是提醒一下王妃。”
“提醒本王妃什么?提醒本王妃不敢下马车吗?”叶蕙苒很认真。
“庆王妃站在这里,难道不觉得羞愧吗?”洛夫人质问。
叶蕙苒正要反问,那边人群分开,裴夫人带了一群披麻戴孝的人过来。
“庆王妃今天又要如何?”裴夫人质问“死者为大,庆王妃今天难道要大闹灵堂?”
叶蕙苒……
很生气,可是看着那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只能忍着。
“家母一生和善,还请庆王妃网开一面。”徐跃行礼。
徐家不算什么高门大户,但是早年徐母守寡,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徐跃拉扯大,徐跃科考中了榜眼,徐母的事被人知晓,在京城有一定名气。
“我只是路过。”叶蕙苒解释。
“那也太巧了。”洛夫人看到裴夫人带人过来就下了马车。
“本王妃的确是路过。”叶蕙苒面对洛夫人的时候凌厉了一些。
“徐母一生清名庆王妃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路过,这是想让徐母死不瞑目吗?”裴氏突然冲出来质问。
叶蕙苒看着一脸嫉恶如仇的裴氏,真不知道她是怎么 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
“邱吉,掉头。”叶蕙苒说着上了马车。
这太憋屈了。
她是真不想在别人的灵堂一边大吵大闹,这些人冲出来就对她人身攻击,还得忍着。
对方人太多,又没人给她压阵,道理是肯定讲不通的,又不能动手。
但是洛家的马车就堵在那里,他们的马车被卡着进退不得。
裴夫人她们围着马车斥责,叶蕙苒还不得不听着。
突然不知道是谁往她的马车上丢了一个咬了一半的糖饼,这好像是打开了一个阀门,顿时周围各种东西都扔了过来。
最的是破鞋,还是男人的,做的不好看。
子衿紧张的护着自家小姐,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成了这样。
“幸好是冬天。”叶蕙苒听着马车被砸的噼里啪啦响。
马车到了冬天车窗和车门都会换成硬木框,天热的时候就是帘子。
若是帘子的时候被人这样砸,自己肯定会被砸到。
“小姐还有心情开玩笑。”子衿生气。
“一定要找到最糟糕的时候的小幸运。”叶蕙苒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让开,让开,怎么回事?”周宽带着持刀在前面开路。
那些人立马安静。
叶蕙苒还以为是庆王来救她了,想庆王是怎么知道的?
窦长波过来看到到被围在中间的马车,马车上挂着庆王府的徽标,车夫是邱吉……
庆王妃?
庆王妃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被人围着砸成这样。
“窦少卿。”裴夫人过来。
“怎么回事?”窦长波一看到裴夫人就有些头大。
“庆王妃大闹徐家灵堂,我们正在让她离开。”裴夫人义正言辞。
窦长波不解的看了一眼庆王府的马车。
说别的他还相信,说庆王妃大闹徐家灵堂显然不可能。
因为庆王妃可是能动手就不哔哔的主,若是徐家真得罪她了,她都不看时候的,直接带人动手了。
他就那样站着,等庆王妃反驳。
叶蕙苒还以为是庆王来了,结果是窦长波。
就算现在对窦长波的感观改变了不少,依然不觉得他会帮自己。
“窦少卿?”裴夫人以为窦长波会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
窦长波看向裴夫人。
“今天是徐家的家事,又是这样的事,窦少卿可行个方便?”裴夫人提议。
窦长波表示不方便。
他给这些人行个方便,回头庆王就让他不方便了。
“那本官就把人带走问问。”窦长波挥手。
大理寺的人把马车和周围的人隔开,那边洛家的马车也被挪开,邱吉这才有空间调转马车。
有大理寺的人护卫,叶蕙苒他们总算是顺利的离开。
“庆王妃?”窦长波在一边敲了敲车窗。
叶蕙苒听周围也安静了,就开了车门从马车里出来。
“邱吉你没事吧?”叶蕙苒看邱吉的额头有一片红的,估计是刚才被砸的。
“没事。”邱吉低头。
窦长波清了一下嗓子表示自己还在。
叶蕙苒扭头看向窦长波:“今天多谢窦大人。”
窦长波这才颔首:“即便王妃和徐家有矛盾,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去吵闹。”
叶蕙苒听的胸口疼:“我说我就是路过你相信吗?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