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苒一看到窦长波脸一拉把账本合上,顺也不顺的看着窦长波。
窦长波尴尬的行礼。
他真的觉得挺尴尬的,昨天是他把庆王妃送回来的,今天又亲自上门。
“为昨天牌坊街的事情来的吧?”叶蕙苒没好气的问。
“是。”窦长波点头。
“昨天的事窦大人最清楚吧?还是窦大人把我送回来的。”
窦长波知道是这样:“那下官送王妃回来之后,王妃可做什么?”
叶蕙苒想了想:“若昨天牌坊街的事真是我做的,你当怎么办?”
窦长波意外,随即说到:“牌坊街用雪蜂蜇伤多人,且损毁死者尸体,当赔付所有药费,亵渎死者……关押三年。”
“雪蜂很少见,窦大人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查。”叶蕙苒提议。
“只是现在徐家一口咬定是王妃做的,王妃可否同下官去大理寺一趟。”窦长波提议。
“不可!”庆王说着一脚踏进房间。
窦长波没想到庆王这个时候回来,慌忙行礼。
两个人如今关系不错,但是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
“你怎么回来了?”叶蕙苒说着站了起来。
“我不回来你要和他去大理寺和一群宵小对峙吗?”庆王不满的看着叶蕙苒。
“我不是没答应。”叶蕙苒赔笑。
庆王转身看着窦长波:“大理寺办案什么时候以闹办案了?”
窦长波不敢抬头。
“若徐家有证据,或者你们大理寺有证据,本王自会配合,若是别人闹着怀疑本王的王妃,窦大人就要本王的王妃去对峙,当本王是摆设不成?”庆王呵斥。
窦长波就知道遇到庆王肯定会这样,所以打听清楚庆王在户部才来的,还是被抓到了。
“下官失职。”窦长波恭敬的说。
“窦大人若是有能耐,就把杜劳抓了。”庆王看向窦长波。
窦长波知道杜劳,现在住在建王府,若不是他建王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他不太确定的看着庆王。
“对。”庆王点头。
“下官知道了。”窦长波行礼退下。
他肯定不敢抓杜劳,若是这个时候抓杜劳这件事就更加麻烦。
没有杜劳建王可能站不起来,他抓了杜劳,任凭是谁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看着窦长波离开叶蕙苒立马问:“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及时?”
“今天大理寺外面堵满了人要为徐家讨说法,我就派人去大理寺门口守着,只要窦长波出来,我就会回来。”
“那你怎么确定窦长波出来就是来找我的?”
“徐家出事之前你和徐家闹的那么厉害,你的嫌疑最大。整个大理寺也就窦长波敢来请你。”
叶蕙苒看着庆王:“王爷好推理。”
“还有。”庆王的表情凝重起来“刑部传来消息,那些士绅在被押送到京城的路上坠崖身亡。”
“啊?”叶蕙苒昨天就担心出这种事“确定是坠崖?全都坠崖了?”
庆王握着叶蕙苒的手:“这都不重要。”
叶蕙苒反应过来,重要的是那些人死了,那么他们之前的推测就成立。
看来这背后隐藏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重要到需要用毁尸灭迹来隐藏。
因为徐家的事,又有人弹劾了庆王,这把叶蕙苒气的不轻。
“王妃,匠人那边有新的琉璃片,想问问王妃要不要把琉璃窗换一下。”杨公公进来禀报。
“不用。”叶蕙苒没那心情。
“是。”杨公公行礼退下。
杨公公离开门房带着穆暖进来。
“见过王妃。”穆暖规规矩矩的行礼。
“来看我笑话的?”叶蕙苒没好气的说。
“我们是自己人,我怎么会看你笑话。”穆暖这样说着还有点想笑“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吗?”
“嗯?”
“外面说是徐家老夫人德行有亏,不配在牌坊街停灵,估计徐家办完丧事就要离开京城了。”穆暖分析。
叶蕙苒听穆暖这话怎么觉得有点耳熟,突然想起来这是庆王让施砚传出去的话。
“你确定是徐家的问题不是牌坊的问题?”叶蕙苒看着穆暖。
“牌坊能有什么问题?只有品行高洁的女子才有资格在那里有牌坊。”
叶蕙苒嗤之以鼻:“连裴氏在那里都有牌坊。”
“裴氏……”穆暖有些尴尬的说“虽然江家不怎么样,她是真的守了江家老大那么多年。”
叶蕙苒也不和穆暖争论这个:“现在江家被流放,她一个人在京城享清福,她的牌坊会不会被拆了?”
穆暖目瞪口呆的看着叶蕙苒。
“你这什么表情?”叶蕙苒奇怪。
“我没听说过牌坊被拆的。”
“照你这么说,牌坊只要建了就不能拆?”
“除非天打雷劈。”穆暖表示不能。
“天打雷劈?”叶蕙苒突然想到了。
原来她一直想把那些牌坊给毁了。
从她到这里开始,因为她娘的名声,因为她的名声处处被人针对。
她试图和别人讲道理,发现根本不行,所以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那些牌坊是那些女人信念的标杆,若是把那些牌坊毁了呢?
尤其是用一种她们相信的方式给毁了。
那天在琉璃阁外面看着琉璃阁的琉璃,就在想这是一种绝缘体,若是把牌坊的避雷针给阻断了,说不定就能把那牌坊给劈了。
但是现在毁了避雷针还不够,她还要引雷。
如果能引雷电在牌坊上密集的炸裂,那就是天打雷劈。
“王妃想什么呢?”穆暖看到王妃发愣。
“我还有事,你改天再来玩儿。”叶蕙苒立马把穆暖拎起来推出去。
这种事情想想都让人很兴奋。
虽然她没什么特长,但是基础教育的常识还在,找到适合的材料,把那些牌坊都炸了。
不破不立。
庆王回来就看到叶蕙苒拿着几块木块在摆弄:“你这是干嘛呢?”
“额……”叶蕙苒觉得庆王不会支持她这样做“看着好看吗?”
庆王看看那少一边的木框,再看看叶蕙苒:“好看。”只要是他家丫头做的都好看。
“敷衍。”叶蕙苒知道不好看“徐家的事窦长波打算怎么结案?”
庆王看着叶蕙苒。
“怎么?”叶蕙苒想自己管多了?
“你怎么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叫的这么顺?”庆王不满的看着叶蕙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