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苒没想到洛菲菲会主动找她聊。
她们两个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毕竟设定上是死对头。
“的确。”洛菲菲点头“那庆王妃想和我好好聊聊吗?”
叶蕙苒不知道洛菲菲要聊什么:“有具体的事情吗?”
洛菲菲看叶蕙苒这谨慎的样子有点想笑:“没有具体的事情我们就不能好好聊天?”
“那就纯粹聊天,不要说好好聊聊,太郑重。”
洛菲菲也觉得太郑重:“我娘又去找你娘麻烦了?”
“消息挺灵通。”
“联合了那么多命妇,这在京城可是大事。”
“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吗?”叶蕙苒想太子应该不知道。
“太子求皇后娘娘之后,皇后娘娘说的。”
“哦。”叶蕙苒把这一茬给忘了。
“伯母没事吧?”
“你竟然会关心我娘。”
“当年的确是洛家不对,但是子女不言父母过,更何况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也不好说什么。”
叶蕙苒意外洛菲菲会亲自提起这件事:“我娘没什么事,做坏事的人会被雷劈的。”
洛菲菲笑了一下:“当初在庆王府的事,我欠你一个道歉。”
叶蕙苒看着洛菲菲:“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现在怎么想?”
“既然已经进了东宫,日子总要过下去。”
“不顺心?”
“之前我求过太子,誓不为妾。”
这个叶蕙苒还真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太子还真不算人。
“你那样和太子说,应该还试图相信他。”
洛菲菲听到叶蕙苒这样说愣了一下。
连叶蕙苒都知道她是信任太子,可是结果呢?
“他是太子。”洛菲菲自嘲一笑。
“他是太子怎么了?三十六计还有走为上呢。”叶蕙苒不以为然。
洛菲菲看着叶蕙苒,她想过反抗,却从未想过离开。
叶蕙苒看着洛菲菲,就算她有不屈于命运的心,但是她的认知里很多东西都不存在。
“是我狭隘了。”洛菲菲又笑的无奈。
是啊,她连找叶蕙苒说说话,都要算计一下让跟着她的人离开。
叶蕙苒看着洛菲菲,觉得她现在过的很不好。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门外有沙弥送东西来,是晚上抄写经书用的东西,这才打破了这种沉默。
洛菲菲看着那些东西,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很快变成自嘲:“王妃先忙,臣妾告退。”她行礼离开。
洛菲菲离开,叶蕙苒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和洛菲菲几乎不可能坦诚相待,因为她们终究有不同的选择。
不过洛菲菲能和她握手言和让她挺意外。
晚饭是去和皇后一起吃的 ,吃过之后听住持讲了一会儿经,然后各自回院子抄写经书。
叶蕙苒拿着毛笔写的辛苦。
“小姐这字……”子衿看的为难。
“的确太丑了。”叶蕙苒看着自己的手“皇后出行带太医了吗?”
“带了。”
“去找太医,就说我手疼。”
子衿……
小姐你这手白白净净的,怎么说疼就疼。
“快去。”叶蕙苒吩咐。
很快太医就被叫来了,叶蕙苒手支的像鸡爪一样,嘴里还不停的叫着疼。
太医好不容易给她把脉,确定真没事:“王妃到底是一种什么疼法?”
“抽着疼。”叶蕙苒说着手变了一个姿势“你看你看,手肘这里连着一根筋,一阵一阵的疼,不知道哪个姿势就会刺疼。”
这让太医更迷糊,这种情况不能说没有,只是非常少见:“从脉象上看看不出什么,只能行针按摩,疏通经络,看看会不会好转。”
“你会不会看?”叶蕙苒生气的说“还要扎我,不行就把建王那个大夫叫来。”
太医惶恐:“王妃这种情况下官实在没见过。”
过了一会儿皇后和一众王妃都知道庆王妃病了,过来看望。
“庆王妃病的真不巧,刚好是手不能写了。”晋王妃阴阳怪气的说。
“嗯,今天开始写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手不听使唤,抽抽的难受,坚持写了一会儿就成这样了。”叶蕙苒很认真的说。
晋王妃想给叶蕙苒一个白眼。
“怎么会这样。”皇后担心“实在不行就再叫个大夫来。”
“把建王那个大夫叫来吧,我看他医术比较高明。”叶蕙苒提议。
皇后想了想:“明日本宫派人去,今天你好好休息。”
“好。”叶蕙苒一口答应。
皇后她们离开,屋里很快就安静了。
皇后回到住处跪坐在矮几边又开始抄经书。
“庆王妃这情况……”含英小声说。
“随她去吧。”皇后也不过问。
就算庆王妃是装的,就让她装下去吧,好歹自己找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上午是祈福,众人跪坐在大殿里,主持在一边诵经,密集的铜钵和木鱼声听的人脑瓜仁都是疼的。
叶蕙苒还要用一种奇怪的手势坐在那里。
等祈福完毕众人出来的时候杜劳已经等在那里了,见过礼之后,一同去叶蕙苒的院落。
“庆王妃这是怎么了?”皇后看杜劳诊断完毕。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寒暖交替,加上劳累导致是损伤,草民给王妃行针,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休息的时候最好不要用这只手臂。”杜劳煞有其事的说。
皇后点头:“没事就好,我们先离开,不打扰杜神医行针。”
杜劳起身送皇后她们离开,转身就拿出针包。
“真要扎我?”叶蕙苒警惕的看着杜劳。
“话都说出去了,肯定要做,你放心,不疼。”杜劳说着拿出银针。
“扎的是我又不是你。”叶蕙苒不让扎。
最后还是扎在衣服上意思一下。
“你都不诚心来这种地方也没用。”杜劳调侃。
“你以为我想来?”叶蕙苒没好气的说“还不是怨你。”
“怎么成怨我了?”
“你放蜂咬人就算了,怎么还把徐老夫人的尸体给化了?”叶蕙苒忘问这件事了。
“习惯了。”杜劳干笑一下。
叶蕙苒瞪着杜劳,想他这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习惯。
“我只是把她尸体给化了,这和你来祈福有什么关系?”杜劳反问。
“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叶蕙苒压根就不想说“洪歌这两天去找过你没?”
“没有,被她家人关起来了。”杜劳说的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