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脸皮厚的时候一定要脸皮厚,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叶蕙苒听到杜劳这样说也没拆他的台。
反正杜劳打的是太医院的主意,回头这人情还会记在他们这里。
成公公为难。
“公公可以请示一下皇上。”叶蕙苒提议。
“是,是,是。”这个成公公立马答应,不过是传个话的事,又不用他做主。
庆王也猜到杜劳打的什么主意:“昨夜窦少卿也受伤了,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昨夜太过混乱也太匆忙,庆王没有顾上那么多。
“王爷放心,窦少卿没事,皇上也知道千绝楼的事了,下令严查,如今千绝楼已经被天武卫围了起来,等王爷吩咐下一步怎么做。”成公公今天来主要是这件事。
“我家王爷……”叶蕙苒想庆王这样最起码不休息三四个月。
“好。”庆王打断了叶蕙苒的话“请公公回禀皇上,本王不会耽误事。”
“皇上的意思是王爷要以身体为重。”成公公赔笑。
确定庆王只是外伤成公公才回去复命。
皇上昨夜被那响声吵醒就没有再睡,知道千绝楼地宫的事之后完全睡不着。
之前谢家工地的事已经够匪夷所思,没想到千绝楼下面更多。
“奴才参见皇上。”成公公回来复命。
“庆王怎么样?”皇上匆忙的问。
他晚上没睡好,这会儿看着精神不错,但是眼泡比平时大了不少。
“王爷都是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成公公慌忙说。
皇上听到成公公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他贵为王爷,什么事还亲自去。”
“不过杜神医说庆王下地宫的时候吸入了一些毒气,得亲自到太医院挑一些药材。”成公公谨慎的说。
“立马让他去挑,需要多少挑多少。”皇上吩咐。
于是下午杜劳就进太医院了,太医院的院正领着去挑。
杜劳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看到好的,少见的,都拿一些。
一边的丁香黑着脸站在那里,她知道这个杜神医,之前医治建王出的命,不过怎么看都像一个江湖骗子。
杜劳熟视无睹,眼看自己带的筐都装不下了,就试图在一边找一个药箱。
看丁香看他那么不顺眼,直接拎着丁香的药箱倒了。
“哎……”丁香试图阻拦她的东西就哗啦掉了一地。
“这个箱子不错。”杜劳还夸张的闻了一下。
这一闻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手指到药箱里擦了一下,又凑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流氓!”丁香夺过杜劳手里的药箱,蹲下身去捡自己的东西。
“杜神医……”院正抱歉的看着杜劳。
“好了,这些就够了。”杜劳端着自己的筐“劳烦院正把我送出去。”
院正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一看就不是来帮庆王挑选药材的,是打着给庆王挑选药材的幌子来打劫的。
“这边请。”院正还是恭恭敬敬的。
出了太医院的大门杜劳突然问:“最近宫里有人受外伤了?”
“并没有。”院正不解“杜神医为何这样问。”
“那是宫里有女子月事疼痛需要止疼?”杜劳又问道。
院正干笑:“没有。”
“哦。”杜劳奇怪。
芙蓉膏配的止疼丸算是禁药,太医院就算有也是严苛管制的,一个女医馆的药箱里怎么会有?
而且还留下那么重的味道,之前放在那里的量应该不少。
回到庆王府杜劳就向叶蕙苒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这么好的肉苁蓉,再被他们放两年就只能当柴禾了。”杜劳感慨。
叶蕙苒懒得搭理杜劳:“药材拿了,你一会儿去看看窦长波,你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小心我让你男人知道你关心别的男人。”杜劳神神秘秘的说。
叶蕙苒要不是不方便真想直接给他一脚。
“对了,太医院那个女医馆是什么来历?”杜劳突然问。
“怎么?你看上了。”
“我又不眼瞎。”
这把叶蕙苒逗乐了:“她叫丁香,家中世代都是太医。”
“她有猫腻。”
“什么猫腻?”叶蕙苒想丁香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做事没什么问题。
“她配了大量的止疼丸。”
“配止疼丸算什么猫腻。”
“用芙蓉膏配的止疼丸,是禁药。”杜劳一脸鄙视的看着叶蕙苒。
叶蕙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鄙视了:“她配那么多做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杜劳只是处于习惯注意到了。
叶蕙苒想了想:“收拾完赶紧去去窦长波。”
“行。”杜劳懒得和她争。
庆王的伤口现在还红肿,无法动弹,不过他听到叶蕙苒和杜劳的对话,也是他想让杜劳去看看窦长波。
“昨夜的雨下的大不大?”庆王没那么疼才想起这些事。
“下的很大,但是时间不长。”叶蕙苒装作生气“你现在还关心这件事。”
庆王叹气:“现在我和窦长波都受伤了,不知道谁适合去清理千绝楼。”
“安王。”叶蕙苒直接说“让他去清理,不管千绝楼和太子有没有关系,他都会说成和太子有关系。”
庆王打量着叶蕙苒:“你这是想让安王陷害太子?”
“反正他们之间的事不就那样。”叶蕙苒不满“恶人终须恶人磨,咱们倒是辛辛苦苦的找证据,结果处处受制于人,还不如让他们去撒欢,半斤八两。”
庆王每次听到叶蕙苒这样说都没一点脾气:“行。”
窦长波受伤的是后背,包扎之后倒能下床。
但是他昨天晚上在地宫的时候就呕的厉害,如今又伤成这样,自然不会去清理千绝楼。
杜劳给他留了药,他也没直接换上。
穆暖看着杜劳离开折回房间:“他就是治好建王腿的杜神医?”
“嗯,你没见过他?”
“也不怎么样。”穆暖有些生气。
窦长波听笑了:“看你这样子,他得罪过你?”
穆暖摇头:“是洪歌一直惦记着他,给我写信还问我他的情况,我和他又不熟。”
窦长波按着穆暖的手:“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没什么道理,也许在洪小姐眼里杜神医就是天下最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