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刘凯楼绝尘而去的车影,驾驶座上的男子透过车后镜看向了后座上面无表情的男人,等待着他的指示。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刘凯楼离去的背影,沉声说着:“不用跟了,他已经知道了。”
不得不说,刘凯楼的心思,自己真是小看了。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驾驶座上的男人询问着。
男人依然带着一副冰冷的面具,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神依然冰冷的不带丝毫的温度。
双手托着下巴,面具男人冷笑着:“暂停所有的动作,先静观其变吧。”
前座的男人闻言,着急的开口:“那之前所做的事情,岂不是……”
不是说好了接下来去找刘家谈判吗?
为什么老大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他不懂。
面具男看着面前着急不已的男人,提醒着他:“刘家不用去了,刘凯楼已经知道了我们利用刘梦诗的事情,你觉得,他还会选择跟我们合作吗?接下来的计划,已经没有必要实行了。”
本来,这一切都是针对刘凯楼计划的,为的就是他能够跟林慕梵彻底的决裂,而他趁机拉拢刘家站在自己这一边,如今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那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去?”前座的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的询问着。
戴着面具的男人神色微微怔楞,带着一丝不自然,最后,冷声说着:“在适当的时机,我自然会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子闻言,耸了耸肩,随即担忧的说着:“老大,上面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最好准备好一切计划,别出现纰漏,上面不好交代。”
面具男没有言语,只是失神的望着窗外,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感觉恍若隔世。
变了!
一切都变了!
什么都变了!
垂放在双侧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臂上青筋暴起,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周遭的空气,连带着跟着一阵寒冷。
前座的男子望着身后暴戾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轻声叹息着,又来了。
刘凯楼回到家里的时候,刘梦诗还没清醒,顿时让刘凯楼松了一口气。
他最担心的是刘梦诗现在的病情,一旦让她知道了这不堪的一幕,只怕她的病会更加的严重。
刘父刘母已经看到了现场直播的情况,他们的心情跟刘凯楼是一样,从一开始的震惊,羞愧,在到最后爆出女儿的裸照和不雅视频,两人的心里渐渐充斥着愤怒。
不管是刘父或者是刘母,都将这一切的源头归结到了林慕梵的头上。
纵然自己的女儿在不讨喜,做法多么令人不齿,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
这是要生生的毁掉自己的女儿啊。
刘母坐在刘父的身边,抹着眼泪,无声的哭泣着。
刘凯楼一进门就看到了父母悲伤的样子,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记者会上的事情,缓缓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叫唤着:“爸,妈。”
刘母一看到儿子的身影,立刻按捺不住的走到他的面前,气愤的指责着:“凯楼,那个林慕梵太过分了,他就是在痛恨诗诗,也不能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诗诗啊。”
“我可怜的孩子,以后还要怎么在别人面前立足,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刘母真的被气到了,试问天底下有哪对父母在得知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心平气和呢?
刘父在一边,脸色同样冷沉,冷哼道:“这件事情,林慕梵确实做的太过分了,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无耻,不要脸。”
刘凯楼听着父母对林慕梵的指控,微微皱着眉头,声音充满了不悦,为林慕梵辩解着:“爸,妈妇人之仁,你也跟她一样吗?慕梵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刘母生气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没好气的说着:“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诗诗对他做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他运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吗?”
“妈。”刘凯楼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刘梦诗就是这样被刘母宠坏的,嘴上说着自己的宠溺害了女儿,可是永远没有付出行动来矫正,甚至还是一味的宠溺,让刘凯楼十分的无奈。
“怎么,我说错了吗?”刘母没好气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刘母心中对刘凯楼那个气恼啊。
如今是他的妹妹受到这样的侮辱了,他还要偏向林慕梵吗?
刘父也在一边附和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是慕梵做的太过分了。”
刘母一听到丈夫也站在自己身边,越想越气不过,嚷嚷着:“不行,我一定要去找林慕梵讨一个说法,让他当众澄清,还诗诗一个清白。”
说着,刘母越过刘凯楼的身躯,就朝着门外走去。
刘凯楼看着刘母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愤怒的吼着:“够了。”
那暴怒的吼声,让刘母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凯楼。
他,刚刚是在吼自己吗?
刘母捂着胸口,一副闷痛的神情,看着刘凯楼的眼神,满是失望。
刘凯楼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无奈的开口:“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诗诗会有今天,都是她自己作的,是她自己造成的。”
转过身,刘凯楼对上母亲失望的视线,苦笑着:“每次诗诗闯祸,每次犯事,你总是嘴上说着是你们太宠溺诗诗,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可是哪一次,你说过诗诗了?过后,你照样宠溺诗诗,纵容着诗诗。”
“以至于到了最后,诗诗根本分不清是非观,极端,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看明白。”
想想,刘凯楼都觉得十分的好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母亲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刘母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看着刘凯楼,听着儿子对自己的指责,心中倍感委屈。
诗诗是自己的女儿,从小又遭遇了那样不堪的事情,让她如何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