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希儿哭的累了,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幕清幽站在床边,捂着双唇,强忍着泪水,将自己的脸颊埋入林慕梵的怀中,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这样悲痛的林希儿,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生生撕扯着幕清幽的内心。
林慕梵拥着幕清幽朝着病房走去,脸色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轻轻的带上房门,林慕梵和幕清幽站在了走廊上,两两相望。
“慕梵,希儿她……”幕清幽担忧的看了一眼门板,心里真的很为林希儿担心。
林慕梵对着幕清幽温柔的笑着:“总会过去的,她只是无法接受潘维胜死在她的面前,幽儿,这个心结,除了希儿自己能够解开,别人帮不到她。”
“希儿现在一心认定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害死了潘维胜,如果哪一天她无法自己想明白,她的心结就一天无法打开,外人帮不了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曾想过,更加没想过,潘维胜会这样死在面前林希儿的面前,真的让人很难接受,更不要说林希儿亲眼目睹了潘维胜死在她的面前,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林慕梵的话,让幕清幽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那泛红的眼眶,显示着她此刻的心情。
林慕梵望着她担忧的神色,双手握着幕清幽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沉声说着:“这不是你的错,幽儿,我不想看到你自责难过的神情,明白吗?”
幕清幽抬眸,看着林慕梵,轻声说着:“可是我做不到完全不愧疚,慕梵,刘梦诗要抓的人原本就是我,如果不是希儿推开了我,该承受这一切的人应该失望我,不是希儿啊,我……”
她真的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明事情因自己而起,看着周围人的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幕清幽真的无法释怀。
林慕梵看着她自责的样子,轻声叹息着,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中,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不再言语,无言的安慰着她。
远远的,刘父刘母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内相拥的两人,听着林慕梵和幕清幽的对话,两人的内心十分的复杂,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
刘父刘母原本想着来探望林希儿,顺便为刘梦诗求情,却没想到,会在医院里遇到林慕梵和幕清幽两人,眼下犯难了。
林慕梵眼尖的发现了两人的存在,当看到刘父刘母一人抱着花束,一人拎着花篮,正站在不远处一脸为难的模样,林慕梵松开了幕清幽,看向了两人。
幕清幽察觉到异样,随着林慕梵的目光望去,当看到刘父刘母的时候,幕清幽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刘父刘母看着林慕梵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脸上堆着笑容,快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刘父对着林慕梵笑眯眯的说着:“慕梵,你们也在啊。”
刘母也在一边陪着笑脸。
幕清幽看着两人,不冷不淡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相对于幕清幽的客气,林慕梵则是冷着一张脸,漠然的面对两人,对于刘父的问话,更是保持了沉默,直接没有回答。
林慕梵那冷漠的态度,让刘父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挂不住了,只能尴尬的笑着,就连一边的刘母也无所适从。
看着两人,林慕梵冷冷的询问着:“你们来医院做什么?”
想也知道,两人这个时候来医院肯定是来看望林希儿的,至于来探望的目的……
林慕梵眼神微眯,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肯定是跟刘梦诗有关吧。
是来替刘梦诗求情吗?
可笑!
刘父跟刘母相互看了一眼,随即笑说着:“我们来看看林小姐。”
“慕梵,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诗诗做的太过火了,我们……”
“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用了。”林慕梵冷冷的打断了刘父的话,那样子,明显不想在提起刘梦诗这个女人。
自从她出现之后,林家就一直鸡飞狗跳,家犬不宁的,如今林希儿更是差点因为她被人侮辱,林慕梵对于刘梦诗那个女人就更加的讨厌了。
毫不掩饰着自己对刘梦诗的讨厌和厌恶,林慕梵冷漠的眼神看着刘父和刘母。
因为林慕梵的一番话,刘父和刘母的脸色一阵尴尬,竟然无言以对。
也是,在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够继续和颜悦色下去了,所以,林慕梵的反应,其实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想着,刘父轻声叹息着:“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来看看林小姐怎么样了?凯楼回去也没有告诉我们林小姐的伤势,我们就想着,过来看看。”
林慕梵看着他们,冷声回着:“希儿刚刚已经睡下了,不方便见客。”
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刘父刘母探望的请求,林慕梵眼神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
如果今天来的人是刘凯楼,林慕梵或许不会这么冷漠的拒绝,但正是因为知道刘父刘母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前来探望,林慕梵才更加的恼火。
他们以为在刘梦诗伤害了林希儿,甚至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之后,还有什么脸面来替那个疯女人求情?
加上如今的林希儿的心结还未打开,只怕他们要是在提到刘梦诗或者潘维胜的时候,会让林希儿的情况失控,林慕梵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他们进去探望林希儿。
刘父跟刘母眼看着林慕梵毫不留情的拒绝,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更多是挫败。
林慕梵都这么明显的拒绝了,他们也知道今天肯定是见不到林希儿了。
“既然林小姐刚睡下,那我们改天再来吧,这花和水果,还麻烦你们代替林小姐先收下了。”刘母拿过刘父手中的水果篮,连同自己怀中的那束花递到了林慕梵的面前,牵强的笑着。
林慕梵看着面前的东西,并没有伸手接过,也没有丝毫要接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