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到最后,齐母双手紧紧按压着胸口,双手轻轻捶打着,怒目圆睁的瞪着眼前的齐枫。
那眼神,恨不得上前就将齐枫给狠狠的撕裂了。
齐枫接收到齐母的目光,低垂着头,神色黯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提起头,眼神中已经没了刚才的黯然伤神。
面对着齐母,齐枫轻声开口;“妈,我可以摸着我自己的良心,坚定的告诉你,有史以来,我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齐家,对不起子卫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觉得,我会抢夺关于属于子卫的一切,我一直都知道。”
“我以为,只要我用行动向你表明,或许有一天你可以理解,相信我是真不会去争夺那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哪怕我做的在好,你都不会相信我,应该说,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齐枫的言语中满是悲哀,对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他一直以为,时间会证明一切,会让齐母看到自己的诚意。
可是……
事实却残忍的告诉齐枫,并不是他以为可以这样,就可以这样的,哪怕他做的再好,齐父齐母也不会满意,相反的,只会让他们对自己更加的反感。
想到这里,齐枫苦涩的笑着,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应该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是吗?
齐母在听到齐枫的话之后,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似乎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唯诺是从的齐枫,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让齐母的心中十分的火大。
怒睁着双眼,齐母瞪着齐枫,上前对着他的脸颊又是一巴掌,愤怒的喘着粗气:“齐枫,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反了你,真是反了,你现在这样的态度,还敢说你没夺取齐氏的心思吗?”
“怎么,你以为现在有了林慕梵对你的帮忙,所以你就在齐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林慕梵算什么东西,现在的子卫完全有的是办法跟他林慕梵抗衡,你真以为有了林慕梵当你的靠山,翅膀就硬了?”
“齐枫,生恩不如养恩大,我们将你养大,对你的恩情大过天,你现在站在林慕梵的战营,你那是忘恩负义,呸,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连父母都可以对付的人,当初就不应该将你带回来。”
齐母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瞪着齐枫,不难看出她此刻的怒火,齐母说出的话,全是在责怪齐枫的话语,一点都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为他着想,甚至于,就连刚刚齐枫那一段话,齐母也没有听进去。
看着眼前满脸怒容的齐母,齐枫勾唇苦笑着:“妈,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我的,我说过,那我无话可说。”
深深的吸了口气,齐枫压下了心底的思绪,对着齐母继续说着:“确实,如果不是你跟爸爸将我从孤儿院带回来,供我吃,供我穿,辛辛苦苦的栽培我,也不会有我齐枫的今天,妈,我很感谢你跟爸爸。”
听到齐枫说着感谢自己的话,齐母翻了一个白眼,冷嗤着,看着齐枫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讽刺。
他如果真的知道感激自己的话,就不会总是想着要抢夺属于齐子卫的所有。
在齐母的眼中看来,齐枫就是一个虚伪的人,一直都在假装隐藏着自己,想要伺机夺取齐氏所有的财产。
齐枫不是不知道齐母的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尤其是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齐枫更加的无奈了。
“妈,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对齐氏并没有二心,我知道,你跟爸爸一直都将子卫当做继承人在栽培,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离开齐氏,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养育和栽培。”
说着,齐枫就齐母瞪视的眼神下,双膝一屈,跪在了齐母的面前,恭敬的在她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齐母错愕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的齐枫,他这是做什么?
缓缓的起身,齐枫挺直着身躯,看着齐母,说着:“妈,我会搬出齐家,也会远离齐氏,你放心,我不会对付子卫,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齐枫可以指天发誓。”
说着,齐枫举着手,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着:“我齐枫对天发誓,如果我有一丝一毫跟齐子卫争夺齐家家产的心思,就让我出门被车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齐母错愕的看着齐枫,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自己的面前发这么狠毒的毒誓。
看着齐枫那清明的眼神,齐母的心里微微一怔,突然说不出一句话出来,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齐枫收回了手,深深的看着齐母,轻声说着:“妈,我已经表明了我的决心,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明天在报纸上声明我已经脱离了齐家,不会跟子卫争夺家产,请全市的人都为我做个见证。”
齐母一听到齐枫的话,立刻冷哼着:“呵……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傻吗?一旦你登报表明自己跟齐家脱离关系了,现在又在林氏上班,你要外界人怎么想子卫?”
“齐枫,你的心思还真是歹毒,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置子卫于无情无义的境地,你真恶毒啊你。”
面对着齐母莫名其妙的控诉,齐枫笑了,看吧,哪怕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举动,在齐母的眼中看来,又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齐枫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示了。
齐枫并没有回答齐母的话,只是小声的说着:“我发誓,甚至登报,并不是想要子卫怎么样,我只是想要表明自己的决心,显然,你并不相信,那我无话可说。”
“我想你现在也不想看到我吧,我现在就走,不会碍着你的眼,你跟爸爸自己多保证身体,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找我,我虽然不住在家里,但是我始终是齐家的一份子,永远都不会改变。”
齐枫说完,在齐母龇目欲裂的目光下,缓缓的转身,一步一步,举步沉重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