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安呢?”
“回魏王,人,我们找了,每个城门都严加把守,大街小巷都被搜遍了,人不见了。”
回来站在大堂之中的是开封府的少尹公孙弘历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双手合十作揖,对魏王小声汇报着。
“蠢才!”
就在公孙弘历刚刚说完的那一刻,怒不可遏的魏王赵博伸出手来重重地拍打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嘭”的一声,让在场所有官员们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们不自主地耸动着肩膀,吓得抬起头来瞟了一眼怒气冲冲地魏王赵博,不敢出一点声音。
“整个开封府的衙役,保护着东京皇宫的安全,维持着东京的治安,是在圣上眼皮底下的人手竟然是一群无用的酒囊饭袋,这么多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医生都找不到,留着尔等何用?留着尔等何用!”
赵博指着眼前的公孙弘历破口大骂着,公孙弘历虽然自知冤枉,可是在蛮横不讲理的魏王面前,他又能为自己申辩什么呢?
人家是王爷,当朝帝王的亲弟弟,虽然挂着开封府尹的职务,可是真正来到开封府的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坐在这里,绝大部分的因素是碍于给太师薛文利的面子吧。
身居庙堂之高,怎么可能会体会得了人间的疾苦?魏王自幼就在深宫大院里面无忧无虑惯了,自然对于其下手们的工作难易程度不明所以并不奇怪,他责骂下属,随心所欲。
“喂,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找啊!”魏王赵博不断拍打着桌子,对着少尹公孙弘历吼道:“找不到,你就不要回来了!”
公孙弘历虽然心里有苦,可是看着眼前的魏王赵博还有太师薛文利,不由得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拂袖朝着门外走去。
在场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那又能够想到这个开封府的少尹竟然如此狼狈?
“看来这个霍望安心里必然是有鬼的!”魏王赵博恨得是牙痒痒,他的脸『色』通红,双拳紧紧攥着,恨恨地说道:“这帮医生不好好瞧病现在都已经开始干些吃人的勾当,『乱』臣贼子,该杀,通通该杀!”
“嘭嘭嘭!”
看来口头上的怒骂根本不能够将自己内心所积压的愤怒给通通发泄出来,魏王赵博更是不断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拍打在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那沉重地响声不断在衙门的大堂中回响着,在在场的每个人心头震『荡』着。
“废物!废物!”
魏王赵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大口喘着粗气,双眼通红,仿佛在这一刻他身为王的权威都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一个小小的医生,一家子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他还散播了瘟疫,让感染者吃人!你们说说,他是什么?瘟神?还是比那感染者更可怕的东西?挑战圣上权威的都得死!”
“魏王!”正在赵博怒不可遏之际,在一旁巍然不动的太师薛文利倒是没有像赵博那样的冲动,他只不过是缓缓端起自己桌子上的茶杯,揭开茶盖吹去微微有些烫脸的茶汤上的水蒸气。
看样子是实在难以忍受魏王赵博这么有些幼稚的怒火,太师薛文利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张口叫住了魏王赵博。
“太师?”
听到了薛文利的呼唤,着实让赵博有些惊讶,他回过头来望着薛太师,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地神『色』,“难道,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特别是抓捕这个霍望安。”
“没有,没有!”薛太师只是摇头,接着对赵博说道:“魏王的嗓子如同那相国寺的钟,声音洪亮,怕是整个开封府都能够听到魏王的吼声,魏王您这嗓子吓得老朽都拿不稳茶杯,更不用说是藏在东京里面的霍望安,说不定他也被吓得躲藏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瑟瑟发抖,生怕被魏王擒拿,要了他的小命也!”
原来紧绷的场面因为太师薛文利的这一番幽默风趣的话给瞬间舒展了,原来表情紧绷的群臣这时候也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出了声,就连怒火中烧的赵博,这时候也忍不住『露』出了牙齿,对太师薛文利报以微笑。
“太师,我这也是,被气糊涂了!”
赵博这时候带着无奈的语气向太师薛文利解释,自己也低下头来苦笑着。
“魏王急功近利也!”薛太师说着,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接着放下茶杯,询问刑曹道:“霍望安的通缉令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太师。”刑曹郭伟站起身来向太师薛文利回答道:“我刑曹上下准备,现在已将出来的通缉令与霍望安的画像张贴在医者路及周边街道,当时听闻左右邻居所言,霍望安早上还在家中,想必是没有跑远!”
“嗯!”薛太师不住点头,语气带有肯定地说道:“一定尽快将霍望安的通缉令张贴在整个东京的城内,提高悬赏,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管是百姓也好,乞丐也罢,见到了霍望安必然不会包庇!”
说着,薛太师又看向兵曹曹睿说道:“开封府内兵士即刻部署在医者路的周围,严加控制住整个区域的街道,特别是夜间。”
说完,薛文利又看向吏曹史政说道:“即刻起调查太医署内一切与霍望安有关系的医师,即刻询问与调查霍望安最近的所作所为,并且曹睿带兵相随,如有隐瞒不报者悉数缉拿归案!”
曹睿与史政上前,冲着薛文利作揖道了一声:“诺!”便下去准备。
看到太师薛文利如此淡定,安排部署起来就像是使唤自己的手足一般轻松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