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没看错你”,听了我的分析,齐珏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说道:“没错,这一点在齐家秘境中找到了证据。秦灭六国的时候,统治者并不认可儒家思想,发生过焚书坑儒的历史事件,只不过当时的秦帝国单纯以法家思想为指导,采取严刑峻法的政策,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以法律为基础的郡县制改革。不过秦的政策缺乏对社会底层劳动群众的体制关爱,导致秦帝国只维持了短短十几年的统治。西汉初期统治者以道家黄老无为而治为指导思想,采取休养生息的统治政策,最大限度的激发了百姓的主观能动性,从而获得了广大劳动者在内的绝大多数人的支持,为西汉中兴的文景盛世奠定了思想基础。到了汉武帝时期虽然经济继续发展,政权稳固。但是刘彻认为需要一种具有阶级意识的文化思想作为统治百姓的工具。于是,董仲舒以儒家思想家荀子的天地君亲师为基调,强化封建帝制统治的合法性,奠定了君权天授的封建帝制思想。董仲舒加工和改造后的儒术,正好满足了西汉统治集团的需要。但是对于百姓来讲,这种思想无疑在他们身上套了一副柳锁。因此,齐家先祖在汉武帝推行这一变革时,就想改变这一现状。但是当时汉政权对于非儒家学派的打压是残酷和血腥的,因此先祖不得不考虑寻找已经失踪了数百年的月光之门雄佩,希望借助月光之门的甲遁之用扭转局面。由于墨家思想与儒家思想存在严重对立,被打压的最为残酷,出现文墨遁世,武墨为游侠的局面。汉政权虽然重用法家子弟,却没有给予法家匹配的社会地位,也有不满。所以先祖找墨法两家合作寻找月光之门的时候,他们也有推翻董氏儒术作为国家政权主流意识的想法,因此三家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形成了一个联盟,共同寻找月光之门,启用甲遁之用。齐家玉佩的主人也是从那时起,正式前往墨家学习十年墨家武道,而法家则开始集法家玄功高手的意识之力提升法柱传承法家玄功的能力,以备雄佩显世后主人能得到法家玄功,从而与齐家玉佩主人合壁双修,使墨剑与法剑能合而为一得到保护月光之门的能力”
“怪不得”,我笑着点了点头,“初次见到法家掌法和司法时,司法就把法柱给了我,原来这里面居然有这样的源渊“。
“行了”,齐珏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天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一早要进入秘境合壁双修,至于其他的问题等双修完成再告诉你”。
看着烛光下娇艳的齐珏,我点了点头,一把将齐珏搂进了怀里,
齐珏没有说话,一脸娇羞的把我领进了挂着珠帘的一间屋子,一张宽阔的大床,桌子两根红色的蜡烛。我把齐珏抱起放到床上就吻了上去。
天刚放亮,鸟鸣声已经在山谷间回荡。我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前屋点起一支烟,想想几个月来幸运的奇遇,不觉笑了起来。几个月前还为找女朋友发愁,如今居然先后拥有了三位貌美如花的女人,这都是那块玉佩,月光之门所赐。想到月光之门,想到可能面临的问题,我的笑容瞬间又凝固了。
“卫国,想什么呢”,齐珏从里屋出来抱住我的脖子在耳边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只要想到我们可能要面临许多的未知的难题,心里就会惶恐”,我拍了拍齐珏的手,说道:“不过同时也有期待,期待月光之门的迷底赶紧揭开”。
“我也惶恐”,齐珏坐到了椅子上,说道:“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月光之门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现在咱们要做的是进入秘境合壁双修”。
“小姐、姑爷,早饭给你们备好了”,可乐两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齐珏把桌子上剩下的饭菜用一个托盘装起来,拿了出去,又拿着一个托盘端着早饭进来了,早饭还是全素。齐珏把一碗粥递给我,说道:“多吃一点,进入秘境可没得吃了”。
我明白了,合壁双修和修炼法柱一样需要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可能也是意识投影的梦境。想到这一点,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齐珏一边吃一边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柔情.
早餐后,齐珏向守在门口的可乐两人叮嘱了几句回来后就问我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齐珏拉起我的手向里屋走去。走到床边齐珏扭了床边的一根立柱,只听吱呀呀的声音,床向左侧滑了过去,床下的地面露出一个有台阶的洞口,齐珏拉着我的手拾级而下,下去后上面的大床恢复到原位,把洞口封了起来。入口向下是一条十多米的走廊,廊壁上有一些凹进去的小洞,齐珏叮嘱我跟紧她的脚步,并一路把凹洞里的油灯点亮。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厅,地面整齐的铺着方砖,上面很黑看不到屋顶,四壁光滑没有门,我知道一定还有暗门,就踩着齐珏踩过的砖跟着齐珏走到走廊正对的石壁,当齐珏把石壁正中央一个凹洞里的油灯点亮,一道石门打开启,一条向上的走廊出现在眼前。
我们手牵手拾级而上,一路上将廊壁上的油灯点亮。到了走廊尽头,一个巨大的大厅映入眼帘,目测至少有一千多平方米,沿着山壁放着一排排书架,书架上全是书。大厅正中央的地上有一个高于地面一米的正方形平台,平台四周都有几步台阶,平台正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八卦双鱼图,图形很大,圆的直径差不多有两米左右,代表阴阳的黑白双鱼用黑白两色的石块镶嵌面成,这个大厅的温度明显的要低一些,进入大厅我居然打了一个寒战。
这些书就是齐家的典籍,只有齐家家主和月光之门的主人才能进来参阅的典籍。在这里寻找并查阅典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放眼望去,整个大厅除了书架连张凳子都没有。据老爷子说齐珏在这里呆了十三周,九十一天,出去没多久又带着我进来了。
齐珏说道:“昨晚告诉你的记录都是在这里找到的,不过开启月光之门的方法始终未见其踪”。
“我们一起找”,说着我向其中一个书架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被齐珏叫住了.
“先别找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合壁双修”,齐珏说着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沿着台阶走上大厅正中的平台,站到大大的八卦图前,我才感觉到平台就是寒气的来源,感觉有一股寒气自下而上浸入了我的身体。
“准备好了吗?“齐珏问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做什么准备,就是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态跟齐珏走进了齐家秘境。
齐珏看我点了点头,然后羞怯的转过身,将衣服脱了下来
“卫国”,齐珏提醒我,“收束心神,意守丹田,脱掉衣服坐在阴鱼的阳眼上”。
我心里一惊,马上收起欲望将注意力集中在小腹,丹田中那股气息起来的时候,心开始安静了下来。齐珏盘腿坐在了阳鱼的阴眼上,我也盘腿坐到阴鱼的阳眼上。
齐珏让我将玉佩拿下,放到八卦图中的阴鱼上,然后把自己的玉佩放在了阳鱼上,然后告诉我闭眼按照法家调息方法修炼气息。刚一闭眼,铮的一声,两块玉佩相撞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我微微睁眼一看,刚才还分成两块的玉佩现在居然合在了一起,我知道双佩合壁已经完成,双修模式要启动了。
我用法家的调息方法,原本炙热和清凉交织的气息迅速变成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丹田壮大后,应该经过尾闾、百会回到丹田。这次却不一样,气息到膻中穴不是直接回到丹田,而是顺着我的左臂冲了出去,不容我惊识这一变故,一股寒冷的气息从我的右掌传了进来,进入膻中穴又回到的丹田。就这样,冷热气息不停的在体内交织变换,渐渐的冷热气息不再断断续续,而在体内形成一个不间断过程,身体开始变得空灵,渐渐的又进入了梦境。
一幅春暖花开的画卷在眼前展开,自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和一群孩童席地而坐在一处山坡上,听一个年青的书生给我们讲课。在我旁边坐着一个爱问问题的小女孩,模样和齐珏有几份相似。书生进的正是墨家的兼爱思想:爱是人与人关系的本质,爱人助人是人存于世的基本原则,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本质要求。还有“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的民主意识等等。后来书生又讲授人要有敬畏之心,敬畏自然法则,敬畏社会法则,不能让自己的行为损害他人的利益,甚至要考虑自己的行为对自然可能造成的损害。这些观念没有陈腐的大道理,没有实践的难度,所有一切在现实中都能得到印证,就在每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山坡上还有一群牛羊、山坡下面是一片片田地,一些人正在劳作,田里的农作物我不认识。但是,无论是正在教书的书生,学习的孩童,还是田地里劳作的人们都显得恬淡而愉悦、宁静而安详。
但是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开始四散而逃,书生护着我们几个孩童向山坡的另一面跑去,不过带着一群孩童如何跑得过骑着骏马的人,不一会书生和我们就被那些骑马的人追上了,追赶我们的人都穿着官家服装,显然是官差,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差,举着鞭子向青年书生打了过来。
“住手”,一位老者突然出现,指着举鞭欲打书生的官差问道:“书生何罪,尔等要施暴于他”
“何罪?”官差冷笑了一声,说道:“私自教授非陛下恩准学说以罪论处,你们不知道吗?”
“笑话?”老者捋了捋胡子,说道:“墨学传至今日已数百载,何曾有官家恩准一说?人欲解心中之惑乃天道也,何须官家恩准?”
“当今天子诏告天下,允儒开馆纳徒,非儒禁授,违者当罪其身”,说着官差大喝一声,说道:“来人,将这老头拿下”
老者闻听,大手一挥,从其袖口跳出无数的人来,掩护着我们和书生向山上跑去,身后传来了刀兵相见的声响,心里害怕我顾不上其他人,拉着模样像齐珏的女孩不停的向前跑。跑着跑着发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见了,只有我和女孩跑到了一个山谷中,回头望去,哪里还有回去的路.
“我要回家”,像齐珏的女孩哭了起来。我心里也是极度恐慌,不知所措。我带着女孩试图找到回去的路,可是哪里还有路啊。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开始冷了起来,我和女孩相互依偎,心里的恐惧却在一点点加深.
突然传来一声虎啸,回头一看一只体形硕大的老虎瞪着两只铜铃似的眼睛看着我俩,我一个激灵拉起女孩向山谷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救命。两个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老虎,眼看就要成为老虎就的晚餐,一支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老虎的一只眼睛,老虎负痛之下还想奋力一扑,隔空又传来弓箭声,老虎犹豫了一下掉头飞快的向山上逃去。
两人惊魂未定,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拦着官差的老头拿着一副弓箭笑呵呵的看着我俩,招手让我们过去,于是我们跟着老头进入山谷深处。在一处瀑布的下面,看到了几间茅草屋和升起的袅袅炊烟
看到老头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在田里劳作的两位中年女子迎了上来,问道:“先生,您这是?”,说着中年女子看向我和女孩。
“官差又来搜查其他学说的学堂,两个孩子逃跑时迷路了,在山谷又遇到了老虎,我问他们家住何处,他们也说不清楚,只好带了回来”。
两位中年女子看了看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就留下吧,一人跟管姐姐学法剑,一人跟我学墨剑,等他们学成后再练习我和管姐姐独创的法墨双剑”。
“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头笑了笑,说道:“就按你们说得办,正好验证一下你们所创的法墨双剑”。
这样我跟着姓管的女子学习法剑,女孩则跟着自称墨者的女子学习墨剑。赛来暑往一晃九年过去了,模样像齐珏的女孩长大了,分明就是齐珏。我们也将法墨双剑的招式,调息全部学会并烂熟于心。
第十个年头开始,齐珏和我开始修炼法墨双剑,先是从调息开始,将法家玄功内息与墨家阴柔内息台二为一,这个过程非常艰难,两位老师要求我们在调息时不要刻意感觉自己的气息,要让两股气息合二为一并且达到气化无形的境界。这个过程花费了整整十年。
这时候我和姑娘已经是小伙子大姑娘,两位师傅和老头一合计给我俩办了成亲仪式。成亲的第二天,两位师傅又开始督促我们修炼法墨双剑,这次要将两种剑法揉在一起,最后达到以气成剑,以无形的气剑攻击敌人,这个过程比前两个过程更为艰难,尤其要用气息代替钢铁打造的宝剑,首先要求气息源源不断,其次要将强大的气息凝聚不散,第三步才是气劲化剑。最初只能挥出几股气剑,十年后能挥出几十剑,练了二十九年后,法墨双剑已经可以气随意念,随时化剑而出。
就这样跟着两位师傅在山谷里呆了整整四十九年,齐珏和我也从七八岁的孩童变成了年近花甲的老人,两位师傅也到了耄耋之年。那个老头在十多年前就云游离开了山谷,两位老师告诉我们他叫李耳。
平静的生活在第四十九年冬天,一个雪后寒冷的早晨被打破了,还没起床就听见茅草屋外马的嘶鸣和喊杀声,跑出茅草屋一看,茅草屋外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两位师傅正在奋力抵挡官兵,并嘱咐我们快走。
我们不想这么离开,想冲过去和师傅一起与官兵搏斗,可是两位已到耄耋之年师傅却让我们快走,说我们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如果我们不走,她们就在我们面前自我了断。无亲之下,我两只好含着眼泪向山谷深处跑去,一队官兵也紧紧的跟了过来。
我两一口气跑上了山顶,却发现无路可走,身后官兵围了过来,叫嚣着冲了上来。本想放手一搏,山崖下面却传来一个声音,“跳下来,跳下来”。那个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吸引着我们不断向山崖边走去,最后我两对望了一眼,手拉着手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