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的这句话捅到了我的心窝子。齐珏到公司几个月后,我就觉得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但我始终不敢相信这种感觉,主要的原因就是给自己画了一幅穷屌丝的画像,觉得高学历、高颜值,又有魔鬼身材的齐珏怎么可能看上我。司法说的没错,正是用自信掩藏起来的自卑让我一二再,再二三的失去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司法说的对”,墨霏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想象,自从认识你以后,或者说对你有好感开始,齐珏一直想方设法维护你脆弱的自尊,怕自己的举动伤害到你。这一点,她比我和雨儿做得都好。你应该明白,一个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家族,保持传统和信仰延续至今的大家族,积累起来的财富无法想象”。
司法接过墨霏的话说道:“齐家如此,法家和墨家也是如此,三家以月光之门为信仰保持传统,而我们这些人不缺你们所谓的情商和智商,在现代社会也能混得如鱼得水。当然这类家族远不止我们三家,只是三家因共同信仰结成了联盟,而你却有可能让这个信仰变成现实,呈现在三家族人面前,你还认为自己普通的像尘世中的一粒凡尘吗?借着墨雨的话,对你说了这么多,我想也是齐珏想对你说的,但是爱之深,让她变得犹豫而不敢像我们这样剖析你的内心,怕你难过伤心,更加自卑。所以你要记住,齐珏爱你,爱得很深,墨霏和墨雨也爱你爱得很深,因为爱她们放下了女人妒忌的天性,和平共处。你要清楚,我们这伙人要跟着你去解开月光之门的秘密,探索那个带给我们希望,也让我们绝望的信仰,带领我们面对以后的未知。你的自信,出自内心的自信可能是成功的关键”。
我点了点头,她们说的有道理,而我也听出了隐藏的含义,那块玉佩不会莫名其妙的钻进我的口袋,更像冥冥之中的安排,让我解开月光之门的秘密,甚至承担月光之门开启后应该承担的责任,在这个过程中,不但需要坚强的内心,而且需要丢掉与生俱来的自卑,只有这样才可能不会因为格局而影响判断,面对未知的时候,少一份不确定性。
“我明白了”,我站起来说道:“谢谢你们,我知道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承担月光之门主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们相信你”,几个人异口同声说了一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我一看是范嵘的电话,就接了起来。
“你小子,电话终于通了”,范嵘像从失恋中走了出来,语气平和说道:“在哪呢,失联了这么久?”
“我在天门山呢”,我说道:“你留言说离开京城回川江老家了,打算长留川江,还是过渡疗伤?”
“疗伤谈不上,不过我想明白了,小月现任可能觉得更幸福,追求幸福不正是我们的权力?如果继续纠结,不是为难小月,而是为难自己,与追求幸福的本质不符”。
“想明白就好”,我笑了笑,说道:“一直担心你想不通,前几天呆的地方没有信号,无法联系。看来你的状态不错,我先回一趟西城把婚事办了,然后去湖南的永州,路过川江的时候,如果时间允许,我带着我的女人们和至亲好友去看你”。
“你的女人们?”范嵘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听错吧,你要回家结婚了,还带着你的女人们,这是什么情况?是我见过的两位美女吗?”
“是她们”,我想了想措辞,说道:“不过回家结婚的美女不是她俩,而是你见过照片的同事”。
“好小子,你行啊”,范嵘笑了起来,说道:“你是铁树不开花,一开一大片啊,你就不怕脚踩三只船出事,翻船落水”。
“怕什么?”我得意的笑了笑,想到她们让我自信起来,我自信一下让她们看看,于是说道:“和你喝过酒的姐妹俩就在身边,领证结婚的美女去办未婚证明了,三人可是和平相处,相敬如宾”。
“行,哥们服了,啥时候办事说一声,我过去给你捧场”。
“我不想摆什么酒宴,感觉像猴子被人戏耍”,不是我娇情,我一直非常同情传统婚礼上的新郎和新娘,感觉他们就像提线木偶被宾客玩弄。虽然自己不想做提线木偶,但也得考虑父母的想法,于是接着说道:“当然,父母非要摆酒的话,我也不好拒绝,如果摆酒我一定通知你,给你订往返机票,到时别找借口不来”。
“一定,放心吧,我现在是休养模式,我等你的消息,先不聊了,发小叫着去玩”。范嵘说了声回头再聊,就挂断了电话。
“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吗?”看我放下手机,墨霏问了一句。
“是他,离婚后,他回老家呆一段时间,回西城办完事,路过川江去他老家玩玩,离青城山不远”。
“青城山不错,就这么定了”,司法插了一句,说道:“以后和人聊天就拿出刚才的气势,感觉不错,有点领头羊的派头”。
正聊着,传来一声发动机的怒吼,到院子里一看,一辆黑色的悍马停进了别墅的院子,这辆车除了颜色以外,和墨霏的那辆一模一样。齐珏和可乐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是你的车”,齐珏把车钥匙扔到我手里,说道:“本来想托墨霏给你买辆车,又怕你的自尊心受不了,就给你订了一辆,本想回bJ时开回去给你,结果你们来了,正好派上用场”。
“好,出发”,急着想体验悍马的强劲动力,我喊了一句。
“好”,齐珏对墨家姐妹和司法说道:“你们把东西都放到车上,去天门客栈吃完午饭就出发,如何?”
三人应了一声和可乐一起把行李放到车上,七个人挤进车里,向天门客栈冲去。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一致认为我和齐珏带着可乐两人一辆车,墨家姐妹和司法一辆车。午饭后齐珏交待齐婶派人回去问爷爷秘境中的八卦石台是什么人设计建造的,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她。交待完毕,两辆悍马呼啸着出了天门镇向西北方向驶去。
不多一会,齐珏和后排的可乐就睡着了,这几天三个人挺辛苦,尤其是齐珏,想她们好好睡一觉就压稳车速向北开去。回家结婚是临时决定的一件事,说干就干使我们避免了一次麻烦,确切的说让麻烦延后发酵。
五个小时后。
湖南湘西自治州花晅县高速公路服务区。
一辆顶级霸道越野车开进服务区停在了一辆奔驰G级商务车前,两位体格精瘦的男子下车钻进了奔驰商务车。
“大护法”,上车后两位男子毕恭毕敬的冲车上一位黑衣男子施了一礼,说道:“我们一路过来,没有发现他们开的悍马越野车,莫非他们没有走这条路,而是向东经常德南下永州”。
“奇怪”,被称为大护法的人说道:“在常德服务区设点监视的湘区坛主刚刚来了电话说他那边也没见到两辆悍马,按时间算他们应该经过这个服务区,或湘区坛主镇守的常德高速公路服务区”。
“是啊,他们出发五个小时了,按道理早过了才对”。
“你们再核实一下,暗线传出的消息是否准确?”大护法向两位男子挥了挥手。
“消息应该没有问题”,两位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昨天传出的音频显示他们一早要去永州墨家,然后再去诸暨法家”。
“这里肯定有问题”,大护法思索了一会说道:“他们说一早出发去永州墨家,可线报说他们离开天门客栈的时间是中午,上午几个小时就没有什么音频消息?”
“由于设备的体积非常小,续航时间只有四个小时,昨晚他们商议的时间比较久,电量耗完,今天上午没有传出任何音频消息”。
大护法想了想,说道:“他们一定临时改变了计划”。
一位精瘦的男子说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大护法示下”。
“但说无妨”,大护法示意他说下去。
“考虑同为华夏七星的法墨两家尚能理解,尊主为什么强调只要东西不许伤了卫国,他虽然是山阳齐家的姑爷,但毕竟不是华夏七星的人,尊主想要一样东西何曾如此费神”。
“别说是你,我也颇多不解”,大护法说道:“尊主明知卫国已得到墨家武道统领和法家司法相助,却派出门中二流角色去拿玉佩,派一位堂主岂不手到擒来,尊主之举令人费解,但是与月光之门有关的事情,门主此举必有缘由”。
另一位精瘦男子说道:“门主这样安排,定有我等不知道的理由,我们只须遵照门主指令行事即可”。
“没错,尊主死令只要玉佩,不许伤人,提醒你们的人只要拿到玉佩即可,万不可伤了法墨两家的人,更不可伤了卫国”。
“诺”,两人赶紧答应。
“这样吧,传令下去,撤去永州路上的监控,兵分五路,一路向西寻找线索,一路沿京城一路寻找线索,第三路沿诸暨一路寻找线索,第四路直接潜行至永州与右护法汇合,第五路由我带队,配合其他四路行动”。大护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你们连夜赶回总坛向门主禀报情况,请示下一步行动”。
“诺”,两人应了一句,下了上了霸道扬长而去。
天黑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恩施,往北山路居多,大家建议在恩施住下,天一亮再动身。第二天要早起赶路,吃过晚饭各自回房间睡觉了,因为怕警察临检造成麻烦,所以六个女人开了三间房,我一人住了一间。
虽然开了六七个小时的车,但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就是睡不着。想着与其辗转反侧浪费时间,不如练功,于是我盘腿坐到了床上。
说也奇怪,不管如何集中意识,总是感觉不到一丝气息,不过时间一久我发现了新的情况,虽然没有冷或热的气息,但是体内却有充盈的感觉。过了一会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似乎只要有点力就可以离开床铺飘浮在空中。心里的感觉非常纯净,觉得自己如风如云,亦如山涧流淌的小溪,更像徜徉在蓝天的白云,以及鲜花绿树编织的世界。
天空泛亮的时候,我从纯净的世界飘了回来,整夜盘腿坐在床上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力量。我洗漱完毕出了宾馆来到大街上,大街上没什么人,我信步走去,这座鄂西的城市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可惜没有时间去领略清江的妩媚和风雨桥的厚重,也没有时间品尝恩施的美食。
转了一圈回到宾馆,六位美女已在餐厅吃早餐,今天计划一天之内赶到天水,到时再决定连夜赶往西城,还是留在天水欣赏关陇重镇的风采。早餐过后我们一起讨论行车路线,昨天没走高速,今天计划一路高速前行,反复查看了手机上的地图发现从恩施出发去天水要么向西经山城,然后沿兰海高速一路向北,这条路线除甘肃陇南有一段不是高速,其余全部为高速公路,相比向东经郑州和西安的路程近了不少。说走就走,两台车呼啸着出了恩施上了沪蓉高速向山城方向狂奔而去。
西部地区的高速公路最大的优点是车少,跑起来相当的惬意。齐珏的眼睛像扫緢仪一样扫视着经过的每一处风景。可乐两人在后排座上叽叽喳喳的聊着什么。
“看来昨晚休息的不错啊”,我看了一眼齐珏说道。
“没有你欺负我家小姐,当然休息的好了”,没等齐珏开口,可可这个死丫头开口说道,说完两人咬了阵耳朵,笑成了一团。
齐珏没有理会两人,说道:“看来你也不错,一大早就去逛街了,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好东西”,我摇了摇头,说道:“发现个毛线,宾馆在城市边缘,天刚泛亮,人都没几个,什么清江美景、风雨桥更是没有眼福一观,就想找点当地的早点,结果宾馆这条街上没有早餐店,所以溜达了一圈灰溜溜地回来吃宾馆的早餐”。
“姑爷,想什么呢,起这么早”,后座的两位丫头开起了玩笑。“那还用说,没有我家小姐陪着,一定想我家小姐睡不着觉”,一个话音未落一个就接上了话。
“可乐”,齐珏冲她们喊了一声,说道:“别胡说,你们两个死丫头出来刚一天,就学会油腔滑调了”。
“哪有啊”,两位丫头挨了训,委屈的嘟了一下嘴,说道:“我们就是想提醒姑爷,他是齐家姑爷要时刻记着小姐,而不是墨家姐妹”。
听到这话齐珏脸刷地沉了下来,语气严厉的说道:“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齐家和墨家两千多年的交情,早就是一家人,如果被霏姐和雨儿妹妹听到这句话会多伤心。我知道你们事事都想着我,但是你们记住了,在任何场合都不能再说出刚才那种影响齐家和墨家感情的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