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修明嘲讽铁十字工会迂腐，相信神灵的时候。
林墨突然道：
“老师，我见过旧神了，我不确定它是不是神灵，不过我的确见到了。”
“什么？”
许修明震惊的看着林墨，道：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旧神？而不是某个伪装成为旧神的神灵？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旧神奴仆，它们善于伪装，不易发现！”
林墨斩钉截铁道：
“就是旧神，作为旧神的奴仆，他们是绝对不敢伪装旧神的，他们敢伪装的只有那些虚假的神灵而已，而我见到的的确是旧神！”
许修明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那么你和我说说，旧神是什么样子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旧神的模样，甚至我一度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旧神，不过那些可怕的旧神奴仆都说它们是旧神的部下，所以我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旧神的。”
林墨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告诉了许修明。
那荒诞离奇的虚空，以及诡异到了极致的旧神。
还有那出现在脑海里面的声音，萦绕在心里面的疑惑。
等林墨说完了以后，他看向许修明，只见许修明的脸色显得格外沉重。
许修明没有说话，林墨也没有打扰他，许修明在快速的消化林墨说的那些信息。
过了片刻以后。
许修明才缓缓开口，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你所言，的确是旧神无疑了，那么你现在是旧神的奴仆了？而你的身体里面出现了一个新的序列！”
“序列零，诡秘。”林墨坦然道。
“这个序列之前从未听过，也没有发现过，看来你的序列里面没有分支代号，只有一个特殊异能，那就是诡秘。”
“是的老师，你说九大序列之中，那些分支代号是不是异能者们自己创造的？而序列异能，是旧神给那些旧神奴仆的，然后奴仆通过精神控制，给了人类？”
林墨将自己心里面的疑惑说了出来。
许修明沉默片刻道：
“根据我的调查，的确是这个样子，但我还是觉得恐怖，如果我们修行的异能者都是旧神赠与了，那么我们算什么？旧神奴仆中的奴仆？还是旧神养的宠物？”
许修明的提问让林墨也一筹莫展。
这的确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人类赖以生存的异能体系竟然是旧神赠予的，没有旧神的赠予，人类就是一群战斗弱鸡。
面对那些汹涌如潮的恐怖生物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人类的坦克和飞机根本杀不死那些恐怖生物，就算是能够对他们造成伤害，也无法真正的杀死他们。
何况人类的武器一旦进入禁忌之地里面就会失效。
那些强大的旧神奴仆一点都不惧怕火炮，轻松打穿一栋楼的炮弹无法伤害旧神奴仆丝毫。
何况他们还有极为恐怖的精神控制能力。
人类最薄弱的不是身体，而是大脑，稍微入侵一下，就可以让人类产生错觉，互相残杀！
“老师我不知道答案。”
许修明道：“我也不知道答案。”
二人看着彼此，眼底都流露出了深深的危机感。
“老师，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竟然成了旧神的奴仆。”林墨自嘲道：“真是一个可耻的事情啊……”
许修明道：“木已成舟，无法改变，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让旧神停止进入这个世界？”
林墨灵光一闪道：“老师你的意思是？”
许修明缓缓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旧神让你统治这个世界，然后等待它们的降临，旧神巡视星际，宇宙之中一定不是只有我们，它们统治了其他的星球，这里不过是一处旅店，并不是旧神的归宿之地。”
“老师，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一共有十二个旧神的奴仆，龙王死掉以后，就剩下十一个了，我现在成为了第十二个旧神的奴仆，除非我让其余的旧神奴仆都听我的话，不然他们一定会告诉旧神的，这里并未被统治，旧神还是会过来的。”
许修明道：“让剩余的旧神奴仆都听你的话，这几乎不可能，比起杀死他们更加的困难！”
“老师你的意思是？”
许修明抬起手指，在嘴巴中央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我知道旧神听不到我说的话，不过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墨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句话，“杀死所有的旧神奴仆，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旧神奴仆，让旧神无法降临！”
“这就是老师要告诉我的事情么。”
林墨惊骇于许修明的野心。
无论是黑夜教会，还是铁十字工会，亦或是战争学院和其他地区的强大组织，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杀死过任何一个旧神的奴仆，这么多异能者，人类甚至出现过SSS级的异能者。
可是都没有杀死过任何一名旧神的奴仆，足以见得，旧神奴仆已经到了非常强大的地步。
甚至，还有几个旧神奴仆一直藏匿在深海之中，它们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面。
别说许修明了，就连肉灵芝都不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
找到它们都难如登天，更别说那些剩余的旧神奴仆了。
“林墨我知道很难，可是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旧神一旦降临，这个世界上除了旧神的奴仆，其他的人都必须死，我想……我们修行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成为更加强大的食物。”
许修明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这是一个他不想接受的事实，而他内心也变得非常痛苦起来。
“老师……”
许修明抬起手道：“不用安慰我，你比我更加痛苦。”
林墨沉默了。
许修明开口说道，“那些被圈养在笼子里面的鸡，那些养殖场里面的猪，那些奔跑在田野里面的狗和牛马……”
“我们给它们饲料，我们让它们奔跑，我们让它们感觉不痛苦，我们让它们不被天敌攻击，乃至于还给它们居住的房子，生病了还给它们看病。”
“我们是他们的上帝，我们是他们的主人。”
“你说，我们为什么对这些畜牧这么好？”
林墨声音低沉道：“为了吃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