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颂简直捶胸顿足,万万没想到,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天天算计别人结果自己也被坑进去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霍劭却还在若有若无的啄吻她,从额角到唇角,甚至还有继续往下的意思,俨然一副要把这几天冷战缺的都补回来
他的喘息渐渐粗重,一声一声格外性感,环着她的手开始缓缓的上下抚动,殷颂眼神茫然了一阵,骤然回过神来,一巴掌按上他的脸,咬牙切齿:“我就说什么来着,男人都是精虫上脑的东西!松手松手!一会儿还得出去呢!”
绮旎的暧昧被她一巴掌全按没了,霍劭只能坐直了身体,已经有些动静的地方抵着她,殷颂红着脸在他腿上往前坐了坐,男人低吟一声,按住她,无奈道:“别动了……”
殷颂不敢再动,腮帮子鼓了鼓,却狠狠瞪着他;美人含嗔,那风情妙不可言,看得霍劭愈发兴起,他把上半身探过去,扣着她的后脑勺狠吻了一阵小姑娘娇嫩的唇瓣,在自己真快克制不住的时候才放过她,那她又掐上自己的小手抓过来并在一起,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喘息着低低道:“不闹了……再招我,现在就办了你!”
闹你大爷闹!明明是你自己色眼看人色!
殷颂想炸毛,但身后分量十足的威胁让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硬在那里,等着男人平息后再发脾气!
然而想得是好,霍王爷抱着乖乖的娇滴滴的小姑娘,脸上不动声色,这心里头那火气却是愈演愈烈,连带着小兄弟也没一点偃旗息鼓的意思
霍劭低低闷哼了一下,身体还是不自觉的轻轻蹭她
殷颂身形彻底僵硬了,她磕磕绊绊道:“你…你这样不行啊…要不…我先出…出去?”
霍劭眯着眼睛打量她,那目光仿佛打量着猎物的饿狼,表现得再漫不经心也掩不住内里的凶残与欲望,殷颂安静如鸡,每个毛孔都写着“我很乖”“我超乖”“别吃我”
男人轻笑了一声,还是没舍得折腾她,亲了一口她的侧脸,放开她:“先去那边包厢吧,我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的,殷颂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僵硬的站起来,余光瞥见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忙加快步子掀开帘子走出去,男人看着她几乎可以被称为落荒而逃的身影,勾勾唇角,往屏风后走去
殷颂站在包厢外,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卧槽,她怂什么怂!老司机不畏惧任何挑战!他身上哪儿她没见过!之前险些就要本垒打了,现在特么玩什么羞涩做派!
都是他!故弄玄虚,搞得她不自觉紧张起来……草草草!果然是老谋深算的老男人,一耍起心眼来都能把她唬住!
殷颂神色阴晴不定
刚把萧默朝几人送走的玲欢回来,惊愕的看着发呆的殷颂:“殿……殿下?”
殷颂看向她,玲欢微微抽了口冷气
天啊!明明她走之前,她家殿下还是好好的,但现在,她家殿下的鬓角乱了、发髻歪了、口脂被蹭掉了大半,眼角还微微泛着红……看着就像是被人怎么欺负了!
殷颂从玲欢放大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她沉默片刻,几乎想要转身再进去把那个臭男人剁碎!
草泥马!还她端庄雍容的帝姬人设!
她清了清嗓子,用冷静而平淡的语气道:“为孤梳妆吧。”
玲欢满肚子疑问,看见殷颂这模样也吐不出,只得应了,然后一言难尽的跟着殷颂走进对面的包厢中
在她们进去后,过了一阵,林风从转角探头探脑出来看了看,然后掀开帘子进入原来殷颂的包厢
“爷…”他小声唤道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如往常,但常年伺候在身边的林风却能听出那话音中隐含的欲望与克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同为男人的林风自然是明白的,他默默的退开窗棂,点上清新的熏香
在一声低低的闷哼后,男人的喘息渐渐平缓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已经穿戴整齐的霍劭漫步出来,端起温度正好的茶杯,饮了几口
林风悄悄去瞅他,看着他虽然冷淡但舒缓了许多的眉眼,与神色间淡淡的餍足,心里终于松快了
太好了,爷与殿下和好了,就不会再天天撑着那吓人的气势,搞得他这两天心都是悬着的!
霍劭放下茶杯:“带了备用的面具么。”
林风余光看见角落里孤零零凄惨的面具,一边暗暗咂舌这两位得多激烈啊!一边毕恭毕敬的呈上一张新的面具
“爷,就只剩这一张了……”林风小声道:“您…悠着点啊…”
这玩意儿方法隐秘、造价极高,林风也没带几张,若是用完了,被哪个人瞧见又恰巧认出霍劭的真实面容,那才是天崩地裂!
霍劭凉凉瞥了林风一眼,对着铜镜把面具戴上,看着铜镜中那张脸,皱了皱眉
当初造这些面具时只图泯然于世,自然是越平凡越好,可如今戴上,想起那丫头颇好美人的秉性,他只觉有些失算
霍劭自觉已经看透了那只好色的小狐狸,出卖色相虽说着不好听,但想到她亮晶晶的眼神,又觉并非不可以接受
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大不了两人独处时他便摘了面具
他走出包厢往对面走,掀开帘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眼底一暗,神色阴沉的转身,却发现她的贴身侍女正带着侍卫等在楼梯口,见着他便屈身行礼:“先生,小姐已在外面等着您了。”
霍劭一顿,知道她没走,这还没来得及酿成雷霆的怒气便轻巧的散了
跟着侍女下楼,在侧门便看见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霍劭下意识往那边走,却见侍女尴尬的拦住他:“先生……小姐吩咐,马车上满了,劳您…骑马跟着。”说着,便指着旁边一匹马
霍劭沉默的看着那匹不及他胸口高的小马驹
与周围膘肥体壮的骏马们相比,这只一脸无辜啃草的傻不拉几的小马显得格外违和
要不是怕被揍,林风几乎要笑出声来
元昭帝姬这特么不是一般的有才,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从哪儿搞来的小马驹!他家爷上去怕不是会把那小可怜压趴下了!
周围的侍从们也是一脸无语,警惕的盯着霍劭,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要暴起
很好,霍劭终于体会到女人的记仇和小心眼了!
他看了那马车一眼,装作没看见窗帘悄悄掀起的那一角后清亮亮的眸子,直接走到马厩里,牵出林风那匹马,异常自然道:“走吧。”
玲欢不敢吭声,悄悄去看马车窗帘
殷颂咬着后牙
她能怎么办!要是继续作,霍劭那混蛋绝对敢做出直接扔下马上马车欺负她的事儿!
她算是看出来了,霍劭再也不是那个会搂着她柔柔喊“心肝儿”“娇娇”的二十四孝好男朋友了!在被她用过就丢之后,他俨然是黑化的节奏,要是她敢折腾敢作,他就敢折腾她做她!
殷颂心底蓦然染上心酸,深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默默放下帘子,眼不见心不烦
主子这意思再明白不过,玲欢自然是安静如鸡,除了林风看着那匹剩下的小马驹欲哭无泪,一行人终于开开心心的启程了
凌县按现代的话说,就是一个一百三十八线小城市,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要是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出产的水稻产量与质量还算不错
马车虽然普通,但马好,速度也快,约莫三日之后,他们抵达了凌县
绕过相对繁荣的城池,穿过人烟袅袅的村落,随着愈发荒僻的环境,规整的大路也渐变为乡土小道再变为仅供一人通行的土路
马车是走不动了,只能扔在一边,好在马还能走,殷颂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霍劭,冷哼一声,冲着也骑着马的飞歌走去
当谁非要求你不成?!
飞歌默默无言
让她为她们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她眼都不带眨的,但是让她被扯入人家小情人俩的变扭,她内心是拒绝的
在殷颂走到距离飞歌不过几步的地方,忽然腰间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下一刻她就腾空而起,视线骤然拔高,被男人拥在怀中,他的呼吸近在耳畔,还不待她矫情,矫健修长的双腿一夹马肚,马儿长鸣一声,轻快的踩着土坡往上走
殷颂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反而喝了一肚子风,便闷闷的窝回他怀中,他紧了紧她的披风,几乎将她包成一个团子,才奖励般亲了亲她的额头,淡定无视她恶狠狠的眼神,抬头目视前方
越过不高的小丘陵,站在山顶,眼前是近百亩的稻田,在蔚蓝天空与远处昏黄山丘的映衬下,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稻苗显得分外鲜活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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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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