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走到他面前,抬眸似魅非魅的瞥了他一眼,一只手轻轻搭上他半敞的衣领,捏着那柔滑的布料,往外拉了拉
却没拉动
男人垂眼看着她,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美人用那双秋水似的眸子似嗔似娇的盯着他,他无声叹口气,无奈的松开手,任由她把自己的衣襟拉开
那是一具极富男性魅力的躯体,健壮的胸肌和整齐垒着的漂亮的腹肌,宽肩窄腰,线条流畅劲瘦,却给人极为强大结实的力量感
但是此刻,他身上比那一道道陈年伤疤更鲜艳的,却是一个个鲜红凌乱的吻痕,有的甚至因为吮吸的力道过重,而显出更深沉刺目的紫红色,更别提上面一道道似是指甲划开的红痕,有几道都有结了疤的浅浅血丝
这样的画面,若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那自然该是责怪她夫君太粗蛮暴虐,不知怜惜;但出现在一个刚强健壮的男子身上,却更显出一种香艳旖旎的暧昧
殷颂看着自己昨晚上的杰作,小手张开,覆在他心口,指肚轻轻抚了下上面一枚吻痕:“疼么?”
霍劭摇摇头:“无碍的。”
疼倒是不疼,她那股子力道,连战场上最轻的伤都不如,甚至昨夜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时候,还带给他异样的刺激与兴奋
想起昨夜,他一个大男人被她整得不上不下的,实在是有些羞耻,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让她忧心
他以为自己的小姑娘是在心疼自己,却见她听了,只随口应一句,边把手慢吞吞顺着他身体的线条滑动,边笑嘻嘻道:“不疼就好。”
霍劭默然看着她
“怎么,你觉得我心疼你啊。”她踮了踮脚尖,把小脑袋埋在他颈窝,冲着他耳朵吹口气,低哑的笑:“你知道,你喜欢的很呢,瞧昨天晚上兴奋成那样子……”
男人蹙起眉头,有那么一点挂不住脸:“颂宝儿……”
“你害羞什么呀。”殷颂难得在他面前占上风,可抖起来,故意用那种慢条斯理的语气道:“我明白,我也喜欢的很。”
她们两人之间,受限于男女身体素质的差异,床弟间多是他来主导,她顶多作弄作弄,但昨晚上可不一样,她哄着他由着她可着劲儿胡闹了一通!
想到男人闭着眼皱着眉在她身下低吟喘息的模样,想到他随着她的动作而渐渐颤抖失控,殷颂就升起口干舌燥的兴奋感来
平日里多沉稳冷峻的男人,那一刻却仿佛全然为她所掌控,任她为所欲为,那种滋味,怎是一个刺激能形容的?!
“我们下次还这样玩好不好。”她双眼亮晶晶看着他,俨然不怀好意:“昨晚上第一次,没发挥好,等下次我会更厉害的。”
霍劭哭笑不得
那滋味是好,但他一个大男人,老是被她一个小姑娘压在下面,像什么话?!
而且他也发现了,她就是个爱玩的!玩起来还疯得很!他对她小心翼翼,连重些的痕迹都不舍得留,到现在也不忍真要她身子,只平日浅尝即止的磨着;她倒好,半点不顾及,什么刺激玩什么,把他勾得要生要死,也不怕他劲儿过头了,忍不住真强要伤着她
但他也知道她脾气,不好直接拒绝,握上她的手,只含糊道:“以后再说吧。”
殷颂鼓起腮帮子,在他饱满的腹肌上狠狠掐了一把,男人身体绷紧,显得腹部的线条愈发性感:“你敷衍我!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听起来莫名诡异,但霍劭现在也顾不得了,按住她的手,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用低哑的声音道:“颂宝儿,别闹我了……”
殷颂哼哼两声:“我才不听!以前我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不过她又摸了几把,还是不情不愿收回手
昨晚上是闹得有些厉害了,那恐怕是他这辈子最放纵的时候,直闹到外面天亮才消停,硬是把他那么个几天不睡都生龙活虎上战场的汉子整得起得比她都晚!再折腾下去,他若是真火了,那惨的肯定是她自己!
手收回来,眼睛却还直勾勾的盯着,恋恋不舍的模样,霍劭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拢着衣襟转身就去穿衣服
屏风后架子上是一整套的男装,早上起来本就火气重,她还瞎折腾,霍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微叹口气,把毛巾泡进水盆中开始洗脸
男人动作快,不比她墨迹,殷颂坐了没一会儿,他便出来了
从今日起,他们就要换个身份搞事情,他便不像往日那样尽往低调打扮,一身鸦青烫银边直领长袍,外罩一件银底暗纹的罩衫,腰间束着玉佩、玉钩,显得他一身雍容沉稳的气质,更添了三分贵雅的风致
殷颂少见他这样穿着,眼前一亮,凑过去欢喜的打量他,咯咯笑:“你这样穿好看,平日里总是老气沉沉的,看着就不痛快!”
霍劭只笑了笑,轻轻捏一下她的鼻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就这么好美色!”
殷颂窝进他怀里,小手环住他的劲腰,蹭了蹭他的胸膛,嘻嘻笑着:“我就好你的色~”
男人宠溺的半环着她,轻轻摇了摇,殷颂心里莫名一软,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轻轻唤道:“夫君……”
昨夜他自称夫君,把她逗得炸毛,但今儿这个词却自然而然的就从她嘴里吐出来
夫君夫君,既为夫又是君,强势如她,其实原不大喜欢这个隐有尊卑意味的词,但不知怎的,冲着他道出来,却只觉得一种安心和说不出的甜蜜
环着她的强劲的手臂顿了顿,她听见他低沉的含笑的声音:“夫人。”
殷颂眨了眨眼,头埋进他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耳尖
男女朋友,和正经夫妻还是不一样的
一个认证,仿佛两个人就有了更深切的关系,恍若真正的连理枝,彻底的融成了一体
明明只是一个虚名,她却觉得心头乱跳,甚至比昨夜最兴奋的时候还激烈!
“夫人……”他低低自喃着,微微一笑,又隐带几许怅然
真想啊,十里红妆把她迎进北域,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让他能当这天下人的面,唤她一声夫人;让天下人,都恭恭敬敬尊她一声王妃、知道她是他霍劭心爱的女人!
殷颂勉力冷静下来,松开他:“我面具还没戴呢。”
霍劭只能遗憾放弃与她缠绵一会儿的念头,道:“我给你戴。”
人皮面具不是简单一戴就行了,还得修饰得天衣无缝才行;霍劭先把面具给她贴好,沿着面具与她肌肤连接的边沿压了一圈,再拿起小盒的“迎蝶粉”,用指肚沾着沿着那一圈淡痕抹
大梁现在的化妆品技术还不算发达,女子们为了追求美,多是用白铅混合着白蜡抹脸,白是白,但对身体有多大危害那就不用说了!殷颂还想多活两年了,才不用那些东西,按着古籍里把细粟米沉淀后和着珍珠一起磨成粉,又白又健康
她看着霍劭娴熟的模样,心里有点纳闷
老实说,她一直觉得他这种直男应该是玩不转女儿家的这些东西,不说这个大男子主义当道的时代,就算是现代,对化妆品一头雾水的男人也大有人在,可他动作虽生疏,却也没有她想象的手忙脚乱
但要说他是以前被哪个姑娘调教出来的,她也是不信的
她眼珠子溜溜的转,霍劭只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弹了她脑门一下:“出门在外,伪装有时候免不得要自己弄,但至多也到这儿了,你若想让我为你描眉画眼,画出来了怕是要恼我!”
殷颂抿唇猫儿似的笑,目光闪闪的看他,霍劭没忍住,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又继续给小姑娘倒腾
殷颂臭美,戴得这张人皮面具虽比不得她自己的美貌,也是清丽佳人,霍劭为她弄好之后,她又唤来玲欢给她化妆,经她巧手点缀,愈显得出水芙蓉般清美
霍劭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相比而言他戴的脸就草率多了,顶多夸一句俊朗,只是他气势足,撑起来也是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大佬的那种!
霍劭看着她花枝招展的模样,失笑:“说好了贤内助,即使去了徽州你也多是得留在府中,费心打扮成这样,平白招人眼。”
比起被别人羡慕有一个貌美的夫人,他真是宁愿她长得平凡些,被他深深藏着,谁也见不到!
------题外话------
咳,潇湘的标准大家也知道,婴儿车凑合着看吧~\(≧▽≦)/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