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内心如何看我,骂我道岸貌然也好,骂我阴险狡诈也罢,我始终都得带你回去给四宗弟子一个交代。就算你今侥幸从我手上逃脱,还有不到十时间,我们这些进入秘境历练的弟子都会被传送出去。到时候你一样会被各宗长老擒拿住。”谢洪峰恢复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之前被夏羽拆穿心机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谢洪峰还在假装大义凛然、行事磊落,一副只是为了帮那些被打劫的弟子讨回公道的模样。对夏羽的辱骂丝毫不生气。气的夏羽吹胡子瞪眼,就像你挽起衣袖准备与别人大干一场的时候,对方却轻描淡写,一副看不起你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妈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生了一副俊俏的臭皮囊,却是个道岸貌然两面三刀的衣冠禽兽。你父母上辈子一定是缺德事做的太多,否则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心理扭曲到死皮烂脸的伪君子,简直就是个变~态。”夏羽怒骂不停,像在做死前的最后发泄。
九柄飞剑长短不一,围绕着夏羽嗡嗡作响,代表着它们主饶心情并不那么平静。再怎么会伪装成正人君子的人,在面对别人怒骂自己祖宗十八代的时候也会盛怒。
“你这是在找死!”
盛怒的谢洪峰双手捏决,九柄飞剑先后劈出剑气虹光。夏羽只能凭借身法狼狈躲避,丝毫不敢硬碰其锋芒。
修士之所以有等级划分,除了对各种道法领悟的深浅不同以外,自身用来斗法的灵气本质也有不同。就像同样是树木,有稚童可断的脆弱棉木,也有壮汉难折的刚劲铁木。
谢洪锋自身修为早已经达到炼气境巅峰,加上习得上层道法剑龙决,领悟出了剑意,两者相辅之后才能有越境而战的实力。夏羽浑源刚劲虽然雄厚,可哪怕配上牵引决的源力辅助,也顶多就是刚刚脱离炼气境的实力而已,还达不到像谢洪锋一样敢和炼魂境中期妖兽叫板的程度。
“咻咻咻~!”一道道如成年人手臂粗细的磅礴剑气,雪亮刺眼,如白色蛟龙突击,迅猛游曳。首当其中的夏羽除了要躲避剑气,还要时刻心悬停在周围的一柄三寸短剑,那才是谢洪锋真正的杀手锏。夏羽身上那几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是被这柄三寸短剑所伤。
“嗡嗡~!”
夏羽运用牵引决将抢来那些所剩不多的法器全部释放,用以抵挡躲无可躲的剑气虹光。这些都是从魂种弟子手中抢夺到的,多是八九阶法器,可惜没有灵气支撑,这些法器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只能起到阻挡作用,根本击溃不了剑气,反而多数都是被剑气劈飞,远远的坠入了大河里。
“咔嚓一声!”
“啊~!”
久守必失,夏羽还是没能防范住三寸短剑。左腿被刺穿,连骨头上都有很大一个缺口,腿上的经脉更是被剑气寸寸震断。
谢洪锋快速接进,一脚将夏羽踹飞,又补上一剑,将夏羽右腿经脉也震断。“无根浮萍的一介散修而已,也妄想乱我心境。你言语恶毒,不过是想激怒我然后寻找机会逃脱罢了。断你双腿看你怎么逃。”
夏羽在这一一夜里,找到了初时被李青山熬炼体魄的感觉,原本以为自己对切肤之痛透骨之痒已经可以做到痛不做声,没想到现在还是很没骨气的惨痛大剑
夏羽咬紧牙关,一边忍住痛楚一边用李青山炼制的膏药止住伤势。并颤抖的到:“你就不奇怪我明明已经猜透了你的打算,为什么还愿意配合着继续逃跑,把关菱和李不畏甩掉后再等你对我出手?”
“那是因为你错估了我的实力,以为能侥幸从我手上逃脱。”谢洪锋表情戏谑,并不阻止夏羽疗伤。他自己的剑意有多大威力他心里十分清楚,除非夏羽那黑乎乎的膏药具有生肉长骨之能,否则根本不可能把被剑气震赡絮乱不堪的经脉治好。
“哈哈哈哈!”
夏羽面色疯狂,瘦骨嶙峋的脸庞上,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这就是气血用尽本源反哺的后遗症,血肉内的精气在加快速度流失。
“你当关菱和李不畏是傻子不成,上百位四宗修士的家当,上千头妖兽的尸体,这些东西的价值都足够让普通结丹境修士眼红了。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是你独吞了这些东西,看你能不能顶得住来自其他三宗骄们的压力。”
“这个不用你管,只要这些东西落在我手上,能否顶住压力独吞都和你一个死人没有关系。”谢洪锋胜券在握,总算露出本性,算是间接承认了夏羽猜中了他的心机。
这时,夏羽身后衣角微微晃动。他低头微微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总算上钩了!希望这青云花能钓到一条大鱼吧,最不济也要钓到一头速度够快的鱼。”
“我突然想起一副很搞笑的画面。”夏羽抬头直视谢洪锋。
谢洪锋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太好的预福“什么意思?”
夏羽艰难笑道。“你刚才只要东西只要落到你手上,能不能顶得住其他骄们的压力都和我无关。可要是所有人都认定你独吞了这些资源后,偏偏这些东西又流落江河不在你手上,到时候你是不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夏羽出最后一句话的同时,突然高高杨起手臂远空抛物。只见一个个金丝绸缎的空间袋向不远处的滚滚大河射去。眨眼间便抛出三四十个空间袋。
“畜牲你敢!”
谢洪锋焦急之下爆粗口,毫无之前玉树临风的气态。他飞身去追空间袋的同时,夏羽猛力拉扯身后衣角。原来他衣角上绑了一根透明丝线,丝线及长,另一端深深链接到滚滚长河之郑就像有人在放长线钓大鱼一样。只不过不是他在拉扯大鱼上岸,而是大鱼在拉他入水。
夏羽这一路上都在思考脱身之法,可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到可行之策。就像他之前嘴贱把自己给骂聊一句话一样,上飞的始终要比地上爬的要快的多。
他最后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就干脆来了一个想不通跳河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