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千纸,我们去外景吧。”陆时元看向妹妹,“复仇的时刻,要来了。”
“嗯!”陆千纸神情中充满肃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
陆时元牵住妹妹的手,「时元戒」微微一闪,两人便从码头上直接消失了。
再睁开眼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外景,不远处,是一脸迷茫与惊惧的陆阳。
“终于,终于再见到你了呢!”陆千纸召唤出黑岩刺枪,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兴奋。
“是你们!”陆阳猛的回过神,看向突然出现的兄妹俩,同时也看到了那暗红的长枪,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他连连后退,一路退到了外景的边缘,退无可退之后,只能不断缩着身子,恐惧的看着陆千纸。
虽然时隔十年未见,但陆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兄妹俩的身份。
毕竟,他们和父辈太像了,简直就如同已经死去的大哥大嫂忽然复活了过来,来向他索命!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例外。”陆时元站在妹妹身边,皮笑肉不笑的道。
兄妹俩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的陆阳。
“当初残害我爸爸,也就是你的亲哥哥时,你有没有想过会面临这样的结局?”陆时元平静问道。
“当然!”陆阳不假思索的道,“其实我干出那种混账事之后,就一直深深的活在愧疚之中。”
说着,他干脆利落的扑通一下跪到兄妹俩面前,直接磕起头来,“我错了,时元,千纸……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们饶我一命,我毕竟是你们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砰——”
下一瞬,陆阳整个人就被陆时元一脚踹飞了出去,远远的撞在了他在外景中的房屋外墙上,在墙上粘了一会后,摔回了地面。
陆阳蜷缩起身体,痛苦的呻吟着,看起来像是条羸弱的老狗。
“你撒谎。”陆时元的语气依旧平静,“你压根没有一丝忏悔之心,你是一个人渣,一个没有任何洗白的可能性的人渣。
就连演技,都十分拙劣的人渣。”
陆千纸慢慢走到陆阳面前,表情无比冷漠。
“千纸,叔叔错了……救救我,叔叔知道的,你是很善良的孩子……”陆阳艰难的抬起头,像是将陆千纸当成了救命稻草,抓向了对方的腿。
“千钧!”
陆千纸重重一踏,重力场瞬间生成。
这一瞬,陆阳的手,以及他抬起的脸,都被狠狠的压回到了地面上。
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在这股突如其来的重压之下,他的手指骨和鼻梁骨都有一部分骨折了。
“我的爸爸,我的妈妈都是很善良的人,我记得他们在时,也帮过你许多。”陆千纸淡漠道,“但是,你却那样对我们一家。
你这样的人,不配收获我的同情。”
在重力场的巨大压力下,面朝地面的陆阳连呼吸都极为困难,终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紧接着,陆时元来到重力场中,在陆千纸的刻意控制下,他并未受到重力影响,他伸手向前一指,一根岩脊拔地而起。
“岩脊!”陆千纸惊呼一声,这不是他师父的能力吗?
“嘘,别跟别人说哦,千纸。”陆时元轻声道。
陆千纸眨眨眼,讷讷的点点头,她发现,她这位哥哥不知不觉间,已经比她想象中的要神秘太多太多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很快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陆阳身上,“哥,你准备怎么处理他?直接杀了吗?”
闻言,地上的陆阳身子都不由一颤。
“直接杀?太便宜他了。”陆时元说出了更可怕的话,“我要一点点,一点点的折磨他!”
说着,陆时元单手将陆阳给提起来,抵在岩脊之上,让其双脚离地。
接着,他从陆千纸手中接过黑岩刺枪,用枪尖贯穿陆阳的双手,将其举到最高,然后钉死在岩脊之上。
如此一来,陆阳整个人就被吊在了岩脊上,重力场产生的巨大引力,将他的身体不断往地面拖,使得他的双手血肉模糊,似乎随时可能被扯掉。
这期间,不管陆阳如何惨叫,如何求饶,都无法引起陆时元的半点同情。
“然后就是……”陆时元召唤出自己的千岩长枪,在他岩元素力的作用下,长枪表面迅速覆盖上了坚固的磐岩。
随后,他将长枪往地面一戳,便直挺挺的立住了。
岩脊身边出现了岩造物之后,岩元素共鸣随即出现。
一层层震荡的波纹在两者之间不断传导着,其中蕴含的震荡之力尽数反应在了陆阳身上。
惨叫声随即响起。
陆时元拉着妹妹退到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陆千纸的脸色略有些怪异,哥哥的刑罚有点狠啊,她对岩脊很有了解,岩元素共鸣所产生的震荡之力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那是对肉体全方位的攻击!
中招者一开始或许没觉得怎么样,但当他们连续遭受这种震荡,真正注意到时,都已经被震出了严重的内伤,再然后,每一次的震荡,都会加重伤势,让五脏六腑都颤抖,是酷刑中的酷刑!
“最残酷的刑罚吗……”陆千纸喃喃着,“倒也挺适合这家伙。”
一开始,陆阳不觉得这股震荡力有什么,惨叫大多是装出来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震荡波让他的内脏,大脑都开始摇晃,破损,眼球开始鼓涨,毛孔开始渗血,呼吸开始艰难。
没多久,他整个人就变成了个血人。
这时候,陆阳才明白了这个刑罚的恐怖之处,他想要挣扎求饶,但已经迟了,就宛如温水煮青蛙一般,青蛙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没有跳出锅的力气了。
因为脑震荡的缘故,他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不断且重复的惨叫。
紧接着,骨骼碎裂,眼球爆炸,内脏乱得像是被猫咪抓过的线团,皮与肉被震成一团团糊糊……
陆阳就这样凄惨的死去了,死在外人无法踏足的外景中,就连完整的形体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