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怎么又开始了。”
李义的城主府,李义,宋鑫昼,余夏再次回到了这里,除了李义之外,所有的人都是惊慌失措的。
“李城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防护工作,先在城内将有可能染了天花的人都隔离起来,跟着立即安排大夫提取痘痂。
然后进行鼻苗种痘法。”这个时候身在宋鑫昼身边的太监刘公出声提醒。
“对...对...对,啊...我想起来了,刘公当年是经历过那场天花瘟疫的。”看着身边这位快七十岁的老太监,第一次李义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哎...老奴不才,那场瘟疫中侥幸没死,不过,那场瘟疫的恐怖,老奴却记忆犹新,所以李城主,刻不容缓,马上给城中所有人进行鼻苗种痘法,然后隔离起来,也许这样,我们会少死很多人。”
这个时候,这位刘公的话,让余夏一个诧异道:“为什么使用了鼻苗种痘法,还要将人隔离,不是用了就会好?”
“当然不是...。”刘公摇头道:“鼻苗种痘法虽然可以预防天花,但是危险极大,顶多只有一半存活的概率。
如果是在平安时期,是根本就不会用的,但是现在天花肆虐,就只能使用了,一半的生存概率总比百分之百死要强。”
原来医治天花其实周国早就有研究了,周国的一位医生率先提出了以毒攻毒,就是提取出天花患者疮中脓汁敷于皮肤的办法预防天花。
不过,这个死亡的概率很大,几乎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后来这个方法经过了改进,变成了鼻苗种痘法(用棉花蘸取痘疮浆液塞入接种儿童鼻孔中,或将痘痂研细吹入鼻内)。
虽然经过了改进,但是接种之后的人,依旧会有患天花的危险,也依旧会有死亡的危险,所以这种方法不能大幅度的推广。
“什么...只有一半的存活率,那你们这么做不就是让人死。”余夏无语了。
“可是一半的存活率比百分之百死要强很多呀。”李义一个反问,跟着道:“天花的传染性很强,有的时候隔离都不能隔离清。
只要有一步出现错误,我们湖州城就彻底的完了。
当年的铭河城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封城了,但是谁知道,就因为一天病牛,跟着天花疯狂的传播了起来,整个城都毁了。”
刚说完,余夏的眼睛一亮道:“李叔你说什么...病牛?”
看着余夏突然惊喜的样子,李义点头道:“是呀...病牛,就是因为那头病牛,所以铭河城才彻底毁了。”
“我看未必...。”余夏努力的回想,他学习过天花,天花刚开始也许只是家畜身上一种相对无害的痘病毒,经过逐渐进化和适应后才形成了天花这种人类疾病。
所以说牛痘和人痘相比,传染性要小很多,铭河城不可能是因为病牛而爆发的大规模的瘟疫。
因为余夏很清楚的记得,18世纪的英国乡村医生爱德华·琴纳从古代我国的做法中得到启发,他进一步发现,英国乡村一些挤奶工的手上常常有牛痘,而有牛痘者全都没有患上天花。
这个奇特现象使他大受启发。从1788年到1796年里,琴纳致力于种牛痘的观察和试验。1796年5月14日,他从一位挤牛奶女工手背上的牛痘里,吸取少量脓汁,接种在一名儿童身上。
2个月后,他又给这名儿童接种天花病毒,结果该儿童并没有出现天花的症状。
这次成功,使琴纳增强了接种牛痘的决心。1798年,他发表了着名论文《关于牛痘的原因及其结果的研究》,牛痘接种法正式诞生。
琴纳以前,曾有人试种过牛痘,但没能作出科学的试验。
也就是说,周国的鼻苗种痘法是正确的,但是他们用错了痘种,不应该用人体的痘种,人体的痘种威力太大了,就像鹤顶红,应该用牛痘,因为牛痘虽然也有毒,但是她却像蒙汗药。
鹤顶红会死,但是蒙汗药顶多让你身体不适一段时间,而等你的身体不适好了,那么以后就永远的不用在害怕天花了。
“李叔...你马上命人将湖州城周围的有天花症状的病牛都集中起来,然后运到湖州城中。”
“啊...?”余夏的话,让李义等人一个惊呼。
“余夏...你这是干什么,如果病牛进入我们湖州城,那我们整个城的人都要死。”李义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余夏。
“是呀,夏公子,你可不能胡闹呀。”刘公也是急切的看着余夏。
看着担心的两人,余夏笑道:“我当然不会胡闹,现在如果你们还想救全城的百姓,就必须要听我的。
首先我们的鼻苗种痘法是对的,天花这种病毒,是可以以毒攻毒,只要人得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再得。
但是用人身体的病毒,是错误的,因为人身体的病毒危害太大。
我刚刚说将全城的病牛都聚集起来,就是因为我要用牛的病毒种在人的身上,为什么要用牛的病毒,是因为牛的病毒危害不大,它对人体不致命,仅仅是发点小烧,不过,等痊愈之后,那就一辈子都不用再害怕天花了。”
“这...夏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公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夏,因为如果余夏说的是真的,那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种牛痘不但不会死,以后也再也不用害怕天花,那么不就说明,天花再也无法威胁到大周了吗?
所以刘公显得有些激动。
跟着李义也看这余夏问道:“余夏,你可以对你说的负责任吗?”
“额...?”余夏顿了顿道:“这个其实试一试就知道了,我们找个人试一试,种一次牛痘,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本来我是可以种的,但是我的身体本事就有抗体,所以我是不准的。”
“有抗体是什么意思?”刘公看着余夏问道。
“嗯...就是说,我是永远都不会得天花的。”余夏点点头。
“你难道种过牛痘了?”李义看着余夏诧异的问道。
“额...该怎么说呢,我没有种过牛痘,但是我的身体被种过更高级的一种类似牛痘的东西。”余夏说的自己都有点累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林月跳出来打断所有人对余夏的问话道:“我愿意接种牛痘。”
“月儿...!”贺雨萱一个诧异:“我们可以找死刑犯去种呀,你就不用了。”
其他人也是点头,不过,林月却笑道:“不...我相信公子,公子说的一定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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