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回俱乐部那个?”
那么明显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说实话,他就是好奇问检这种性格的人,和学遂是怎么相处的。
问检的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那人看着有点太过沉默寡言,感觉上有点不太适合问检。
可关键是,这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偏偏又该死的般配。
整的他都有点好奇,这同性恋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嗯,怎么了?”
在外人面前,问云里从来不隐藏这种事情,或者说他发现了阿遂没有安全感。
如果很多人都知道的话,或许阿遂就不会这么没安全感了吧。
“果然,就知道你们是一对,还挺般配的。”
霍飞还以为是撞破了问检的小秘密,没想到问检直接就承认了,挺没意思的。
他的兴致都瞬间泄了气。
“谢谢。”
问云里眉眼染上了温柔,看得霍飞目瞪口呆。
果然不愧是一对啊,提起这个人,都能让问检这么和蔼可亲。
“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接着找线索,现在就期待桑队那边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了。”
他拍了一下霍飞的后背,无奈失笑。
其实,从监控上来看,是已经找不到什么了。
所有的监控看了一个遍,这明显不是从正门走的,这就意味着反侦察意识极强。
想要从监控里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找什么,根本就没有,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跑的,还是说人是住在那栋楼里?”
霍飞看得眼睛酸疼,刚刚还滴了眼药水。
“没有线索,都是推断,没用。”
问云里干脆把监控关掉了,去看其他的资料。
过了二十分钟,女法医走了进来。
“咦,桑队呢?尸检报告出来了。”
她戴着口罩,扫了几眼没瞅见人,皱了下眉宇。
“他回案发现场找线索去了,你先把报告给我吧。”
问云里站起身走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者说到底有没有被侵犯过。
“市检察院的是吧?行,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就先把报告给你,等桑队回来,记得让他签个字。”
女法医记得问云里,上午才见过,听说是个检察官。
她把尸检报告放在了问云里手上,就匆匆离开了。
“怎么样,看看这程小安是怎么死的?”
霍飞赶紧凑了上来。
问云里也好奇是什么情况,翻开了尸检报告,从上往下看。
“我操,真狠啊,身上还有不少防御伤痕,致命伤有三处,也就说这人捅了三刀都在致命处?这么狠的吗?而且这胳膊还是活着被砍下来的,就这情况大概率是仇杀了。”
霍飞惊呼,光是看着这上面说的,就知道有多惨,他也见过尸体。
可见过和尸检报告出来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他也没有透视眼。
“如果程小安真的有一个外遇对象,那也有可能是情杀。早上的时候,法医说的是她身上有几处抵抗伤,现在尸检报告做完,她身上的抵抗伤特别多。”
问云里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尸检报告上。
“还有法医曾经说过这匕首很钝,所以伤口不算平整,另外她的口中有棉絮一类的东西,说明她死前还是被塞住了嘴的。也难怪,邻居虽然听到了程小安的惨叫,却没有报警。可能持续的时间并不算特别长,邻居们又习以为常,就没多想。”
“确实,这个解释最合理,毕竟被家暴和被活着割掉胳膊,那可是两码事。疼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霍飞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发怵。
“这个凶手,还懂一点医,在程小安左臂上面,有被绳子扎紧的痕迹,显然是不想让程小安过早的失血过多。按尸检报告上来看,是先割的左臂,不然等捅了致命处三刀,就不可能是失血过多死亡的了。”
问云里皱眉,这明显是极其恨程小安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狠毒。
这种杀人方式,等同于酷刑。
“等一下,程小安左臂的伤口上,还有酒、酒精的痕迹?大面积的伤口上撒酒精?这是想让人疼死吗?”
霍飞倒抽了一口冷气,有点不太敢看这个尸检报告了。
越看越觉得残忍。
“程小安死前被侵犯过,在她的身体里,并没有提取到男性的体液,可能做了措施,不过她应该是被强行侵犯的。另外,根据惨叫声来看,她至少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撑了一个多小时才死的。”
问云里眉头紧锁,杀人分尸的案子也不是没见过,可这么残忍的,还是挺少见的。
让人难以不起复杂的情绪。
死因和初步判断一样,是失血过多,脏器因为被捅,多处受损。
哪怕她不失血过多,也绝对是活不成了。
“手腕脚腕都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想来在割掉她胳膊的时候,她就是被束缚住的。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和能力。”
霍飞头一次这么直面一个案子,尤其还见过尸体和活着时候的样子,才明白生命有时候有多渺小。
两人对这个尸检报告开始研究起来,一直等到桑队的电话打给问云里。
“喂?有什么线索吗?”
问云里摁下了免提键,沉声开口。
“在小区后边的草地上找到了一双鞋印,是43码的鞋子,根据鞋印的深度来看,此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以上,身材不胖不瘦,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凶手。”
桑绪鸣还蹲在草地边上,凝视着地面上的脚印。
“还有就是,调查过整栋楼的住户以后发现,三楼的301室没有人住,买下房子的人原本打算租出去的,但是这个位置稍微有些偏,房东打算打扫一下挂着卖出去的。”
他提出了一个,他和问检一开始就认为的可能性。
“所以我想,有没有可能这人就是从三楼上去的,三楼的窗户没有防护栏,楼层不算高,如果想上去也不困难,这么想的话,可能就能解释为什么电梯和正门都没有拍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