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问题,就是学长因为工作,现在来了魏苗市,自从来了魏苗市以后,学长就有点不对劲。
我知道这跟学长的妹妹,也就是风婉青学姐有关系,但是我查了网络上的消息,当年学姐的报道基本上都被清空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帮不上学长的忙。
我想康巡学长你和学长的关系很好,就打电话来问问你,怎么能帮帮学长?”
学遂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他确实是想帮一帮学长。
学长帮了他那么多,他不想当一个局外人。
康巡心尖都抽搐了一下,提起风婉青的名字,他的眼前好像都浮现出了一道清丽的身影。
他抿了下唇瓣,嗓音沙哑,“关于风婉青的事,我想我可能不太方便告诉你,主要是里里不愿意告诉你,我也不好开这个口,毕竟那是里里的妹妹,还是……”
还是,他曾经认定要共度一生的人。
“还是什么?”
学遂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皱了下眉头。
“没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当初是因为里里很忙,漏接了风婉青的几个电话,才会有后面的结果。不然可能……风婉青不会死,所以他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康巡沉默了良久,才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没有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学遂,是因为他觉得太令人心痛。
学遂呼吸一滞,脑海一片空白,嗓音颤抖,“你是说?”
在学长的眼里,可能是学长认为他漏接了电话,才会导致学姐的死亡?
那……学长怎么可能放下。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其实这件事情不能怪里里,但是凶手并没有抓到,目击证人的证词也确定了风婉青是自己跳下去的,尸体虽然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一截断了的手指。根据dNA鉴定,那就是风婉青,只是里里一直接受不了她的死亡。”
康巡的声音压得极低,他好像依旧看到了那天的暴雨。
雨似乎能将整座城市给冲刷了,明明不在一座城市,明明离得很远,两座城市却是一样的天气。
就好像是一种注定,注定那一天会发生那么惨痛的事情。
“我知道了。”
学遂眼眶微微红了,他见过风婉青,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光是看学长提起风婉青时的反应,就知道学长很爱他的妹妹。
可妹妹的死亡,却有可能是他间接导致的,即便不能够这样计算,但事实却是人已经死了。
或许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你别刺激到里里,他只要一提到婉婉,情绪就会很差。魏苗市就是当初的那座城市,我想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事见到了什么人才会这样,经过这几年,他已经很理智了,你只要陪着他就行。”
康巡也找不到帮助里里的方法,就像他明明已经到了国外,却也无法真正的忘记风婉青一样。
一个从年少时就见过惊艳了一整个青春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忘记。
尤其他们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们相互喜欢,他还想过等到他的女孩长大,就向她告白,然后得到里里的祝福,他们再在一起。
因为他知道,风婉青最喜欢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的哥哥问云里。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康巡学长。”
学遂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给挂断了,刚走出浴室,就看到了学长站在门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学长?”
他一惊,学长是什么时候来门口的,有没有听到什么?
实际上,问云里早就已经来了,他听到了阿遂的声音。
他喝了酒,却也没有完全将自己给喝醉,只是微醺罢了。
他脑子很清醒,知道阿遂给康巡打了电话,并且询问了婉婉的事情。
“嗯,我要上厕所。”
问云里微微抬头,依旧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脸颊微红,深邃黑沉的眼瞳直直地看向学遂。
“好,学长你上。”
学遂心底松了一口气,赶紧从浴室里溜了出来。
看到学长进去,他坐在床边,揉了一下脑门,刚刚打电话就应该出去,怎么能在浴室里呢?
也不知道学长到底听见没有。
他知道学长在伪装方面也很强,所以他根本看不出来学长是不是装出来的。
问云里上了个厕所后,又洗漱了一下,直接脱衣服洗了个澡。
浴室里是有浴衣的,他穿着个浴衣就出来了,眼神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学长,怎么又洗完澡不吹头发。”
学遂看到学长的头发湿漉漉的,就把什么都忘记了,去浴室里拿吹风机。
“有你帮我吹。”
问云里扫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坐在了床边。
“是,学长你就会欺负我。”
学遂无奈,却又特别乐意学长这么欺负他,这代表了学长很喜欢他很依赖他。
他插上电,站在学长身边,帮学长轻轻地吹头发。
三四分钟后,头发就吹得差不多了。
他把吹风机放在一边,看着里面已经穿上内裤的学长,挑了一下眉宇。
“学长,你这是故意不吹头发支开我穿内裤?”
他眯眼,凑近了点。
问云里的身上穿着的是浴衣,领口没系上是个大V领,明显能看到学长白皙有料的胸膛。
莫名的有种勾引他的意味,他赶忙移开了视线。
他在想什么呢。
“没有。”
问云里耳朵红了,一本正经地开口。
他洗完澡才发现什么都没拿,就有点……
“嗯,没有。”
学遂光是看到学长的反应就什么都知道了,顺着学长的话说。
学长不愿意承认就算,反正他知道就行。
“学长,看你这次喝了酒,后天又有工作,我放你一马。”
他垂下头在问云里的锁骨上吸了一个草莓,嗓音异常沙哑。
问云里手指下意识摸了一下,没有说话,就权当默认了他的话。
“我去洗漱,等下给你倒点热水,然后睡觉。”
学遂揉了揉问云里的头发,眉眼莫名变得温柔,连带着声音都温柔极了,像是怕惊扰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