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光洒入大地,透过窗户直照进房内,都不见有人出来,都以为新人尚未醒来。
新房内,红账被吹进来的风吹得轻曳,平端的显得有几分凄凉。
红绫遮挡住的地方,男人坐靠在床上,神色莫名。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会在这种时候畏缩,新婚之夜,新娘后半夜竟然不在!
从她溜去空间,他就坐在这里等她,以为她很快会回来的,可等到现在,她都没再回来。
生气吗?
怎么都有点吧,可舍得生气吗?答案很明显,舍不得生她的气。
正神游之际,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下一秒,女孩席卷一身疲惫扑入怀中,这不就是他昨晚后半夜逃跑的新婚妻子吗?
见他脸色不太好,木叶鸢讪讪然收回自己的爪子,一副乖巧的模样,挨着他一起靠坐床上,挤出一抹笑意:“早……早呐~”
“鸢儿……”帝渊无视线下移,紧紧的盯着她看,可唤了声名字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有点气的,可决不能骂她的,便是这样想着,许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怎么,你生气了?”话是这么说,可木叶鸢也知道,他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事是她不对。
帝渊无很想点头告诉她,他就是生气了,看看她会怎么说,而现实他也是这样做的,他问:“若是为夫生气了,鸢儿打算怎么哄为夫?”
说着,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搂住了她的腰,隔着轻薄的衣物,他似乎能摸到什么。
“……”木叶鸢差点没再溜回空间,可想想她再当着他的面溜走,他可能会更难说话,所以,一时没敢再溜,也没敢说话,更不敢随便回答他问的这个问题。
“鸢儿?”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帝渊无疑惑:“怎么不说话了?”
“说、说什么?”木叶鸢装傻充愣,只是,那只搂着她腰的手,莫名让她觉得不安心,便硬着头皮和他呛声:“有话不能说开吗?想让我说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该怎么说?”
“好。”帝渊无一声好,无头无脑,木叶鸢都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干嘛,帝渊无接着道:“是为夫说得不够清楚,现在,还麻烦鸢儿想想,为夫生气了,你该怎么哄?”
我哪知道怎么哄?
话到嘴边,还要说出,可瞟见帝渊无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话怎么都不敢说出来,只得焉了吧唧的拿脑袋蹭他脖子:“就不能不生气吗?”
帝渊无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浅笑:“撒娇可没用。”
木叶鸢磨了磨牙,“那你说怎么办吧!”
既然这事是她的不对,他生气的后果她也不会推脱责任,只是,就不能说得明朗点吗?要杀要剐自己说啊!
“怎么都行吗?”帝渊无继续问她,看到她点头,这才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惹来木叶鸢白眼一翻,差点没再次溜走。
“你这算压榨!”木叶鸢愤愤然。
她这副模样,落入他眼中,有点像炸毛的猫,笑意扩散,语气都染上了喜悦,他道:“鸢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