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昶默那边跟林翔“谈完了人生”,一开门就看到的这一幕。
他的女神背光而立,在这炎热的温度下,她周身散发冰冷的光,足以将她面前跪着的老太太秒成渣。
察觉到他的视线,芊默冷傲地看过去,与他平静对视。
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会对心怀恶意的人存在一丁点的怜悯与善良,毕竟这世上,对她好的人还有很多,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的眼神仿佛在诉说她的立场,结果一遇到他那火火火的眼神,这现代版的“公主复仇剧”瞬间成了霸道总裁爱上我。
她在表明立场,他在表明...嗯嗯,生气的默默也好好看,为什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
所谓极致,应该就是这样的,眉眼之间皆风情——林母看着瑟瑟发抖的杀气,到他这就是风情,看不够鸭~
芊默被他盯地脸发烫,心说这货的恐惧症呢?
芊默走过去,明着是想看他恐惧症是否还在,其实是好奇林翔被谈成什么鸟样了,刚一靠近他,就觉得他周身上下的肌肉僵硬,哦,恐惧症还没消失。
芊默抻着脖子想越过他,内个据说有恐惧症的男人伸出手,温和又坚决地挡着她的眼。
“走吧。”
芊默不死心还想回头看,他的手也跟着移动。
就林翔那只小小小小鸟,岂能玷污他女神的眼?
看了如此垃圾的玩意,万一以为所有男人都长成这个小小小小样,恐婚了怎么办?小黑固执且坚定地认为,细节决定一切。
俩人走到门前,于昶默举起手里的徕卡相机。
“离她远点,懂?”
林母大气都不敢出,在强大的势力面前,她就像是蝼蚁。
不自量力地想挑战算计比她段数高的,完败,不值得同情。
他依然是不能靠她太近,以防发病,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漆黑的楼道里,芊默看着他的背影,依然是记忆里那般的高大,嘴角微微上扬。
“小黑。”
“嗯?”
“你确定,你在跟林翔谈人生?为什么我听到他惨叫?”
于昶默脚顿了下,声音悠远绵长。
“那是来自灵魂的忏悔。”
咣,芊默撞到门了。
艾玛,他前世可不是这样的啊,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哪儿来的?!
揉着额头出了楼道,芊默本以为能看到大型抓小三混乱现场,结果现场一片狼藉,地上还有穆菲菲被撕碎的衣服,却不见穆菲菲的踪迹,那些围着她的人也都不见了。
芊默刚忙着给林母最后的会心一击,没空看楼下,前后也不超过5分钟的时间,人竟撤得如此彻底?
根据正室撕小三的发展规律,不撕个十分二十分的都说不过去,毕竟这么多人都带出来了,衣服也撕了,别说正室富婆不撒手,就是围观吃瓜群众们,也不会轻易让这些人离开的,穆菲菲她们都哪去了?
芊默看路边还围着几个窃窃私语的人,她就凑过去打听。
而于昶默则是眼一眯,察觉到这里面有事儿,电话拨到富婆那,几乎是秒通。
“于少...事情已经办妥。”
如果这个电话是芊默接,依照芊默的专业水平,绝对能判断出对方声音稍虚,不符合此时的情况,进而推断出有情况。
于昶默也有一瞬间觉得不太对,但又说不出哪里异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精通微表情。
建材城老板娘失魂落魄地挂断电话,她边上跟着一起过来砸场子的弟弟愤愤不平。
“刚干嘛不把那个贱人打个半死,就这样放过她?”
刚刚他和手下的工人已经占领优势撕了那贱女人的衣服了,可是他姐中途接了个电话就下令助手,急匆匆地说要撤。
这就很反常了,还有什么人,比于少那种惊人背景的男人,更让他姐忌惮?
老板娘摇摇头苍白着脸不愿多说,沉默好久,才叹了口气。“年底之前,把重心挪到外地去吧,这个Q市,怕是容不下我们家了。那个贱女人,背后有人...”
还是惹不起的!
“比于少还吓人?”难道不是于少授意他们过来的?可是姐姐却因为别人下令停止,马上收手?
“不一样的,于少厉害但毕竟是白道中人,不会对我们怎样,但是打电话这个...算了,撤吧。”
真没想到,穆菲菲那个贱女人,来历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连那个人都能做她后盾...
...
穆菲菲惊魂未定,披着毯子坐在接她来的车上,她万万没想到天真的芊默竟然性子大变,不动声色地给她来这么一下。
若不是她还有最后一张保命王牌,这一次她怕是真翻不了身,直接让芊默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穆菲菲怎么也想不明白芊默为什么会这样。
电话响了,看到上面跳动的名字,穆菲菲哆嗦了下,满脸恐惧。
“对不起,我失败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冰冷的男声,听起来很年轻。
“废物是没有资格活着浪费资源的。”
穆菲菲忍着后背凉飕飕的感觉,颤巍巍道。
“我真没想到她会用卖人参当圈套,她身边还有个男人,很厉害的样子...”
“男人?”那边的男声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穆菲菲忐忑不安,便把她今天是怎么被芊默和小黑赶尽杀绝的事儿一一道来,好几秒后,电话那头的男声才幽幽响起。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你还是做不好,等待你的是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挂断电话,年轻的男人晃动手里精致的高脚杯,杯子里鲜红的液体来回波动,一双眼盯着墙上的巨型照片,海报里穿校服素颜的芊默在不经意间回眸,撩动发丝,眼里是与世界的隔离。
陈芊默,越来越有意思了呢,男人舔掉唇角溢出的红酒,抓起桌上的飞镖扔过去,飞镖划破空气刺破照片,位置刚好是照片里美人的喉咙,不知陈芊默的血,是否新鲜甜美一如最贵的红酒。
若穆菲菲那蠢货再搞不定,他不介意自己动手,男人看着锥入芊默喉咙的飞镖,冷冷地笑了。
陈芊默就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