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家从初二开始,家里的锅就没有开过火。
初三的时候隔壁邻居团年,初四前面的邻居请客吃饭,初五顾瑾时的家里请客吃饭。
初四早上的时候,顾瑾时的爸爸带着顾瑾时来南溪家里请客,结果发现人不在,就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
不过觉得亲自去一趟,更能显诚意,就晚上又来拜访。。
天冷,南溪一家把门掩着,待在屋里烤火,热乎。
顾晓走到门外,人未到,声先到。
“老南叔,老南叔在家吗?”
南穆听到门外有人在喊,打开门。
“在呢在呢,在家烤火呢。”
南穆一看是顾晓带着顾瑾时站在院外。天气冷,忙的把人请到屋里。
顾家和南家熟悉,顾晓走到屋里,就像走到自己家里一样,不用谁招呼,自己就找了个凳子坐到火边来。
南家也习惯了,南家的人去了顾家,也是这般,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平时家里只有南墨一个人在,南墨年纪又大了,有什么事情都是顾家在帮忙。南穆对他们也是非常的感激。
“明天来我们那吃饭,过年了,聚一下。”
顾晓从家一路走过来,手都要冷僵了,烤了一会儿火才热火过来。
“好嘞,明天我们一定早点过去。”
几个大人又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有的没的,南溪早就和顾瑾时出去玩儿去了。
“上次买的烟花,还剩了一些,我去拿。”
南溪觉得和顾瑾时两人还是有点无聊,想起上次买的烟花还没玩儿完,就想着两人一起玩儿,会比两个人在雪地里傻站着有意思。
顾瑾时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好,那我在这儿等你?”
南溪往回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这样把顾瑾时留在这冰天雪地里,属实有些不妥,又折回来。
“你跟我一起去,外面太冷了。”
顾瑾时也不推脱,“好。”
两人走进屋,大人们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云孟夏拿着橘子来到顾瑾时身边。
“来,瑾时,吃个橘子。”
“谢谢云姨。”
顾瑾时跟着云梦夏来到火边,剥起橘子来。边吃边听大人们聊天。
南溪到储存东西的杂物间去找剩下的烟花,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又跑出来找妈妈。
“妈,我上次买的烟花还剩了一半,你放哪了?我怎么没找到啊。”
大人们的聊天被南溪突如其来的求助打断,云梦夏让他们继续聊,自己把手里最后一点瓜子放回篮子里,才起身往南溪那边走去。
“你总是喜欢乱放东西,每次放了下次又找不到。”
云梦夏嘴里虽然嫌弃着南溪,但是每一次又都会帮南溪解决问题,云梦夏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云梦夏一走到储物间里就找到了南溪要的烟花,就在南溪伸手可得的地方。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在这里?伸手就能拿到,还要找妈。”
南溪也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妈妈一来那个东西就好像突然就出现了一样。
“那我刚刚确实是没找到嘛,我找到了肯定就不会喊你了。”
“快和你的小伙伴玩儿去吧。”
云梦夏把手里的烟花放到南溪手里,推着南溪往外走。
南溪出来的时候,顾瑾时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南溪一来,还很贴心的把门打开。
“请吧,我的大小姐。”
云梦夏看着两个孩子走出门外,在院里玩起烟花,南溪和顾瑾时都笑的很开心,但是还是不放心的叮嘱着。
“你们两个小心点,别把衣服烧到了,注意安全啊。”
“收到妈妈!”
“好,云姨。”
云孟夏没有过多打搅两个小孩子的快乐时光,回到屋里,把门掩着,又回到大人堆里继续聊天。
“这俩孩子在外面玩儿烟花,玩儿的可起劲了。”
大人们羡慕着孩子们如今花一般的年纪,羡慕俩孩子这样的友谊。
虽然常年没在一起,平时交流也不多,但是聚在一起,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般,两小无猜,嬉笑打闹。
长大成人后,才知道儿时的友谊是多么的纯粹,没有利益的掺杂,没有收到世俗的影响,交朋友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南墨是几人里,年纪最大,阅历最丰富的那一位长着,看着这俩孩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希望他们十年,二十年后,甚至年老到我这般年龄的时候,还能像今天我们这样聚在一起,回忆着今天的快乐。”
顾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光些微暗淡了些。
“但愿吧。”
在外面俩个孩子不知道屋里的大人们因为自己遥想到当年那个曾经年轻的自己,正在外面没心没肺的玩儿着,笑声时不时的传进屋里。
“顾瑾时,你注意看,这个真的很好看的。”
下一个要燃放的烟花是南溪目前最喜欢的一个,散开后是一朵玫瑰花,南溪觉得这是最浪漫的一种烟花。
顾瑾时暂时抛弃了刚放在地上的冲天火箭,来到南溪身边,和南溪一起等玫瑰花绽放。
“滋滋滋”,烟花的导火线被南溪用香点燃,火花迅速顺着导火线燃烧,一直到烟花的尽头。
两秒过后,“砰”的一声,烟花筒里烟火一飞冲天,烟花口只留下一缕青烟。
烟火离开烟花筒,在黑夜里看不见踪迹,知道升到一定高度时才再次亮起。
果然是一朵玫瑰花的形状,确实很美丽。
在黑夜里,亮起一朵红艳的玫瑰,尽管只是那么一两秒的美丽,但依然散发着无数的魅力。
南溪从袋子里找到了一盒仙女棒,又看了看蹲在那边玩儿炮的顾瑾时。突然想起网络上很流行的仙女棒拍照,心里偷笑。
南溪悄悄走到顾瑾时身边。
“嘿!”
马上要点火放炮的顾瑾时没注意到南溪的靠近,突然的一声“嘿”,他还以为自己把炮点燃,爆在自己手里了。
在那一瞬间,顾瑾时大脑一片空白,还好手里没有的痛觉又把自己拉了回来,是难洗在吓自己。
“南溪!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准备点火呢?!你知不知道我以为炮在我手里炸了?!你走路怎么没声啊?!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