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一处偏远的小镇中。
祥和而又安静的鸳鸯古镇,在这一天搭建了戏台子,带上了木制面具,戏子们穿上了戏袍,唱起了瘫戏和连目戏。
小镇上的店铺在这一天都很早关门休业了,无论是照相馆,纸扎铺,寿衣店,刻碑店,中药铺,又或是红神红油伞等这些特殊的店铺也在这一天关闭了。
然而,祥和的一刻不可能永远维持着。
很快,鬼戏演完,小镇居民纷纷离去,只剩下这么几个特殊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一间私塾里,一个身着黑灰长衫大褂的教书先生正脸色平静的坐在凳子上,将帽子放在一边,扶了一下眼睛。
目光凝向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一些人的到来。
很快,他们来了。
有穿着旗袍的,有穿着戏袍的,有身穿中山装的,也有穿着唐装和常山以及西装的。
“都来了,坐吧。”男人温和的笑道。
“王延新,大晚上的叫我们来干什么?”身穿蓝白旗袍的女子盯着那男人说道。
男子只是温和的一笑,掏出一块布擦拭了一下眼镜,然后又戴了回去,片刻之后才说道:“灵异爆发的越来越快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希望集结这个时代所有的力量暂时抑制住灵异的狂潮。”
“你疯了?”一个像是木匠的男子皱着眉说道,他的手上全是老茧,还有一些伤痕,在鸳鸯古镇中干着制伞作坊的生意。
红神,红油伞就是他的得意之作,也是一份很可怕的灵异力量。
“我没有疯。”被叫做王延新的男子淡淡一笑,“你们看这个,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这是…降魔杵?这个不是在弘法寺吗?”左青惊呼了一声道,然后将身上挂着的照相机撇到了一边。
“降魔杵怎么会在你这里,一根在罗千手上,还有一根在弘法寺的那个老和尚身上,你找到第三根了?”旗袍女子问道。
“没有。”王延新摇了摇头,“这并非是真正的降魔杵,只是仿制的一根棺材钉而已,其真正作用比不上那真正的。”
说着,便把那根有手臂粗的棺材钉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会。
“这只厉鬼沉寂了,打造这根仿制品的工匠你们也见过,如今已经离开了鸳鸯古镇,落脚到潘阳镇了。”
“如果能够大量生产这种棺材钉,或者类似的灵异物品,在集结这个时代所有的驭鬼者,或许就能够终结这个时代的灵异了。”
王延新说的很认真,透过眼镜看他的眼睛,可以发现那坚定的目光居然散发着一种感染力。
“不过可惜的是,能够制作灵异物品的人并不多,恐怖程度太低的物品起不了关键作用,只有像罗千手上的那种棺材钉才行。”
“集结所有人?你觉得你有这么大的威望吗?你干不来这事的。”一名男子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王延新瞬间站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我不行,但是他可以!”
“他?”旗袍女子愣了一下,但下一刻,瞬间想起了一个人。
“你是指张洞?”
“没错。”王延新点了点头,“他身为一方军阀,在人民中有声望,又身为当世几乎是顶点的驭鬼者,在灵异圈中也同样有着很高威望,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参加军阀混战了。”
“我听闻他组建了一个七人小队,罗千,张幼红,李庆之,孟小董,还有罗文松以及那个秦岳明。”
“他们驾驭的灵异力量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他们也有实力带领我们终结这一切,你们别忘了,在这个时代的灵异有多么恐怖。”王延新沉声说道。
“那我们需要联合起太平古镇,番阳镇义庄,弘法寺的那位主持,莫家的那两位,王家的那两位,以及秦家那俩位。”身穿戏袍的女子找了个位子坐下了,对着王延新说道。
“不止,这个时代隐藏的强者还不止这些,还有上次解决了中元节事件和幽灵列车事件的那位年轻女子,似乎是叫什么…杨圆?”
王延新仔细的想了想,大量的记忆在脑海中翻阅着,最终想起了那两件事件的解决者,一位很年轻的女子,却驾驭着恐怖的灵异力量,手上还持有一件强大的灵异物品。
在王延新的记忆之中,那是一个梳着两个辫子留着长头发,身穿蓝色上衣,黑色裙子的青春少女。
她的手上还持有一件一个类似宝莲灯的莲花灯,烛火能够驱散灵异,限制灵异,烛火散发出来的光芒会形成一片高强度鬼域,具体的作用王延新也不知道。
仅仅只知道这些,这还是在那一次中元节事件和她的短暂合作中,才推测出来的一些功能。
这一夜,他们交谈了很多,支持者胜过反对者,最终,他们决定联系明面上持有强大力量的人,同时还决定去寻找能够制作灵异物品的工匠。
最终,在那些强大的驭鬼者的镇压下,厉鬼成功的沉寂了一段时间,因为断层,再加上隐瞒,导致几十年后民众根本不知道有厉鬼的存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刹那间,几十年过去了。
大昌市内,一个带有民国风格的住宅中。
一位即将腐朽的老人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打瞌睡。
几十分钟后,才缓缓醒来,睁开了双眼。
坐在椅子上躺了一会,老人从胸口出掏出了一卷褐色的纸张,这张纸被卷成了圆柱体,并系上了一根红绳。
将红绳拉开,整张纸终于舒展开了,阳光洒落在纸张上,那赫然是一张人皮。
人皮上,一些模糊的字迹逐渐显现着,似乎是在和老人交流着。
老人笑了几声,将纸张再次卷了回去,并系上了红绳。
回到老宅里,整个空间显得十分阴暗闷沉,因为这栋宅子修建的时候根本没有修建窗户,所以阳光洒落不到里面,老人才会选择在外面晒太阳。
老人来到二楼,看了一眼那已经被他封死的三个房间,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思索。
一扇木门,一扇铜门,还有一扇金门,三个门内他都留了东西,一面镜子,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很危险的东西。
“希望有后生能够利用好那两个物件吧,也希望那扇门永远不要打开,该离开这里了。”老人幽幽的叹了一句,所说的那扇门指的便是那扇金门,意思很明显,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打开那扇被封死的金门。
但他又想给后生留下一些希望,所以只用木门和铁门锁死了那两个房间,留下了那面镜子和橱子。
很快,老人离开了,带着那人皮制成的纸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