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亦宸一入房间,就感受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床上蜷缩在锦被下的人影,无奈摇头,羊入虎口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这是她在意的人,也是她夫君,即使羊入虎口又如何?早晚的事,她也愿以身饲虎,只是这人恐怕下不了口。
云夕舞不成,她来了又有什么用?因为这人爱她也丝毫不比云夕舞少,但总要试试。
玉亦宸头上的铃铛飞起,一道钟影无声落下将整个房间罩住,又在钟影内布下一个隐藏结界。
做完这些,罗裳无声滑落,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和一双玉足,然后赤脚向床榻行去。
想着可能发生的事,玉亦宸满脸红晕,随后皓齿轻咬,义无反顾的撩起锦被一角,进入被子将浑身滚烫的人抱在怀里,朱唇轻启。
“夫君,难受就别忍着,有你这份心意我们知足了。”
秦文君听到声音悠悠转醒,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云夕舞,取而代之是玉亦宸,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我适应过来就没事了,去外面等我吧,我亏欠你们太多,给你们的美好绝不能再少半分。”
灼热的气息随着说话之人开口,一下扑打在玉亦宸脸上。
本有红晕的脸上一下变得绯红,玉亦宸小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就知道是这样,可人都是你的了,何必再坚持那份执着。
捧着滚烫的脸颊,看着这个爱她如命的人,朱唇慢慢对着红的发紫唇瓣吻去。
紧闭的双眼一下睁开,双手刚接触到佳人的香肩,就听到一句话,不得不停下来。
“你敢推开我试试?否则以后别想进我房间。”
霸道的语气过后,朱唇再次吻下,水乳交融。
秦文君好不容易忍下的冲动再次冲出堤防,撬开对方皓齿,接触到笨拙的香舌,反客为主,一下将娇躯抱进怀里。
不一会,怀中佳人就气喘吁吁,秦文君也彻底占据了主动。
玉亦宸这时总算知道云夕舞的感受了,这真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她却还飞蛾扑火般的自投罗网。
不过却不后悔,如果不是他坚持,她早将自己给了出去,给心爱的人,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时被压在身下,锦被里灼热的气息一浪高过一浪,狂风暴雨般的吻使她浑身发颤。
心想,我的爱人,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这些问题了,我愿意给你。
身下佳人香汗淋漓时,秦文君脑海突然中闪过一丝清明,魂海中元神顿时念起佛门大悲咒。
秦文君喘着粗气,紧紧将佳人抱住,在她耳边轻声道。
“佳人,小君,神灵,谢谢你,飞蛾扑火,往往飞蛾焚,火却未灭。”
紧闭双眸的玉亦宸没有等想象中给出去,却听到了久违的小君,眼中流露出无限爱意,也将身上之人紧紧环抱。
“飞蛾不悔,就算火未灭,至少也能让火起些波澜,小君是你的,甘愿当一次飞蛾,要了我吧,即使没有效果,至少也能让你短暂的舒服些。”
秦文君一翻身,将玉亦宸抱在身上,压好锦被,抚摸着令人着迷的俏脸,轻声道。
“你们都是我爱的人,不是任由我发泄的对象,在一起,也不是只为了周公之礼,洞房花烛夜,我才能要我最完美的新娘,现在我想到克制的办法了,佛门大悲咒。”
玉亦宸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心里被无尽甜蜜充斥,随后哭笑不得,鱼水之欢,却来大悲咒,这都什么事?不过还是问道。
“有用吗?”
“有用。”
玉亦宸顿时如释重负,鼓起的勇气一下泄去,全身酥软的趴在秦文君身上。
总算找到解决办法了,也总算留住了他心中的美好。
“嗯,有用就好,让我歇一会,我一定要在小本本上记下来,流氓又欺负我,还欺负的那么狠。”
秦文君环抱柔若无骨的娇躯,溺爱的在朱唇一点。
“是,我错了,以后我再欺负回来。”
“哎,随你便吧,都是你的人,你欺负你的,我记我的。”
楼阁下,云夕舞这时正支支吾吾拦住赢阴嫚和阿房女。
“小妹,伯母,你们再等一会,夫君和玉姐姐在上面商量事,应该很快就好。”
“嫂子,都商量什么事啊?这都好久了。”
“啊,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在商量人生大事吧,不急,再等会应该就好。”
“哦,那好吧,什么人生大事啊?都将你撇在一边,太过分了,等我哥下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帮你出气,简直不知好歹,说好的一视同仁呢?转眼就忘了。”
云夕舞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阿房女作为过来人,顿时看出端倪。
“阴嫚,去叫人准备浴桶,将水烧好带过来。”
“啊?母妃,浴桶?你要沐浴吗?”
“女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去。”
“哦,嫂子,你等着,我待会帮你出气,非好好修理我哥一顿不可。”
赢阴嫚说完,转身就往远处的楼阁飞去。
这时,阿房女将云夕舞往楼阁里推去。
“是过分了,快进去歇着,虽同侍有违伦理,但怎么可以刚歇就把你推出来,虽然是仙,但也要多注意身体。”
“等会,只要他还认我这个伯母,就由不得他乱来,我给你做主,这人也太不懂事了。”
绯红还未完全退去的云夕舞闻言,顿时面色潮红,连眼都红了,将头埋在胸口,这让她怎么说啊?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云夕舞的表现,阿房女看在眼里,顿时肯定这侄儿媳受了莫大委屈,虽戴着面纱,可双眼可没有遮挡,看这都快哭了,心里更替云夕舞抱不平。
就两个侄儿媳,这都不能将一碗水端平,还能期待成什么大事?
“不哭啊,委屈,伯母给你讨回来,快歇着。”
这时,云夕舞不得不出声了。
“伯母,你误会了,他没让我受委屈,反而对我很好。”
“不用替他说话,在意他是一回事,但他不知珍惜就是不懂事了,别怕,我给你做主。”
云夕舞张口结舌,百口莫辩,那么羞人的事她更不能去辩,心里只能说道,“夫君,你先受着吧,以后我补偿你。”
赢阴嫚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刚到楼阁下,就见秦文君从楼上下来。
见阿房女和赢阴嫚都在,秦文君礼貌问好,“伯母早,小妹早。”
赢阴嫚对秦文君怒目而视,阿房女不动声色看了秦文君一眼,就说道:
“阴嫚,快将你嫂子扶上楼去,将浴桶和热水一并送上去。”
“啊?哦……嫂子,我先扶你上去,等会再收拾他给你出气。”
赢阴嫚刚去扶云夕舞,秦文君一听到要扶,就想到云夕舞因为他没有休息好,顿时先赢阴嫚一步来到云夕舞面前。
云夕舞见秦文君恢复正常,眼中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文君拦腰一个公主抱。
“上去洗洗好好休息,阴嫚,给我吧,你玉嫂子也在上面,正好用的着。”
“夫君,我没事,快放我下来。”
云夕舞的脸色顿时更红了,这有人在啊。
秦文君的话,也更加坐实了阿房女的猜测,顿时就说道。
“阴嫚,把东西给你哥,夕舞,抱你上去应该的,一家人,谁会见外?”
“哼,大坏蛋,负心汉。”
赢阴嫚顿时将一枚乾坤戒拍在秦文君手里,弄的秦文君不明所以,心思跳脱,难以理解,以前多是这样,也没放心上。
“伯母,阴嫚,我等会就下来。”
等三人从楼阁上下来时,云夕舞低头不语,面色羞红。
玉亦宸同样如此,还多了极力忍住幸灾乐祸带来的笑意,叫你大悲咒,这悲从长辈来,挡都挡不住。
秦文君走到阿房女身前,低头不语,也很无语,因为没法解释。
“跟我去书房。”
阿房女说完,转身就走,长辈的派头十足。
赢阴嫚向秦文君做了一个鬼脸,就将头偏到一边,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在去书房的路上,阿房女还吩咐膳房送些滋补的食物到书房。
阿房女领着几人进书房时,嬴政正在看书,看着进来的几人,不明所以,也不由奇怪,一般时候可不会进他书房的,今儿怎么来的这么齐?
还不待说话,阿房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放到嬴政的书桌对面,又搬出一摞白纸放在桌上,这才看向秦文君。
“如果还认我这个长辈,道德经,抄写一万遍,毛笔手写,要求字迹工整,不许用法术,不许有错字,错一个字,加一千遍,未完成,不许休息。”
玉亦宸,云夕舞,赢阴嫚,三人顿时小嘴微张,不打不骂,却这么狠?抄完后手就废了吧?
嬴政看了阿房女一眼,什么事这么大火气?不过没管,年青人,多教育,多读多写,挺好。
甚至还配合的将身前的毛笔、砚台推到秦文君触手可及的地方,完了后,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文君嘴角抽了抽,对阿房女躬身道,“是,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