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柳海山猛然抬头看着秦舵主,稍停,才道:“你不说宝藏,我倒忘提了呢。看我这脑袋瓜子,这些日子给折腾得都成了一瓢子浆糊了。”
秦舵主两眼一亮,盯着柳海山,急忙问道:“柳大哥,宝藏?你探到宝藏的底细了?”
“哼哼,底细,想得美。”柳海山苦笑一声,道:“今晚听盟主说,就连聪明如上官堂主,如今都未能破解宝藏的之谜,咱们连宝藏的一根毛也甭想摸得到。”
秦舵主不解,道:“那,柳大哥你说的宝藏?”
柳海山道:“今晚盟主把我和冯昆叫去,是叫咱们进驻苏园,在苏园里面驻守,护卫宝藏。等上官堂主破解了宝藏之秘,取出宝藏,才叫退出苏园。”
秦舵主闻听此言,猛一拍掌,满面惊喜,问道:“金寓北真叫咱们进驻苏园?那可是千载难逢之机呀!”
柳海山不解,问道:“千载难逢之机,怎们说?”
秦舵主道:“我的柳大哥,这送上门的天鹅肉,咱们可要稳稳抓住了。”秦舵主见柳海山仍旧看着自己,满面茫然,接着说道:“你想啊,柳大哥,莫说咱们满脑子浆糊,聪明不及上官苏儿,解不开宝藏之秘。就是咱们比上官苏儿聪明十倍,依咱们的身份职位,就是连苏园的边儿也甭想靠上。如今金寓北令咱们进驻苏园守卫,那不是给了咱们一个绝好的盯着宝藏的机会么?咱们有救了,柳大哥。”
柳海山连连点头,道:“还是秦老弟脑筋灵便。照啊,只要咱们在苏园里面,他们啥时候破解宝藏谜团,啥时候挖掘宝藏,可都走不了咱兄弟的眼。”
秦舵主道:“不错,只要咱们将宝藏之秘传给了公孙彦,不管他拿到拿不到,解药是都要交到咱的手上的。”
两人大喜,相对击掌,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两人相对大笑,额手相庆之时,一条身影由风雷堂正顶瓦脊向后飘行而去,夜色之中,倏忽之间,即隐没于鳞次栉比的楼阁檐牙之间。
是夜,冯昆与柳海山、秦舵主各自点起自己得力人手,进到苏园,连夜轮流值守,就连一丝异响也绝不放过。尤其柳海山、秦舵主、周舵主,三人带领属下严查谨守,可谓是恪尽职守。
风雷堂进功使、接应使、卫护使柳海山等三人,一夜之间,带人在苏园之内巡查了何止三十番五十番,三人几乎将每棵草、每块石头都翻转了看过了,可是,除了他们自己,唯有明月渐转银盘,凤溪流水浮光跃金,苏园寂寂无声,丝毫不像是藏有什么宝藏的样子。
三人以为,此时苏园之内,当是人影幢幢、来来往往,正在寻找开掘宝藏,全然没想到,竟与平日丝毫无异。
直到天光大亮,三人才回到大门之左值守间。
冯昆早起来,白天轮值,见三人带属下回来,道:“柳进功使辛苦,晚间是否平安?”
柳海山道:“平安平安,冯老弟,咱们这差使可清闲得很呢。”
冯昆诧异问道:“柳进功使,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