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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通天都不知道,二人掩盖天机,通天还当是封神量劫,门下各靠自身机缘,以为闭

老子道:“贤弟,我与你三人共立‘封神榜’,乃是体上天应运劫数。你如何反阻周兵,使姜尚有违天命?”

通天教主一听,气道:“道兄,你休要执一偏向。广成子三进碧游宫,面辱吾教,恶语詈骂,犯上不守规矩。昨日二兄坚意只向自己门徒,反灭我等手足,是何道理?今兄长不责自己弟子,反来怪我,此是何意?如若要我释怨,可将广成子送至我碧游宫,等我发落,我便甘休;若是半字不肯,任凭长兄施为,各存二教本领,以决雌雄!”

老子冷笑道:“似你这等说话,反是不偏向的?你偏听门人背后之言,彻动无明之灭,摆此恶阵,残害生灵;莫说广成子未必有此言语,便有,也罪不致此。你就动此念头,悔却初心,有逆天道,不守清规,有犯嗔痴之戒。你趁早听我之言,速速将此阵解释,回守碧游宫,改过前愆,尚可容你还掌截教;若不听吾言,拿你去紫霄宫,见了师尊,将你贬入轮回,永不能再至碧游宫,那时悔之晚矣!”

通天教主听罢,须弥山红了半边,修行眼双睛烟起,大怒,叫道:“李聃!我和你一体同人,总掌二教,你如何这等欺灭我,偏心护短,一意遮饰,将我抢白,难道我不如你!吾已摆下此阵,断不与你甘休!你敢来破我此阵?”

老子笑道:“有何难哉!你不可后悔!”

老子复又道:“既然要我破阵,我先让你进此阵,运用停当,我再进来,毋令得你手慌脚乱。”

通天道人大怒道:“任你进吾阵来,吾自有擒你之处!”道罢,通天道人随兜奎牛进陷仙门去,在陷仙阙下,等候老子。老子将青牛一拍,往西方兑地来;至陷仙门下,将青牛催动,只见四足祥光白雾,紫气红云,腾腾而起。老子又将太极图抖开,化一座金桥,昂然入陷仙门来。老子作歌,歌曰:“玄黄外兮拜明师,混沌时兮任我为。

五行兮在吾掌握,大道兮度进群迷。

清静兮修成金塔,闲游兮曾出关西。

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弥。”

老子歌罢,径入阵来。且说通天教主见老子昂然直入,却把手中雷放出。一声响亮,震动了陷仙门上的宝剑。这宝剑一动,任你人仙首落。

老子大笑,一指头上玲珑塔,丝丝玄黄气垂下绕身周旋,将接近的剑气阻挡在外,剑气又受玄黄气一激,便消散了去,老子笑道:“通天贤弟,少得无礼,看吾扁拐!”说罢,手持扁拐劈面打来。

通天教主见老子进阵,如入无人之境,不觉满面通红,遍身火发,将手中剑火速忙迎。正在战间,老子笑道:“你不明至道,何以管立教宗?”又一扁拐照脸打来。通天教主大怒道:“你有何道术,敢逆诛我的门徒?此恨怎消!”将剑挡拐,二圣人战在诛仙阵内,不分上下,敌斗数番。

二位圣人战在陷仙门里,人人各自施威。方至半个时辰,只见陷仙门里八卦台下,有许多截教门人,一个个睁睛竖目,那阵内四面八方雷鸣风吼,电光闪灼,雾气昏迷。怎见得,有赞为证:风气呼嚎,乾坤荡漾;雷声激烈,震动山川。电掣红绡,钻云飞火;雾迷日月,大地遮漫。风刮得沙尘掩面,雷惊得虎豹藏形,电闪得飞禽乱舞,雾迷得树木无踪。那风只搅得通天河波翻浪滚;那雷只震得界牌关地裂山崩;那电只闪得诛仙阵众仙迷眼;那雾只迷得芦篷下失了门人。这风真是推山转石松篁倒;这雷真是威风凛冽震人惊;这电真是流天照野金蛇走;这雾真是??漫漫蔽九重。

且说老子在陷仙门大战,自己顶上现出玲珑宝塔在空中,那怕他雷鸣风吼。老子自思:“他只知仗他道术,不知守己修身,擅摆这诛仙恶阵与我相斗,我却是不好太过,又要与之相斗,又要以玄黄塔镇压阵内恶煞之气,以免阵破煞气冲突天地,却是吃了大亏,也罢,我也显一显玄都紫府手段与他看看!”

思罢,把青牛一拎,跳出圈子来,老子大呼道:“通天贤弟,休要猖狂,且看我一气化三清。”遂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通天教主一惊,却未见有甚效果,正疑惑间。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绛绡衣,骑白狻而来;手仗一口宝剑,大呼曰:“李道兄!吾来助你一臂之力!”通天教主认不得,随声问曰:“那道者是何人?”道者答曰:“吾有诗为证:混元初判道为先,常有常无得自然。

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

人作罢诗道:“吾乃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剑来取。通天教主不知上清道人出于何处,慌忙招架。只听得正南上又有钟响,来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骑天马而来;一手执灵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吾来佐你共伏通天道人!”把天马一兜,仗如意打来。通天教主问曰:“来者何人?”道人曰:“我也认不得,还称你做截教之主?听吾道来。诗曰: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

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弥山倒性还存。

吾乃玉清道人是也。”通天教主不知其故,手中虽是招架,以中甚是疑惑。正寻思未已,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骑地吼而来,大呼:“李道兄!贫道来辅你共破陷仙阵也!”通天教主又见来了这一位苍颜鹤发道人,心上不安,忙问曰:“来者何人?”道人曰:“你听我道来。诗曰:混沌从来不计年,鸿?剖处我居先。

参同天地玄黄理,任你傍门望眼穿。

吾乃太清道人是也。”四位天尊围住了通天教主,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通天教主止有招架之功。且说截教门人见三位来的道人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辉灿烂,映目射眼,内有长耳定光仙暗思:“好一个阐教,来得毕竟正气!”深自羡慕,却有另一番话来讲。

老子一气化的三清,不过是元气而已,虽然有形有色,裹住了通天教主,也不能伤他。此是老子气化分身之妙,迷惑通天教主,竟不能识。老子见一气将消,在青牛上作诗一首,诗曰:“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

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气化三清。”

话说老子作罢诗,一声钟响,就不见了三位道人。通天教主心下愈加疑惑,不觉出神,被老子打了二三扁拐。多宝道人见师父受了亏,在八卦台作歌而来。歌曰:“碧游宫内谈玄妙,岂忍吾师扁拐伤;只今舒展胸中术,且与师伯做一场!”

歌罢,大呼:“师伯!我来了!”好多宝道人!仗剑飞来直取。老子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把扁拐架剑,随取风火蒲团祭起空中,命黄巾力士:“将此道人拿去,放在桃园,俟吾发落!”黄巾力士将风火蒲团把多宝道人卷将去了。

且说老子用风火蒲团把多宝道人拿往玄都去了,通天回转过来,心中大是着恼,提剑前来与老子相斗,哪知老子竟不恋战,出了陷仙门,回转芦篷去了。

且说阐教元始天尊见老子归来,赶忙与众门人迎接,待至芦蓬中坐下以后,元始问道:“今日入阵,道兄见里面光景如何?”

老子笑道:“他虽摆此恶阵,急切也难破他的;被吾打了二三扁拐。多宝道人被吾用风火蒲团拿往玄都去了。”

元始道:“此阵有四门,得四位有力量的方能破得,我与道兄只顾得两处,还有两处,非众门人所敢破之阵。此剑你我不怕,别人怎么经得起?”老子亦点点头,复又望向元始,元始小心的问道:“吾闻西方二位亦有些大法,可否请之一助?”

话才一说,便见老子眼一瞪,道:“此乃我东方之事,与那西方二人何干,师弟切勿再要有此种想法,免得遭人唾骂。”复又道:“你我明日且再一同前去,大抵能破得此阵。”

元始见老子不答应,便就作罢,闭目养神以待明日之战。

二日,二人果然如约前往破阵,行至阵前,金钟敲响,通天教主出的阵内,一见二人已至,心中着恼,也不上前见礼,只与二圣对峙。

元始怒道:“汝当真不为人子,吾等三清同体,师兄为长,吾稍次,居于尔上,为何今日吾等前来汝却视为无物。”

通天面皮发红,却也拱手一礼,道:“见过二位师兄。”

老子面色不变,挥手道:“师弟与吾在那紫霄宫中同签‘封神榜’,而今去偏执一词,于此地摆下恶阵‘诛仙’,却是不该,望师弟还是早些收起此阵,以免牵涉苍生,恶了天道,届时为老师所罚,总是不美。”

通天面皮发红,道:“当日我等共签‘封神榜’,明言弟子之争,你二人却三番两次下界施为,以大欺小,更赐下手中至宝欺我门人,端的欺人太甚,那广成子辱我大教,岂能干休?汝且勿要再言,只来破阵便是。”

元始大怒,道:“汝当真不知悔改,冥顽不灵,今日且看吾师兄二人破去你这诛仙阵。”

通天一听,心中不乐,转身入阵去了,老君与元始分为二路,一往诛仙门,一往陷仙门。刚入得阵内,便见通天以手发雷,震动四剑,剑气四涌,分往老君元始而去,老子当先立起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挡住剑光,元始手中无防御至宝,只得祭起玉如意往那剑光打去,只是毕竟不比剑气密集,偶有疏漏,破去元始护身金莲。

老君有玄黄塔护身,自不怕剑气攻袭,一手持扁拐,往通天教主打去。通天教主无奈,只取出青萍剑与老君战在一旁,剑拐上下翻飞,光影所过之处,虚空无不破碎,又受诛仙阵内剑光压制,复又还原。元始也回转过来,取出至宝盘古幡往通天袭去,通天以一敌二,虽有些笨拙,却也越战越勇,反而以一剑之势将二人敌住。

剑者,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古代的剑是长条形,前端尖,后端安有短柄,两边有刃的一种兵器。剑乃短兵之祖,于近战之中的利器。剑的招式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为主,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

而通天或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代表着盘古青年时期的他,性格最是冲动好勇,犹其喜用剑;或是因手中至宝本就为剑的原因,立教之时便以功德炼制了青萍剑,与老君手中的白玉扁拐,元始手中的三宝玉如意同为一个级别的法宝,皆是后天功德至宝一级,三者各有功用,互不相差,但于实战当中,犹以通天手中的青萍剑为最,毕竟相比起扁拐与玉如意看来,剑更为凶厉一些。

通天之所以凭着手中的青萍剑就能抵挡住两位圣人的攻击,却也不是全靠着青萍剑的功效,青萍剑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把功德至宝,如何比得上元始手中的盘古幡?

虽然看似三位圣人现在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实则,胜负早已分出了,通天独斗二圣,其中,有道行于众圣中都排的上前面的老君,老君道行颇高,在七位圣人当中,也仅比玄天差些,比之接引的道行还要高些;另一个,是手持先天至宝的元始天尊,若论道行,元始成圣之时道行与通天相比,现在元始手中更有开天至宝之一的盘古幡。通天现在能与二人相战不下,却也看出了他的道行之高,几可与老君相比。

这却不是假话,通天摆下诛仙剑阵,以剑阵之势压制老君与元始,二人实力发挥不如平时,但也不弱,更何况二人手中还有盘古开天遗留的至宝,通天能以一敌二,却也可见他的道行。

三个圣人相斗到现在,心中也各自有着些想法。

老君是越战越惊,未曾想,通天这些年来大力发展截教,截教传道人中最广,最快,气运最多,通天靠着气运之助,道行提升竟如厮快速,老君可是看出来了,就通天现在的道行来说,比之自己可能还差点儿,但却也弱不了多少,能够靠着阵法压制与自己二人相斗到现在,却也看出通天的道行来了。

元始也是惊讶不已,不过惊讶当中又带有些许恼怒,从前他一直看不太起通天,就是因为他出生比通天早,虽然盘古元神的量与功德量都不比通天多,但他依旧以此为傲。这种情况也不是什么特稀有的事儿,并非本书一味的贬低某些圣人,现实当中,这种情况很常见的,许多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不太喜欢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并非什么针对,而是二者之间对事物的看待方式有所不同。

年轻人有冲劲,看待问题时都以主观意识来判断,只凭自己喜好行事;而中年人却也是这样,但却是以主观判断为主,加之客观事实来看事情,不过却因两种意识造成思想的半成熟,有时中年时期的人处理事情更加混乱,便如那些处于更年期的妇女,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容不得半分别人的反对。

圣人也是人,这种凡人之间常有的现象便是圣人也逃脱不得,三清中人各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老子看事情最是客观,在客观事实中加入自己的理念,这是老子最为成功的地方;通天则是与许多年轻人都一样,但凭自己喜好做事,思维上面有些不成熟,便是再聪明的人都这样,年轻人的通病;元始则不然,他与许多人到中年以后情况一样,对上是恭敬得很,对下却是要求严格,元始看事情也偏向客观,但主观却与年轻人一般有些偏激,两种看问题的不同导致了元始对待事情上的一些偏激的做法。

僻如立教之事,教义上,老子主张无为,通天主张的有教无类,元始却与通天对立,三人从立教后的做法上来看,老子基本上做到了无为,尽显他的道法本意;通天的有教无类却很失败,管他什么,只要自己还看的过眼的,通通收入门下;而元始则是偏激,偏要讲求出身,弟子没两个,也是失败的举措。

若说起三人来都是没有对错的,只是三人的本身性格便注定了这中间的事情发生,无可避免的,话说多了,转回正题。

却说三个圣人在诛仙剑阵中一阵打斗,老子心道:“如此下去,不知封神要被拖到几时?却是不好。”思罢,便传音与元始细说一番,待元始点头后,老子虚晃一招,跳出圈来,一推头顶鱼尾冠,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老君大呼道:“三位道兄快快前来助我。”说罢,只见自三方来了三位道人,正是那太清、玉清、上清道人。

元始乍呼一声,心中惊异,却听老君叫道:“师弟快去取那诛仙剑。”老君喊罢,一手持扁拐,一手抛出太极图化作一道金桥与通天接在一起,老君则踏上金桥与通天斗了起来,将通天缠住。

元始乍一听老君的呼喊,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明白过来现在不是疑惑的时间,遂往诛仙门而去,去取那诛仙剑。三清道人也分往戮、绝、陷三门而去,分取那另为三剑。

却说元始入了诛仙门,见那诛仙剑正挂在诛仙阙上,诛仙阙上站有几人,是那截教弟子,见元始来了,几名弟子赶紧发出上清神雷往诛仙剑打去,雷声震动诛仙剑,那宝剑便发出数道剑光往元始打去。元始嗤笑一声,若是通天亲使,元始还要麻烦一番,但是现在通天为老君所缠,元始却是不怕。随手一挥盘古幡,发出几道混沌剑气将剑光打碎,混沌剑气去势不减,将那几名截教弟子打死,真灵上了封神榜,元始却又射出一道剑气将那诛仙剑定住,诛仙剑挣扎不已,元始惊慌,复又打出几道混沌剑气将之定住,方才上前去取那诛仙剑。

而与此同时,三清道人分入的三门却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戮、绝、陷三门也有几名弟子分部,三清道人虽是老子化身,但实际上却没多少战力,只有老君一成不到的实力,分入三门时,与元始所受遭遇一样,被几名截教弟子施法震动宝剑,发出剑气相袭。三清道人抵挡不过,为剑气所破。

三清道人被破之时,老君便怒喝一声,一扁拐虚晃住通天,随之后退,出了诛仙剑阵,却是三清道人为剑气所破,令老君气息有些不畅,不敢与通天再斗,退了出去。

通天见老君退去,赶紧赶往诛仙门,见元始正定住诛仙剑欲去取下,通天赶紧发,一雷破去元始所发的混沌剑气,破开对诛仙剑的束缚,一雷向元始打去,欲阻他再束诛仙剑。

元始见通天赶来,心下便有些惊异,通天所发为金莲所挡,此时又传来老君的声音,让其退去,元始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停留,遂发出一道混沌剑气向通天攻去,自己则抽身往阵外离去。

却说通天见元始离去,却也并不追赶,大笑一声,便往内而去。先前之所以有那三清道人离去,却也是通天的安排,昨日与老君相斗,吃了老君的亏,通天便暗自思量过了。通天不明那三清道人的根角,惊奇之下吃了老君一记,却也无大碍,何况他是圣人,不及多时便已明了那三清道人不过是些无用的东西,只是元气所化,无足大惧,今日见老君元始联袂而来,便暗自算计,让截教门人在阵中暗伏,待那三清道人一去,便发动剑阵,将之破去,却是通天暗算了老君一把。

五十五 诛仙剑阵(4)

老君吃了个闷亏,出得阵来,便往芦蓬上而去,刚及坐下,便见那元始也赶了出来。

元始上了芦蓬,有些气愤的对老君道:“师兄为何忽然离去?眼见那诛仙阵便要为我等所破,师兄为何去放了那通天一马?”

老君心中烦闷,气道:“吾却是小瞧了那通天,吾被那通天暗算,破去了吾之化身,吃了一亏,这才退出来。”

元始一听,心中惊讶,连忙问道:“师兄可有大碍?”

“却无大碍,只需调气静养一番便可。”此话却是有假,老君以自己本源清气炼成三清道人,分别寄托自身执念,三清道人已如自身执念斩尸化身无异,只是新炼成不久,化身实力不高,为通天暗算后,化身破去,清气也为诛仙阵中煞气所绞,老君受这一击,吃了不小的亏。

想那盘古开天辟地,累死后元神三分,老君独得大份,占据四成,融合开天所剩之部分清气本源后化为老子,剩余的清气本源也被元始通天给分了。老君雄才大略,分出自身本源炼成三清道人,寄托自身执念,以提升自身道行,却不想今日为通天暗算被破,清气本源也收不回来,真真的吃了个大亏。

那清气本源本就是天地间的稀奇之物,三清之后已然不存,如今只有玄天手中还有一些。这些清气本源不是开天便能有所得的,几位圣人都开过一方天地以供自己居住,但手中都没有清气本源,这东西很是稀有的,便是有人在开天之时收了起来也是无有用处的,一方天地各有不同,圣人手中便是有些自己开天地时所剩的清气本源也没用,又不能拿来在洪荒当中使用,看似这些清气本源与盘古开天时的清气本源也算是同源,但实则两者有所区别。圣人所开之天便是另一片天地,与洪荒天地分属两国,自己国家的货币拿到别国去用自然不成,所以圣人们开天地时也没有收取。

老君今次本源受损,如果玄天肯给他清气本源,那么老君也就没什么大碍,只需调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但玄天是定然不肯的,所以老君只得另想他法,安心的静养吧,时间上,可能花个千百年吧,毕竟本源受损,纵是圣人也有些受不起。

且说元始听了老君言语之后,却也不再说什么,虽然有心想要问那“三清道人”是何根脚,却也不便再问,心中担忧诛仙剑阵,便道:“师兄虽无大碍,可这诛仙剑阵却是何时才能破去?封神榜已立,要是被那通天困在这里,到时延误了封神之机,老师面前却也不好交代啊。”

元始不好说自己阐教之事,便言是怕耽误封神,老君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现在自己本源受损,却也不好受,一听元始在催,心中也是不乐,便道:“师弟有何想法这便提出来,为兄自会灼情采纳。”

元始一听大喜,面上却忍住道:“久闻西方教二圣人虽然不比我东方盘古正宗,但却也有些玄妙,此次封神一战事在必行,可请他二人前来相助破去此阵。”

老君一听,面上便沉默下来,心中不断恒量得失,最终长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便再无他法否?”

元始听了这话,心中便是一沉,见老君有些迟疑,想了想,便道:“吾亦知师兄所难,只我东方五圣,通天为恶,摆下诛仙剑阵,非四圣聚而不可破,本来集我东方其余四圣便可破之,只那玄天与女娲圣人一几与通天交好,吾等去求他也未必答应。”

老君听得点点头,心中也是有些苦闷,东方五圣,自己与元始聚成一派,通天与玄天关系模糊,但看情况却也可以肯定,玄天是不会与通天为敌的,女娲更是暖昧,基本上不可能会出手。老君苦道:“便是如此也罢,而师弟就不怕担上这‘引狼入室’骂名么?”

元始心中也有些莫名的烦躁,一听老君的话,沉默片刻,缓缓道:“师兄且管放心,吾自有打算,必不会叫那西方教借此兴起。”

见老君还有疑惑,元始幽幽道:“就算西方教借机大兴,吾也无甚怨言,毕竟,若是吾教覆灭,还能再管西方教兴与不兴否?”一句话直将老君说的尴尬不已。

事情就这般定下来了,稍时,有那广成子前来禀报,道:“二位老师,外面有西方教下准提道人前来。”

老君一听,转头看了元始一眼,元始不敢与之对视,老君沉道:“还望师弟铭记先前话语。”元始闻言一震,向老君一礼,道:“切不敢忘。”遂二人向外走去,将准提迎了上来。

叙礼毕,坐下。元始笑道:“道兄此来,无非为破诛仙阵来,收西方有缘;只是贫道玉欲借重,不意道兄先来,正合天数,妙不可言!”准提道人亦笑道:“不瞒道兄说,我那西方:花开见人人见我。因此贫道来东南两土,未遇有缘;又几番见东南二处有数百道红气冲空,知是有缘,贫道借此而来,渡得有缘,以兴西法,故不辞跋涉,会一会截教门下诸友也。”

老子沉默了下,道:“今日道兄此来,正应上天垂象之兆。”

准提道人看了眼诛仙剑阵,叹道:“这阵内有四口宝剑,俱是先天妙物,妙用不凡啊!”说罢,不禁露出了贪婪之色,他西方贫脊,教下人才凋零不说,更无甚好法宝,自是羡慕非常。

老子看了他一眼,轻道:“当日老师分宝镇压四方,赐于通天诛仙四剑及阵图一幅以截教气运。”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准提的念想。

准提也知道老子在威胁他,但也是不太甘心,正想说什么,老君却不给他机会,直道:“虽然此次众仙有厄,原是天数应当如此。如今道兄来的恰好;只是再得一位,方可破此阵耳。”

准提道人心中一动,却也就放弃那取宝的念想,道:“既然如此,总来为渡有缘,待我去请我教主来。正应三教会诛仙,分辨玉石。”元始大喜。准提道人辞了老子元始,往西方来请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共遇有缘。

且说准提来至西方,见了接引道人,打稽首坐下。接引道人曰:“道友往东土去,为何回来太速?”

准提道:“吾见红光数百道俱出阐、截二教之门。今通天教主摆一诛仙阵,阵有四门,非四人不能破。如今有了三位,还少一位。贫道特来请师兄去走上一遭,以完善果。”

接引听完,便与准提道人同往东土而来。只见足踏祥云,霎时而至芦篷。广成子来禀老子与元始道:“西方二位尊师至矣。”老子与元始率领众门人下篷来迎接。见一道人,身高丈六。但见:大仙赤脚枣梨香,足踏详云更异常。

十二莲台演法宝,八德池边现白光。

寿同天地言非廖,福经洪波语岂狂。

修成舍利名胎息。请闲极乐是西方。

话说老子与元始迎接接引、准提上了芦蓬,打稽首,坐下。

老子首先道:“今日敢烦,就是三教会盟,共完劫运,非吾等故作此孽障耳。”

接引亦道:“贫道来此,会有缘之客,也是欲了冥数。”

元始笑道:“今日四友俱全,当早破此阵,何故在此红尘中扰攘也!”老子看了他一眼,道:“你且分付众弟子,明日破阵。”

元始命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精子:“你四人伸手过来。”元始各书了一道符印在手心里,“明日你等见阵内雷响,有火光冲起,齐把他四口剑摘去,我自有妙用。”四人领命,站过去了。又命燃灯:“你站在空中;若通天教主往上走,你可把定海珠往下打,他自然着伤。一来也知我阐教道法无边。”

燃灯一听,便有些惊慌道:“还教老师知道,那通天教主终是盘古圣人,吾虽有些法力,但与之相差太远,怎是他的对手,又如何阻挡他的?”

一旁准提一看,长笑一声,道:“吾西方教有大法,道兄且勿着急。”说罢向接引一看。

接引心领神会,取出接引宝幢,于上书了一道符印,对燃灯道:“待吾助你一臂之力。”说罢把宝幢一抛,落于燃灯头顶,顿时无量光明四射,阵阵梵音四起,金光照到众人身上,无不觉得安宁无比。

一旁老子一见,眉头一皱,却也未说什么。准提看老子皱眉,赶紧在一旁打个哈哈,道:“万事皆备,只欠明日大战。”

元始见分付已毕,便各自安息。次日黎明,众门人排班,击动金钟、玉磬。四位教主齐至诛仙阵前,传令命左右:“报与通天教主,我等来破阵也。”左右飞报进阵。只见通天教主领众门人齐出戮仙门来,迎着四位教主。通天教主对接引、准提道人道:“你二位乃是西方教下清净之乡,至此地意欲何为?”

准提道人笑道:“俺弟兄二人虽是西方教主,特往此处来遇有缘。道友,你听我道来:身出莲花清净台,二乘妙典法门开。

玲珑舍利超凡俗,璎珞明珠绝世矣。

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树长金苔。

只因东土多英俊,来遇前缘结圣胎。”

五十六 诛仙剑阵(5)

话说接引道人应准提要求而来,四圣会集破除诛仙剑阵,通天教主与四人一照面,便向准提问起来意,准提却如数答之。

准提说罢,通天教主大怒,道:“你有你西方,我有我东土,如水火不同居,你为何也来惹此烦恼。你说你莲花化身,清净无为,其如五行变化,立竿见影。你听我道来:混元正体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

渺渺无为传大法,如如不动号初玄。

炉中久炼金非汞,物外长生尽属乾。

变化无穷还变化,西方佛事属逃禅。”

准提道人气道:“通天道友,不必夸能斗舌。道如渊海,岂在口言。只今我四位至此,劝化你好好收了此阵,何如?”通天教主嗤笑一声,道:“既是四位至此,毕竟也见个高下。”通天教主说罢,竟进阵去了。

元始对接引道:“道兄,如今我四人各进一方,以便一齐攻战。”接引道人面色发红,道:“吾进离宫。”老子道:“吾进兑宫。”准提笑道:“吾进坎地。”元始道:“吾进震方。”四位教主各分方位而进。且说元始先进震方,坐四不相径进诛仙门。八卦台上通天教主手发雷声,震动诛仙宝剑。那剑晃动,剑光便密如雨云,穿透虚空。元如顶上庆云去迎住,有千朵金花,璎珞垂珠,络绎不绝,那剑如何不得来。复又把三宝如意祭起,幻化万道宝光,挥洒玉清仙光无数,元始进了诛仙门,立于诛仙阙,取出盘古幡挥出一道混沌气将诛仙剑定住。

西方接引进离宫,乃是戮仙门。通天教主也发雷声震那宝剑,只见剑气深寒,所过之处虚空无不破碎。接引道人顶上现出三颗碗大舍利子,绽放出无量光明,射住了戮仙剑变化。那剑如钉钉一般,如何下来得。接引进了戮仙门,至戮仙阙立住。

老子进西方陷仙门。通天教主又发雷震那陷仙剑。只见老子顶上现出玲珑宝塔,万道光华,玄黄之气不断垂落,充斥于大阵当中,将陷仙剑定住变化。老子进了陷仙门,也在陷仙阙立住。

准提道人进绝仙门,只见通天教主发一声雷,震动绝仙剑。准提道人手执七宝妙树,上边放出千朵七色彩莲,射住了绝仙剑,也进了绝仙门来,到了绝仙阙。

四位教主,齐进阙前。老子道:“通天教主,吾等齐进了你诛仙阵,你意欲何为?”老子随手发雷,震动四野,诛仙阵内一股黄雾腾起,迷住了诛仙阵。怎见得:腾腾黄雾,艳艳金光。腾腾黄雾,诛仙阵内似喷云;艳艳金光,八卦台前如气罩。剑戟戈矛,浑如铁桶;东西南北,恰似铜墙。北正是截教神仙施法力,通天教主显神通。晃眼迷天遮日月,摇风喷火撼江山。四位圣人齐会此,劫数相遭岂易逢。

通天见四圣人齐进四阙之中,大怒之下,通天教主仗剑来杀准提道人。准提此时已将七宝妙树定住那绝仙剑去了,手无寸铁,见通天来攻,只有一拂尘架来。朵朵彩莲升起,或五色,或七色,或金色,盘旋在外,将青萍剑勉强托住。通天算准此时准提手中无趁手法宝,青萍剑如斩乱麻,剑剑急攻,杀的准提汗流浃背,左支右绌。

老子定住陷仙剑后,眼见准提要败,急忙放出扁拐来打通天,通天连忙避开,元始也将三宝玉如意祭起,往通天教主打来。

准提连忙趁机跳出,只见他把身子摇动,现出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把通天教主裹在了当中。

老子扁拐夹后心就一扁拐,打的通天教主三昧真火冒出。方欲回转,却见元始祭起三宝玉如意来打,通天教主连忙举剑相迎,方才招架玉如意,不防被准提一加持杵打中后背,通天教主翻鞍滚下奎牛,教主就借土遁而起,往上空飞去。

教主却不知燃灯早在空中等候,才待上时,只见空中光明四射,一宝幢立于空中,教主入不得上,被燃灯以定海珠偷袭又给打了下来。教主跌了下去,落在接引的十二品金莲之上,四圣将教主为住一阵乱打,一时间不知中了多少招。

通天教主为四圣所打,直打的心火直冒,腹中真火缭绕,双目通红如火,暴喝一声,提剑挡住老君扁拐,拼着受那准提一击,顺势向前跌去,跌出十二品金莲包围。下的莲台,教主一拍头顶,显了顶上庆云,庆云中万朵青莲,中有一图,正是那诛仙剑阵图,图上华光一闪,将元始打来的玉如意挡住,复又抬剑荡开老君打来的扁拐,却不知背后有那准提以加持杵打来,受其一激,诛仙剑阵图也失去控制,掉在地上,老君正要上前拾起,却见通天眼神发狠,抛出青萍剑向老君打来,老君不敢相接,只得退后,打出一道太清神雷往通天教主打去,教主避之不及,只得以身硬接,神雷炸响,教主顶上朵朵青莲落下,复又升起一些,教主往青萍剑而去,众人相阻,教主不及收起法宝,只得以上清神雷硬轰。

阵内雷声且急,外面阐教四仙听得阵中雷声响动,火光冲天,各自仗有符印在身,奔入阵中,广成子摘去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眼见四剑便要被四人摘去,却见天空中一阵清音响起,中有龙吟之声,一阵青光将诛仙阵中黄雾破去,四道金光一闪,诛、戮、陷、绝四剑纷纷被金光带走。

广成子等人心下惊异,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紫气蒙蒙,又有一金龙盘旋,上有一人,正是混元无极盘古玄天圣人,旁又有四人分立,分别是那慧心、了真、嫦娥、仓颉四人,四人各抱一剑,正是那诛仙四剑,眼下四剑之上皆有符印镇压,跳脱不得。

阐教四人亦知那诛仙四剑为至宝一列,眼看快要到手,却为蓬莱岛四人所得,只是四人亦知不是其对手,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妄动,只拜道:“阐教弟子广成子(赤精子、玉鼎、道行天尊)见过师伯。”

玄天挥挥手,道:“无需多礼,且带吾去见你等老师再说。”四人领命,前头带路。

四剑既去,诛仙剑阵既破,众圣打斗也看的见,此时通天教主正被四人压着打,虽然个人发威,以手发出上清神雷各几人打去,却也如困兽般,斗之不下,众圣打斗威力波及开来,虚空破碎,四处地水火风涌起,剑阵既除,此时其余四圣受阵法压制已去,实力大涨,老君与元始奋起搏杀,直接通天打的倒退,准提瞅准空子,往青萍剑及诛仙阵图而去。

老君见准提脱出战圈,方才醒悟,眼见准提要拿通天法宝,大喝一声,将手中打向通天的扁拐硬是收了回来,往准提打去,接引赶紧以十二品金莲挡住,准提见老君等人回转过来,心下失望,也只诧笑一声,复又往通天教主打去,欲将怒火发在通天身上。

通天受四人围攻,本就力有不逮,眼见准提打来,却也不及回防,拼着要硬受一击,却见空中飞来一尺,抵在那七宝妙树之上,众圣抬头一看,正是玄天赶来。

玄天手持天地拂尘往青萍剑方向一刷,将剑及图刷去,落下拂尘中的天地,方才转身对众圣打礼。

通天见玄天为他挡住一击,心下感激,便往玄天站去,住在玄天左方。玄天一见通天的模样,却有些好笑,此时通天头顶发咎被打落,披头散发,道袍上也有些破损,面皮发青,双目通红,恨恨的看向围攻他的四圣。

老君见玄天赶来,知道此战已罢,遂道:“道兄来此何为?”

玄天笑道:“封神一事不可拖延,贫道不敢不来。”

老君一听,道:“正是如此。”

玄天复看向西方二圣,道:“此番诛仙剑阵一事,实为我东土之事,两位道兄不在西方极乐世界纳福,来我东方何干?”

准提一听,笑道:“这天地同为盘古所开,何来东土西土之说?老师命吾等圣人教化天地,却也并不曾言有东西方之说。”

玄天听罢笑道:“既无东西方一说,为何你教却名西方教?”一句话把接引准提二人说的哑口无言,玄天不给他们二人反驳的机会,又道:“汝教既为西方教,便自管西方,还是莫要插手东方之事的为好,免得到时得不偿失。道兄认为如何?”最后一句却是看向老君说的。

老君沉默不言,先前准提欲抢夺通天法宝之事老君便看的一清二楚,此时却有些反悔西方教来帮忙了。听了玄天的话,老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玄天一看老君沉默了,心中冷笑,道:“既如此,诛仙阵已破,封神之事已无阻拦,吾便就此回山了便是。”说罢便欲回转,却听那元始叫唤一声。

五十七 诛仙剑阵(6)

原来那广成子四人见到元始天尊后,便向元始说明了先前的情况,看到四剑一图皆在玄天手中,生怕玄天再将四剑还给通天,此时开口,便是希望玄天将诛仙四剑及阵图交出来。

元始道:“还教道兄知道,那‘诛仙’恶阵,立名便自可恶。只‘诛仙’二字,可是你我道家所为的事!且此剑立有‘诛’、‘戮’、‘陷’、‘绝’之名,亦非是你我道家所用之物,此番‘诛仙’阵已破,那诛仙四剑及阵图便不该存。”

玄天一听,心中嗤笑一声,按住愤怒的通天,对元始笑道:“既如此,那依道兄所言,此四剑及阵图该若何处治?且不说此四剑阵科乃是老师赐于通天师弟镇教之物,便是这个‘诛仙’之名也是老师所取,莫非元始道兄还怀疑老师不成?再者,就算此物不该存于世间,但道兄可有本事将之毁去不成?”一句话却把元始给说的哑口无言,面皮发红,先不说那四剑阵图是鸿均所赐,就说先天灵宝岂是说毁就毁的,何况以先天灵宝的难得,就算元始有这个本事怕也不想毁了。

准提接口道:“先天灵宝难得,当是不能毁之,不若将此宝交于我西方教处治,我西方教劝人向善,此等恶宝交与我西方教正好可借我西方大法却除其上恶煞之气,为其正名,何况先天灵宝俱是有德者居之,吾西方教功德深厚,正该享有此宝。”话是如此,怕是法宝到了他们手中,非但恶煞不除,反会生出更多的煞气来。

准提的一句话让东方几圣都是有些莫名的恼怒,玄天撇了他一眼,冷道:“我东方几教便无德否?”

三清亦纷纷瞪了准提一眼,准提仿佛受了莫名的委屈,正要辩驳,却被接引拉住。

元始道:“不若将那四剑交于我阐教保管,阵图交与大师兄太上老君保管如何?”

玄天转头对通天道:“此物既是老师所赐,为兄也不敢擅专,还叫师弟做主。”

老君却开口了,道:“今番通天贤弟仗以此宝阻挡封神之事,便是逆天之举,诛仙四剑及阵图自不该再由通天贤弟所持。”元始也附和道。

通天冷眉冷眼的看了看四圣,怒道:“便随你等怎的说,今日之事吾败则已,偏就你等会以多欺少,他日万仙阵,吾等再分高下。”又看了看玄天,道:“四剑及阵图归处便交由师兄处理,贫道相信师兄道德,会给师弟一个满意的说法。”

玄天听了通天的话,点点头,道:“如此,为兄便代师弟做一会主。”想了想,道:“天道运转,那诛仙阵图便由为兄保管百年,以后自会有其作用之处,届时为兄将交于该用之人。”见通天点头,玄天再道:“至于四剑,为兄便厚颜向师弟讨要了。”

通天听罢玄天的话后脸色也有些怒色,但终究先前为玄天所助,况且若无玄天相助,那四剑及阵图也不会留在他手中,想了想,便点头了。

玄天从头到尾看了通天的脸色,笑道:“师弟且听吾说完。师弟既掌大教,自不能缺了镇教之物,为兄厚颜向师弟讨要法宝已是下乘之举,怎可使师弟无宝镇教?”说完,玄天自身上取出一物,正是那“崆峒印”。

在众圣惊讶的脸色下,玄天将手中的“崆峒印”交于通天,对其道:“此宝便是为兄作为交换那诛仙四剑的条件,依师弟之见,以此宝换那诛仙四剑可好?”

通天也是惊讶的很,说实话,“崆峒印”比诛仙四剑好多了,先天之物皆有镇压气运之效,但其中是有很大差别的。

若论镇压气运最好的自然是三大开天至宝及两件功德圣器,像人教老君的太极图及玄黄塔,是以人教气运最盛,阐教元始有盘古幡,也不会担心气运不足。

比之五件镇运至宝稍差的,自然要属玄天手中的法宝了,一是那同为先天至宝的天地拂尘(前面将天地拂尘内的鸿蒙紫气说成了一道半,小鱼在这儿先更正一下,是一道),二是那乾坤葫芦,二者一为先天至宝,除了没有开天因果功德在内以外,镇压气运之效当是五件镇运法宝下的一。(众位看官莫要以为小鱼在这儿胡扯,为玄天增加法宝就乱编,那天地拂尘是有来头的,若要说造化玉碟是执掌天道的至宝,三大先天至宝也有个开天至宝的名头,那天地拂尘便是玄门的执教法宝,这个具体的以后会跟众位解释清楚,莫要以为天地拂尘就是没用的垃圾了,更不要以为这东西是虚假的,当然,本身他就不存在,谈不上真实的,但是此物有大用,在此就不细表了)

其次便是乾坤葫芦,乾坤葫芦大家都知道,基本上是参与了玄天今世以来所有的功德之事,且它本身就是一个顶极先天灵宝的存在,镇压气运之效也只比天地拂尘稍弱一点。

在这其下的,便是看其他法宝各自所含大道法则与本身的特殊作用了。

大道法则越多的法宝,镇压气运之效也就越好,比入那西方教的十二品金莲,玄天手中的青莲,冥河手中的血莲,还有那天地五方旗,等等一堆法宝,都可镇压气运,这当中便要看各个法宝中大道法则的演化多少,高低来定,总的来说,大抵是看法宝禁制多少来决定的。(另外说个笑话,若是谁能集齐个千八百件先天灵宝,自然也能足保大教气运之足,当然,这是说笑话的,先不说谁能有这么多先天灵宝,就说谁能找到吧,在某人得到如此多法宝却不为其他圣人围攻算计时,怕是他也不用这么多法宝来镇压大教气运了)

但是这中间又有一些特殊功用的法宝,便如这“崆峒印”,它本身只有三十三重禁制,就以此宝威力来看,实际上这“崆峒印”根本入不得十大先天灵宝之间,但它有自身特殊的功效,便是持有者,能凭此立人皇。当然,这个功效也得圣人才行,其他人气运不比圣人,再怎么修为深厚,功德再高,也是立不得人皇的。

“崆峒印”本身便可聚人族气运,镇运效果更是堪比那些顶级先天灵宝,比那乾坤葫芦稍弱些而已。玄天当初凭此立人皇所得人族气运便有一成之多。

通天本身有那诛仙剑阵,当初鸿均赐给他时,他并未立教成圣,自然不知道这气运之效,及至后来成圣以后,才发现诛仙剑阵根本就不能拿来做为镇运法宝。到不是不能做,而诛仙剑阵本身杀气太重,太过刚强,镇压大教气运本来是不弱的,但多半大教气运则太过刚强,势头勇猛却不能持久,是以当初通天又创出万仙阵,以万仙阵代诛仙阵镇压截教气运。

若是通天得了这“崆峒印”,真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光就这一点,通天的截教便能在人族传道中占据一个永恒的位置,故而通天在玄天给他“崆峒印”时为什么会这么吃惊了。

通天得了“崆峒印”,自然不再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四圣,冷哼了一声,便往碧游宫而去。

玄天见通天走了,便转身对老君等人道:“诸位可还满意玄天的安排?”

众圣皆是有些不喜,犹以老君最甚,崆峒印本该是他人教法宝,结果现在被玄天拿去送人情去了,老君心中自然有些不乐。冷哼一声,未曾说话。

玄天见四圣都不言语,心中冷笑,转身便带弟子回蓬莱去了。

此时诛仙阵已破,通天也离去了,只是玄天的一些胡搅蛮缠让气氛有些尴尬,元始见众圣都有些沉闷,不像是打了胜仗一般,便欲挑起气氛,作诗以笑通天,诗曰:“堪笑通天教不明,千年掌教陷群生,仗伊党恶污仙教,番聚邪宗枉横行。

宝剑空悬成底事,元神虚耗竟无名。

不知顺逆先遭辱,犹欲鸿钧说反盈。”

老君听罢心中冷笑,冷眼看了一眼元始,也不待其他几人,返身往芦蓬上行去。西方教二人也自跟上,元始讪讪的亦跟随其上。

四位教主上了芦蓬坐下。元始先对西方二圣称谢,道:“为我等门人犯戒,运劳道兄扶持,得完此劫数,尚容称谢!”

老子心情不爽,自不想再多停留,只道:“通天教主逆天行事,自然有败而无胜。你我顺天行事,天道福善祸淫,毫无差错,如灯取影耳。今此阵破了,你等劫数将完,各有好处。姜尚,你去取关;吾等且回山去。”众门人俱别过姜子牙,随四位教主各回山去了。

牙送别师尊,自回汜水关来会武王;众将官来见。元帅至帅府,参见武王。王曰:“相父远破恶阵,谅有众仙,孤不敢差人来问候。”子牙谢恩毕,对曰:“荷蒙圣恩,仰仗天威,三教圣人亲至,共破了诛仙阵,前至界牌关了,请大王明日前行。”武王传旨治酒贺功。不表。

五十八 六魂幡,法戒

却说通天教主被老子元始等人一阵乱打,吃了一场大亏,现又失了诛仙四剑及阵图,面皮丢尽,有何面目见诸大弟子!自思:“不若往紫芝崖立一坛,拜一恶幡,名曰‘六魂幡’。”此幡有六尾,尾上书接引道人、准提道人、老子、元始、武王、姜尚六人姓名,早晚用符印,俟拜完之日,将此幡摇动,要坏六人的性命。

放下通天设计谋害六人性命之事暂且不谈。却说玄天回到蓬莱岛之后,便将四口诛仙宝剑及阵图给拿走,往都天殿闭关去了,此次玄天之所以要留下这些东西,实际上是有大用处的,当然,也不是为了摆什么诛仙剑阵,这东西看似厉害,实际上没个保证,只一阵法而已,还是死物,真到了危急关头,谁还会让你摆阵来着。

却说那姜子牙,殷商在得知西岐连破三关以后,自派了徐盖而来,领六十五万军阻挡子牙,徐盖早有降心,奈何军令当前,也不是个办法,几番大战下来,商军士气低迷,忽有兵卒报道:“外有一陀头来见。”

徐盖也是知些道理的,知道多半是一些修士,不便得罪,道:“请进来。”

人进府,行至殿前,向徐盖打个稽首道:“徐将军,贫道稽首了。”

徐盖笑了笑,道:“请了!道者至此,有何见谕?”道人叹了一声,说道:“将军不知,吾有一门徒,名唤彭遵,丧于雷震子之手;特至此为他报仇。”

徐盖问道:“道者高姓?大名?”道人答:“贫道姓法,名戒。”徐盖见道人有些仙风道骨,忙请上坐。法戒不谦,欣然上坐。

徐盖又问:“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他帐下有三山五岳门人,道者虽有大法力,却恐不能胜他。”

法戒但受一激,道:“徐将军放心,我连姜尚俱与你拿下,以作将军之功。”

徐盖一听,笑道:“若如此,乃是老师莫大之恩。”又思及已至用饭之时,忙问:“老师是吃素,还是吃荤?”

法戒道:“持斋。我不用甚东西。”一夕无词。

次日法戒提剑在手,径至周营,坐名要请姜子牙答话。探马报入中军:“有一陀头请元帅答话。”子牙传令,带众门人出营,来会这陀头。只见对面并无士卒,独自一人。怎见得:赤金箍,光生灿烂;?盖服,白鹤朝云。丝绦悬水火,顶上焰光生。五遁三除无比赛,胸藏万象包成。自幼根深成大道,一时应堕红尘。封神榜上没他名,要与子牙赌胜。

牙把四不相催至军前见法戒,拱手道:“道者请了!”

法戒亦道:“姜子牙,久闻你大名,今日特来会你。”

牙心里奇怪,丫的,会我干嘛?问道:“道者姓甚?名谁?”

法戒曰:“我乃蓬莱岛炼气士姓法,名戒。”此蓬莱非彼蓬莱,法戒所说蓬莱岛乃是东海之上一小岛,并非是玄天手中的蓬莱岛,因景色秀丽,故称之为小蓬莱。

法戒又道:“彭遵是吾门下,死于雷震子之手。你只叫他来见我,免得你我分颜!”雷震子在旁,听得舌尖上丢了一个“雷”字,大怒,骂曰:“讨死的泼道!我来也!”把风雷二翅飞在空中,将黄金棍劈面打来。法戒手中剑急架忙迎。两下里大战有四五回合,法戒跳出圈子去,取出一幡,对着雷震子一晃。雷震子跌在尘埃。徐盖左右军士将雷震子拿了;虽然捆将起来,只是闭目不知人事。法戒大呼曰:“今番定要擒姜尚!”旁有哪吒大怒,骂道:“妖道用何邪术,敢伤吾道兄也!”登开风火轮,摇开火尖枪,来战法戒。法戒未及三四回合,忙把那幡取出来也?哪吒。哪吒乃灵珠子化身,却无魂魄,如何?得动他。法戒见哪吒在风火轮上安然不能跌将下来,已自着忙。哪吒见法戒拿一道幡在手内?,知是左道之术,不能伤己,忙祭乾坤圈打来。法戒躲不及,打了一交。哪吒方欲用枪来刺,法戒已借土遁去了。子牙收兵回营,见折了雷震子,心下甚恼,纳闷在中军。且说法戒被哪吒打了一圈,逃回关内。徐盖见法戒着伤而回,便问:“老师,今日初阵如何失机?”法戒道:“不妨,是我误用此宝。他原来是灵珠子化身,原无魂魄,焉能擒他。”忙取丹药,吃了一粒,即时全愈;分付左右:“把雷震子抬来!”法戒对雷震子将幡右转两转。雷震子睁开眼一看,已被擒捉。法戒大怒,骂道:“为你这斯,又被哪吒打了我一圈!”命左右:“拿去杀了!”徐盖在旁解道:“老师既来为我末将,且不可斩他,暂监在囹圄之中,候解往朝歌,俟天子发落,表老师莫大之功,亦知末将请老师之微功耳。”看官:此是徐盖有意归周,故假此言遮饰。法戒听说,笑道:“将军之言甚是有理。”

话说法戒次日出关,又至周营搦战。军政官报与子牙。子牙随即出营会战,大呼道:“法戒!今日与你定个雌雄!”催开四不相,仗剑直取。法戒手中剑赴面迎来。战未及数合,旁有李靖纵马摇画杆戟来助子牙。子牙祭起打神鞭来打法戒。不知此宝只打得神,法戒非封神榜上之人,正是:封神榜上无名字,不怕昆仑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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