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提交完木头的常德狗狗,就被苏愉嗷走了。
基地外,常德、苏愉、薛遇和张阳唐月先是到了大家今天集中砍树的地方。
常德鼻子抽动,带着苏愉几人一路往前走。
很快,它们到了一个坑前。
常德停下了:“气味到这里就已经消失了。”
薛遇看到这个大坑后,眉头皱了起来。
唐月酿着鼻子说:“这里我找过了,坑里什么都没有,附近我也找过了……”
唐月急得快哭了。
苏愉连忙揽住唐月的肩膀,看着这个泥土松软,却没有生长任何植物的坑。
薛遇沉默片刻,道:“这里,是之前海妖和那个母树儿子离开时……”
那个时候,男人把一个绿色的婴儿捏碎,婴儿碎裂,炸出一个大坑。
这个大坑,就是这样出现的。
苏愉一愣。
薛遇翻身下了坑,在坑底部检查了一下,道:“这里泥土松软,近期被翻动过。”
苏愉看了看四周,最后无奈看向常德:“常德,一点味道都闻不到了吗?”
常德在坑里徘徊:“没有了,味道就消失在这里。”
几人无法,只能在坑里挖刨起来,但挖下去三米多,连一根猫毛都没找到。
苏愉坐在坑边,分析道:“小裤衩项圈上,有戴着定位器……”
唐月眼睛有些红:“我当时在小裤衩的时候,定位还可以用,但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小裤衩的定位就消失了。”
苏愉问:“小裤衩定位消失的时候,你走到了哪里?”
唐月抹了抹眼角:“就在我们砍树出来大概五百米左右。”
薛遇起身:“走,去那里看看。”
众人又往回走,但依旧没有发现问题。
常德只说:“这里有味道,但应该只是路过的味道。”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薛遇从兜里掏出一撮猫毛。
唐月一愣。
薛遇看苏愉有些没看懂,便一边掏出黄符,一边道:“这是一种寻物的方法,好在小裤衩的出生日期和大概时辰我都知道,再加上有它的毛发,就可以施法。”
唐月吸了吸鼻子:“所以科学定位靠不住,最后还得靠玄学?”
常德被薛遇手里无风自燃的黄符纸吓了一跳,看着幽蓝色的火焰,常德歪了歪脑袋。
薛遇左手手指夹着的符纸缓缓燃烧,右手手里拿着的小石子在符纸燃尽时抛出。
小石子纷纷落地,符纸灰被微风卷着离开。
薛遇蹲下看着落地后小石子呈现的图案,然后沉默良久,朝着苏愉几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常德下意识支棱起耳朵,苏愉和唐月瞬间绷紧身体,张阳用余光往旁边看。
薛遇见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语气略带失望地道:“失败了,看不出来小裤衩去哪里了。”
然而他的手指却指向了地面。
苏愉放缓呼吸,眼睛看向地面。
地面长了很多杂草,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或许………
苏愉朝着薛遇点了点头,或许,薛遇指的,是地下。
张阳看了薛遇一眼,问:“现在咱们怎么办?”
薛遇捡起地上的小石子,语速很慢:“先回去,再想想办法。”
说完,他走到众人身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几人跟上。
大家都没出声,包括常德。
虽然常德没搞懂他们在比划什么,但,廖叔教过,少说话,多做事。
于是薛遇带着众人一路走,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
大概走出百米,薛遇关掉了手电筒,在月光下,指了指前面的一座矮山包。
等爬上山包,薛遇示意大家上树,然后不要发出声音。
当然,树不太乐意给人类上,但,在苏愉掏出口袋里补觉的土豆后,这些树都老实了。
最后,除了常德体型太大不方便爬树,其他人都蹲在树杈上,看向他们之前卜卦的地方。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那里地面忽然鼓起一个大包,大包鼓起一会会,地面便往下塌陷,形成一个大坑。
大坑中央的松软泥土里,钻出一棵巨大的树木。
苏愉下意识在手里搞了一团腐蚀液。
薛遇指了指大坑里静静矗立的大树,竖起手,在脑袋上比了一对耳朵。
唐月,张阳和苏愉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意思是,小裤衩在里面。
打瞌睡的土豆睡得死沉,苏愉顺手把土豆塞进兜里,看向薛遇。
薛遇看着苏愉询问的眼神,刚想比划一二,那树就有了动静。
众人全部安静下来,全部看向大树。
原来是一只变异的鹿刚好从大树旁边经过,但它显然有些倒霉,还没反应过来有危险,鹿就被树枝给刺穿了脑袋。
鹿轰然倒地。
大概过了十分钟,树枝缓缓从鹿脑袋里抽出。
然后就是静默。
就像那棵树从未动过一般。
张阳被蚊子叮得不行,虽然有苏愉的治愈水,黄瓜也在他身上留下一些气味,但,还是有蚊子往他身上咬。
张阳实在忍不住,伸手挠了挠手臂,但因为他松开了手臂,被他爬的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乘机给了他一下。
几乎是瞬间,张阳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张阳摔得龇牙咧嘴,愣是没敢叫出声来。
之前被他爬的树还蛮开心,树冠哗啦啦地抖。
这边声音太大,苏愉下意识看了一眼大坑里的树,发现人家没什么动静,于是跟薛遇对视一眼。
薛遇轻轻叹了一口气,示意众人下树,缓缓往大树旁边靠。
等众人摸到大树旁边时,这树还矗立在坑里。
忽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你们在看什么?”
苏愉猛地转身,就看到一个瘦骨嶙峋,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八九岁女娃娃。
薛遇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嘴唇紧抿。
见众人都防备地盯着她不说话,女孩又问:“你们来找猫猫吗?”
终于,薛遇开口了。
他笑得温和:“是的,你知道猫猫在哪里吗?”
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向大树:“在我家里。”
在她说完的瞬间,原本被树枝刺穿脑袋的死鹿忽然站了起来,它的眼睛混浊,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脓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