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麽麽手指沾了一些沫在自己的手背上,嘴里也是说着,“找太医看过了,是香膏,不过,配方到是独特,太医也是说不出来,用哪种花配的,这香味闻着就让人喜欢来着。”
抹完了之后,齐麽麽的惊奇的发现自己手上的皮肤似是嫩了不少,而且还是水嫩水嫩的。
太后自然也是瞧见了,连忙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来给哀家抹抹,这香味,把哀家的魂儿都是快要勾去了来着。”
齐麽麽忙是在太后的手背上试了起来,果然,这抹完了之后,真是感觉水嫩了不少。
哪有女人不爱美的,哪怕是太后这般大的年纪,可是最注保养的,否则,她哪能这般好的皮肤的,可没有少在自己的脸上折腾着。
太后看着自己手,这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真是有种春天来时的百花盛开了,手确实是嫩白了不少
太后笑了笑,“果真是个妙人儿来着,如若不是允儿看的紧,哀家还真的想让她呆在宫中,没事让她坐在这里,是省了不少的熏香啊。”
“可不是吗?”齐麽麽也是附和着,“奴婢还没有见过身上带着香味的姑娘的,咱家允王爷是真是个会挑人的,难怪一直都不愿娶亲,可不就是这是天作之合来着,”
“是啊,”太后对于自己的这个皇孙媳妇,是越来越满意了,齐麽麽跟了她一辈子了,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她认定的人,那就是百般好,千般好的。
别人自是说不得半句不对。
凤家的人,可都是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极会护短的。
对了,太后又是想起了什么,到是刚才的好心情不亦而飞了。
“也不知道哀家地个小外孙怎么样了?那孩子都离开快一年多了,说是去军中磨练,哀家实在是不舍啊,没有他在哀家的身边。哀家还真是感觉少了什么?”娘娘莫要担心了,齐麽麽捧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
“小世子去了是好事,书中不都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而且小世子又不是被逼的,自是他自愿去的,不做出个样子来,怎么可能有脸见皇外祖母呢?”
“是啊,就是这理,”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自是知道的,有凤家血脉的孩子断不能被这世间的融化蒙了双眼去,哪怕是再心疼,再不舍,也得让他去了,玉不琢,不成器啊。”
齐麽麽又是安慰了太后半天,再是同太后说了几个笑话,太后虽然没有多少心情,不过也还是被逼的笑了,不一会儿,人也是有些乏了,齐麽麽伺候着她睡了,自己也是站在了外面,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也是近黑了,宫中的日子每日便是如此,少不了女人的勾心斗角,也是少不了朝堂的你争我夺,这后宫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静。
太后睡了不久,一名妃子便是过来了,说是得了一个稀罕的东西,想来给太后把玩一下,
齐麽麽沉下了脸,对着一边的太监吩咐道,“说是太后娘娘今日累了,已是吩咐过了,谁也不见。”一个个又不知得了什么消息,过来打探了,自己窝里斗就罢了,别把那些脏水泼到太后身上。
太监领了令便已经出去
不久后,恩慈宫再一次的清静下来。
如若此时顾元妙在的话,便会发现,齐麽麽的脸色都可以说冷硬无情,不讲情面的,压根就不会给旁人好的脸色,而顾元妙到还真是入得了太后的与她眼了。
她说齐麽麽是个爱笑之人,怕是宫中都无人相信的。
齐麽麽自幼与太后一起长大,陪着大后走了一辈子,也是一生都未嫁人,太后与她亲如姐妹,在宫中说得了一句话,可也是顶了一句话的。
这一日,顾元妙破天荒的回到了顾府,当然也是见到了她不怎么想见的人。
马珠云,已是嫁到了五王府为妾的马珠云,到也不是出嫁前的臃肿模样,到是见了几分颜色了,身上的衣料到也是上乘,气色也是不错,到比以前多了一些贵气出来,好像她对于五王府妾氏这个身份,入戏到是颇深,就连身边的丫头也个个都是一幅不可一世的模样。
顾元妙此时却是在想,嫁了同样的人,同样的为妾,为何马珠云,却是与那时的她不同,她要比上辈子的她过的好的多,也要过的如鱼得水的多了。
原来,顾元妙撇了一下红唇,她还是清高的,还是不认命的,还是宁缺勿烂的。
如若她在王府不是那般的心高气傲,不只是为了顾元梦活着,不将自己那些安生立命的嫁妆体已,都是送去给了别人,而是给自己打点,以她的身份,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说白了,五王妃的身份,怕也没有顾府嫡长女的身份高。
顾子青再怎么说,也是正四品的官,而五王妃的娘家也不过就是一正五品的同知,要是真的斗起来了,并不意味着,就会一直处于下风,再加之,她年轻,长相也是不错,只是,她不屑什么手段,说白了,她所有的,其实一直都是不甘的。
不甘为人妾,不堪一生便是那样的日子。
叹了叹,她握紧了手中的暖玉,这块暖玉就是凤允天说过要送她的东西,说实话,第一次拿时,她确实是吓了一跳,这么大块的暖玉,少见,她自己也有过一块,不过却是很小,现在在沐哥儿的身上,当年也是顾家留下的珍宝,否则,也不可能让顾元梦一直都是惦记了几年。
而现在她手中的玉,都有小孩拳头那般的大小了,玉制温润细腻,她并不知道价值多少,不过,却可以肯定,定然是不会太便宜的。
他说,这是送她暖手用的,平日里到是可以当成暖炉。
暖炉,顾元妙低下眼睛,望着手中的白色暖玉。
这般贵重的暖炉,她都是怕别人知道了,会赶着剁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