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姑娘本就是吃定了顾元涛好话说的性子的,可是一见此时,他这一张青起来的脸,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声音也是小了起来,就当她还想要再说什么之时,耳边却是听到了顾元涛冷冰冰的声音。
“来人,将庄大姑娘给爷送回庄府去,让庄府好好的管管这个不知廉耻的姑娘,如若他们不想管,爷不介意送她去见官。”
庄枕月打了一下激灵,本是想着能回到顾家吃香的喝辣的,却是忘记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顾元涛就算是再好说话,也不可能要回一个给自己带了绿帽子的女人,那还是一顶人尽皆知的绿油油的帽子。
而他的话落,已经有下人走了进来,不客气的驾着庄枕月就走,当庄枕月刚要张嘴说什么之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托着她直接丢到了庄府的门口,再是一张拜贴上去,臊的庄府老爷的脸都是成了猪肝色。
指着庄大姑娘半天都是说不出来话。
蠢,真蠢,他们庄家人的脸都是被这个蠢妇给丢透了。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人家没势了,就跟着男人跟了,人家现在有了身份,就想要回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她是不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了。
“来人,”庄老爷颤抖着声音,喊着一边的下人
“给老夫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个蠢货的好,免的给老夫丢人。”
几个家丁拿着家法走了过来,按着庄大姑娘就是一顿的胖揍,揍的庄大姑娘哭爹喊娘的。
说来也是真是奇怪,庄家也算是书香门弟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竟是生出了庄枕月这样一个没品没貌,又是粗鲁的女儿,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人家要,她到好,竟是跟别人跑了。
本就是丢了庄家的一次人,好不容易的,庄家才是缓了过来,现在到好,再是丢了人,指不定上一次的事,也是要提起来,他们庄家的脸面到底要还是不要来着。
当然这只是顾府一个小的不能小的意外,也没有人放在心上,顾府上次自是顾二姑娘出嫁以后,很久都未有过如此的好事了。
顾子青上一次为顾元涛娶亲,本就是敷衍的,这一次,他就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得罪不起的容相,也得硬着头皮舍了老本进去,银子也像是流水一样的向外面花着。
马老太太一见这阵式,脸一青,嘴一撇,话也要到嘴边了。
“我们家大哥儿成亲的时候,要是有这样的一成的热闹就好了,这般浪费的,不过就是一个义女,说的好听的了千金,难听了,还不是一个下贱的丫头命,还真的以为自己变成凤凰了?”
“贱蹄子就是贱梯子,怎么可能变得了凤凰?”
而她本来还要再奚落两句的,结果一道冷光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头皮一麻,抬眼望去,正是不知道何是站在她不远处的顾元妙,她当时的声音不大不小,绝对的可是让人给听到,当然顾元妙更是可以。
马老太太的脸上一臊,可是一会又是抬起了脸。
她怕个什么,本来这就是事实,丫头就丫头,财人就是贱人,这顾元涛也是的,得了官到好,只是想都那贱人,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亲祖母,给自己的祖母弄个诰命什么的。
而她似真的忘记了,她是姓马的,顾元涛人家可是姓顾的,就算是是诰命,也不可能落到她的头上。
马老太太撇了撇嘴,嘴里又是咕哝了几句,到是听的不是太清,不过,也能想的出来,这绝对的是在骂人的。
她这张嘴,一辈子都是没有停过说难听话,道李家长,张家短,更是没有少骂过顾元妙兄妹三人。
真烦,顾元妙的红唇轻开,吐出来的字有些冰冷。
以往对马家都是没有斩尽杀绝,总是因为有着那么一丝情份在,虽然她表面上总是说从未在乎什么,可是心中却有念着那么一丝的血缘情份,可是当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其实与马家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那么,这种情份竟是如此的就荡然无存了起来。而对马家,从今至起,她不会报有任何的情面。
首先第一个开刀的就是马老太太,
“嘴太脏了,洗洗嘴吧。”
她扔给琉沫一个药瓶,“去解决了。”
琉沫把玩着手中的药瓶,“一百两。”
“成交,”顾元妙不小气,她现在有余洲的税收,区区一百两,还能给的起。
琉沫当杀手当的习惯,到是还真是改不了认钱的死理,她要就给她,当成给她存嫁妆了,如若琉沫知道顾元妙是如此想的,不知道会不会感觉手中的银子有些重了烫了呢,
而第二天,大夫就匆匆的赶到了顾府,原因是马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失了声音了,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大夫隐晦的看着马老太太几乎都是成了桶一样的身材,都是吃成这般了。
怎么样了,顾子青下了朝就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见太夫的眼神,心里就不悦了起来。这是在笑他娘是暴发户吗。
太夫连忙的收回了那些不应有的心思,坐下开起了药方,“应该是邪气入了体,老太太最近就吃的清淡一些,过些日子许是能好了。”
马老太太张大了嘴,就是没有声音,她其实是想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说话,这比了半天,也是没有人看出来,她到底是在比划着什么。太夫也是不明说到镀什么时候能好,因为这病症来的奇怪,他也是说不上来。
送走了大夫,顾子青扫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声音不是太好道,“这个节骨眼上,你们最好不要给再给我添什么乱,最近来府里的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弄个不好,别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因为你们惹不起。”
他说完,甩着袖子便是离开了,弄的马子金与马子红的脸色都不是好,却又是不敢说什么,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归是应了那和一句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马老太太拍着自己的胸口,显然是被气的不清,她指着顾子青的背,嘴不时的开合着,若是有声音的话,怕又是在骂自己生了一个白眼狼之类的,而这些年,顾子青显然都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