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父王,并不要求你娶多么富贵之人,只要求她身世清白,是个知书答理的好姑娘便成,那个顾元梦已是嫁人为妻了,你怎么能做这样抢夺人妻之事,不要说是你父王,就算是母亲也是不会答应的。”
“娘……”卫宁西突是喊了一声,让锐宁公主的眼圈都是红了,这孩子自小就喜欢喊她娘,每次只要这一声,她的心便是化了,而化了,什么样的要求,她都是答应他了。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无法答应啊。
这事不要说皇家了,就连普通的人家也都是做不出来。她不能毁了儿子的一生,也不能毁了卫国府的名声。
“娘,我想想娶她。”卫宁西睁着的眼眸是如此的认真,认真的不加一丝的虚假,同时也是不容商量,他自小的性子就是倔,凡是想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做不成了,否则,当时怎么可能会对顾元妙追杀一年都是未放过,非将将人给弄死了人,才是心甘。
而现在他想娶之人,也必是要娶的,否则,以顾元妙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知道顾元梦非亲妹,顾子青也非她生父之时,定是不会放过顾子青一家三口的,现在她又有了权势,顾元梦在她的手中,不过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能让梦儿有着与顾元妙同样的身份,否则,怕是梦儿真的难逃一死。
“西儿!”锐宁王妃猛然的站了起来。
“顾元梦早已嫁为人妇,你如何娶的?”
“如若是不是凤允天将儿子赶出京,梦儿绝不会嫁于夏侯府。”卫宁西将手指紧握成拳,声音里透着谁都可以听出来的愤恨。
“西儿……”锐宁公主吃惊,“你怎么能如此的说你的皇表兄?他这样做有何错,你用你的身份,将一个姑娘送去迷城那样的地方,也是母妃教你的吗?”
“那是她活该,”卫宁西冷哼,“如若她不是要对梦儿动手,儿子为何要杀她?”
锐宁公主对于顾家之事,了解的并不是太多,至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与她无关,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是知道,她的儿子竟是要娶顾元梦,哪怕是娶了一个乞丐,王府也不能进一个有夫之妇进门。
所以这件事免谈。
而此时在顾府,顾元妙听着红香的传过来的话,到是有些意外,不过,也不能说是意外,她多少都是能够想到,只是没有料到的就是,卫宁西真的能够做的出来。
“顾元梦呢?”她在桌上撑起了自己的下颌,有一搭没有一搭在自己的手指上卷着阿布的小尾巴。
“二姑娘怕是要退亲了,”红香急着声道。
“许姨娘已经是向侯府那里跑了几次了,不对……”她摇头,“现在二姑爷住的不是侯府的,被安排在了很偏远的一个庄子里,奴婢没有见过,不过听一些姑娘姐妹说,说是很差很差,差到时哪种程度,奴婢不知,但是瞧着二姑娘不愿意回去那间小院,就知道,应该是,不好的。”
她还用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词,其实说是庄子,怕是只能够遮风挡雨吧,
这失势了,可就真是将什么都是失去了。
也难怪。
二姑娘是这么一个急强好胜之人,从小又是锦衣玉食给养的,怎么可能去跟着受那份苦。
虽然府中还没有说什么,但是她感觉,这亲怕真的是要退定了。
“早不退,晚不退,偏生的这个时候退?”顾元妙的将自己手指给阿布烫着秋千,红唇跟着轻轻的向上一抬,“那人还真是能够做的出来啊。”
“姑娘,你在说什么啊?”
红香不明白,什么人,什么做的出来?
“你以后就明白了,”顾元妙轻摆了一下手,“红香,我想静一下。”
“好吧,”红香知道了,她转了一下身,就已经小心的关上了门走了出来,可是心里却一直都是在想,姑娘是否是知道了什么,怎么那样的一幅表情来着,对了,她还是多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二姑娘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说来,这可是这府里的茶余饭后,最常说的事,虽然下人不能乱嚼舌跟子,不过,偷偷说些主子家的事,主子也是不知的。。
而屋内,阿布的两只爪子抓着顾元妙的手指,巴掌大的小身子,不时的荡来荡去的,玩的到还真是开心。
“吱……”这时它突然一声,已经放开了顾元妙手指。向上一跳,跳到了窗户上面玩去了。
而门吱的一声开了],是凤允天。
他轻轻的弹了一下肩膀上的灰尘,脸上面有些疲惫之色。
怎么了,顾元妙站了起来,还未说完话,人已经是被他抱了满怀。
她也未挣扎的,安心的将自己的小脸习惯性的埋在了他的怀内,听着他的规律的心跳声。
凤允天将手放在她的发丝上,一点一点的轻抚着。
卫宁西要娶顾无梦,已是闹到太后那里去了。
“还真是,”顾元妙就说,是何事让顾元梦与许互娘动了和离的心思的,原来是如此。
“你想到了?”凤允天就是喜欢她的这份玲珑心窍,果真的,还是什么都是瞒不过她。
“有一些,不过,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是对那人上心到了如此的地步了。”顾元妙伸出手环抱住这个男子的腰,闻着他身上南尘香气,心思到是意外的平定。
“你感觉会吗?”顾元妙问着凤允天,这个会吗,意思就是指,顾元梦这样的身份,是否可以真的嫁到卫国府。
“八成,”凤允天到是实话实说,并未瞒她。
“如若她真的嫁了,你要如何。杀了她?”凤允天的目中的杀机一现,“或许这真的是个好办法。杀了就杀,一了百了。”
“杀她?”顾元妙想了想,然后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不杀了,要杀,我早就杀了,死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时还是一种解脱,我就要让她经历一下,从高处摔下来的感觉,那时一定能够摔疼她的。”
“而且还是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