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皇上嗤笑了一声,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梦妃的面前,然后伸出手轻轻指了指梦妃的心口,“本宫想要知道,你这里装的那只到底有多大啊,还真是有些好奇啊,对了,你是怎么把虫子给弄进去的,吃的吗?那你吃的时候,恶不恶心,那是什么味道来着?”
梦妃的脸上的血色猛然的全部的退了下去。
她的人也是向后一退。
“臣妾不明白,不明白皇后再说什么?”而她听着皇后的话,心头猛然的跳了几下,这话的意思,这话……
“不明白啊?”皇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尊王妃,你难道就不好奇吗,她那只子是怎么吃下去的?”
而皇后的话落,从里面走出了一名身着白月色素衣长裙的年轻姑娘,不是顾元妙又是谁。
“是你?”梦妃的眼睛一睁,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她每次见到这个尊王妃,心中就是不舒服,身上的血气也是不断的向上涌着,不由自已。
“吱……”这时一只猴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梦妃一愣,人也是不由自主的向门口移去,结果却是被门口的侍卫挡了下来。
小猴子跳到了顾元妙的怀中,对着梦妃不时的喊着,
顾元妙淡淡的抬起了长睫,声音也是不冷不热的,听不出有何情绪,“她自小养着的,自然不是吃进去的,否则,还不恶心死,你若是与她同吃同住,她却吃那些虫子,能吃下饭吗?”
而她的话刚落,就听到了一阵作呕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到是熟悉。
哦,皇帝的。
皇帝从外面走了进来,着实的恶心,再想起刚才顾元妙所说的话,心口跟着一堵,一股反胃的感觉,让他差些又是吐了出来。这么恶心的话,她也能说的出口。
“皇上……”梦妃一见到皇帝,刚要上前,却是有一个东西冲着她砸了过来,正是皇帝手中拿着的红色盒子。
“离朕远一些,你这个毒妇,朕想起你就恶心的很。”
而盒子摔在地上的同时,也是打了开来,从里面爬出了一条金黄色的肥虫子。
“不!”梦妃惨叫了一声,额头上冷汗也是不断的向下掉着,她只感觉自己胸口的血气狂乱的翻涌着,一口血也是忍不住的喷了出来,子蛊被硬生生的从宿主的身体取了出来,还是没有经过母蛊的同意。
母蛊已经开始反噬着自身的主人。
她的这幅模样,让皇帝明白了,他真是没有一点的冤枉这个女人,她果然是给自己的下了蛊,情蛊,好啊,真是情蛊,难怪啊,他从来都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到是对这个毒妇百依百顺的,呵,皇帝冷笑了一声。
“来人,将这个毒妇,给朕压入天牢。”他连冷宫都不想让她进去,每每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心中就一阵阵反胃恶心,忍不住的冷汗直流,握紧的拳头,也是感觉到了明显的疼痛。
几名金甲侍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没注意的直接一脚就踩在了那条黄金蛊上。
“不……”梦妃再是惨叫一声,唇角的血丝流出了不少的在她高贵的宫装之上,就见她的脸色越变越白,本来乌黑的头发也最渐渐的有了一些青霜,就连那张精致的脸,竟然也在一点一点的衰老了起来。
本来似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现在竟然生出了四十左右的皱纹了。
这诡异的一幕,不要说些侍卫了,就连皇帝也是被吓了一跳。
顾元妙照样的喝着杯中的茶,淡淡的扫过了一眼狼狈无比的梦妃。
失了子蛊,母古必是反噬本体,只是没有想到,这种蛊发誓的后果,竟然是快速的衰老,梦妃向来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也是因自己的容貌而得意,现在她没有了美貌。没了皇上,也没有了子蛊,真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
梦妃还在尖叫着,有侍卫直接拿了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嘴,远远的只能听到了一声又一声呜咽的声音。
一代娇妃,就此失势,这一辈子也别想爬起来了。
“皇上的口味真重啊,”顾元妙叹了一声,在桌上撑起自己的脸,“竟是喜欢老一些的?”
皇帝脸色一黑,“顾元妙,你想让朕治你的不敬之罪吗?”
“皇上……”皇后忙是挡到了顾元妙的面前,求情道,“皇上,尊王妃不是故意的,你也是知道她的性子,向来都是心里藏不住话的,她必是救了皇上一命,请皇上饶恕她的不敬之罪,她是臣妾请来的,一切罪过,由臣妾担着可好?”
皇帝真是感觉一拳头都是砸在棉花之上了,他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皇后,朕只是随口说说,哪敢治她的罪?”现在所有人都是护着她,他敢保证,他要是真的动了这个女人的一根头发,首先皇后就要跟他闹,他愧对这个皇后,现在只想加倍的对她好,来弥补以前对她的亏欠,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握紧了皇后的双手。
“明儿,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他唤着皇后的小名,心也是跟着微微动了动,似又是摸找回了某些东西,竟是如此生生的让他生疼着。
“皇上……”皇后的眼眶微红,声音也是跟着哽了一下。
“臣妾不辛苦的,只是心疼皇上,竟是被人下了蛊,受了这般多的罪。”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了,到是无法分开了。
顾元妙端起了杯子,走了出去,非礼勿视啊。
她轻轻抚着自己手腕,突的,眉心一紧,还真是疼,她现在变的娇气的很,到是受不得疼了,尤其是在凤允天的面前,她怎么感觉自己越活越是回来了。
阴暗大牢之内,四周都是充斥着各种各样难闻的味道,让习惯了干净的顾元妙有些无法忍受,而她身上的冷香冲掉了不少这里的污秽之气,到是让大牢里在犯人都是不由的想要多闻几下。
似是好久都未闻到这般好闻到味道了。
大牢的门打开了,顾元妙走了进去,淡淡的盯着坐在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此时的她大约四十余岁的年纪,脸上的风霜长了她的年纪,头上的华发也是多了几分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