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她通通不能回,甚至科连京城她现在也是不能踏入,余洲那边到是她的地界,在不能确保绝对的安全之时,她也不能回。
只是,打仗了,又要打仗了。
上辈子,她并未活到此时,所以,也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但是不管是多久,有战事就有流血,也便有家破人亡,古往今来,战争是最可怕的东西,倾刻间,也不知道毁了多少幸福的家庭。
让孩子没有父亲,没女人没有了丈夫,让老人没有了孩子。
外面的风声依旧,吹在耳边,都可以听到哗哗的雪声,雪下下停停,已经连下了半月左右,她们就在这里呆了半月了,每日琉沫总会带回来一些食物,不管吃的饱不饱,他们还活着,并没有饿死。
主子,外面风大,进去吧,红香搓着自己的手走了出来,就见顾元妙站在风中,一眼不眨的望着前方。
主子这是看什么呢,她顺着向前望去,甚至都是掂起了脚尖,可是前方仍旧白雪一片,除了光秃秃枯枝之外,什么也没有,偶而的还会崩出几只小兔子,阿布便是嗖一声冲了出去,同兔子比起了脚力,不久之后,总会见到它拖着一只比它的身体大很多的兔子在走着。
这只兔子,也算是给他们加了餐了吧。
顾元妙蹲下身子,抱起了雪地上面的阿布,拍了拍它身上的雪,回了山洞
要打仗了,是吗,要打仗了,
是不见了,还是再也不见,还是永生也不见了。
她的心口涨着酸酸的疼痛,她的眼泪割破了眼角,她始终没有泪,她的泪都是咽在了心里。
而此时,京城,尊王府内,少了一个尊王府,王府丝毫未变,只是,除了,越加压抑的气息,沉重几乎都是让所有人无法喘息。
“天哥哥……”陆和语推门走了进来,娇声的喊了起来。
凤允天淡淡的抬起了眼睛,再是低下头,在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天哥哥。”
陆和语用力的跺了一下脚,人也是快步的走了进来,一把就抱住了凤允天的胳膊,“天哥哥,你真的要出征吗?那我们的亲事,岂不是……”说着,她咬着自己的红唇,颇有些我见我怜的感觉。
凤允天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一大黑眸却是沉不见底,难以窥测。
“战事要紧,亲事再说了。”
“可是……”
陆和语心中就是不舒服,好不容易她的心腹大患走了,眼看着她就要成为尊王妃了了,可是为什么要打仗,不但她的祖父,父亲要去,就连天哥哥也要去。
“天哥哥,你不去可以吗?不是我有祖父还有父亲吗?他们骁勇善战,定能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战而胜的。”
“这是圣旨,”凤允天淡淡的说着,唇角挂了三分浅笑,可是笑意却未有一丝达到眼底。
“圣旨,不得不尊,”
他是臣,必须去。
“可是天哥哥,”陆和语跺了一下脚,“我们本来都是要成亲了,现在你又要出征,不知何时,我们才能……”说起这个,陆和语一个云英未嫁大姑娘直接就红了脸,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胡乱跳着。
这些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太羞人了。
凤允天拍了拍她的小脸,“等战事一完,我便会回来了。”
陆和语望着男子细长的凤眸,高挺的鼻,唇红如朱的唇片,那一瞬间眼前的男子几乎都是入了她的魂了,她的身体僵着,想起某些事之时,整个身子似乎都是跟着酥麻了起来。
待她出来之时,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都可以感觉到了自己烧烫的脸。
而她并不知道,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凤允天脸上的笑意尽数的落了下去,他看着自己的手,深不见底的黑眸之间,竟是一片厌恶之色。
拿过了一边的帕子,他擦干净了手指,坐下之时,一名黑衣男子已经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他淡声的问着,依旧是看不清此时的他的心绪如何,只有声音似是越加的冰冷着,无温着。
“他们还在找,”黑衣男子环住自己了胸口,腰间挂着一方玉佩,隐约的可以看到是个七字。
“还真是不死心,非要赶尽杀绝了不可?”凤允天将手中的笔突然一扔,卡的一声,大好的桌子也是被他的手给直接拍去了一块。
黑衣男子沉着脸,不再说话。
“好生的看着点,”凤允天背过了身,淡淡的吩咐着,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凤七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脸色如何,不过依着这道声音,谁都要吧感觉的出来,凤允天的心情不是太好。
凤七抱住了自己的剑,应道,“王爷,凤七知道了,”说着,便是走了出去,而他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是背身而站的男子,不知为何,他在他的身上竟是看出了那种叫做的落寞的东西。
他在心中冷笑,这陆家还真是欺人太甚了,不就带个兵,都是要讲条件的,何时,好好的一个陆国公府,也出现了这般让人恶心的人来着。
其实陆国公府本来还要再提什么的,结果战事实在是吃紧,甚至都没有来的让他们多说出一句话,皇帝的圣旨便下了,而大军整顿之后,已然是在短短的三日之内,便是离了京。
陆和语气的都差些将整个屋子给砸了,但是依旧的,就算是现在没有了顾元妙,她依然是没有成为尊王妃。
她的心并没有放下,她还是仿着那一句话,夜长梦多
只是,不管她有原因,有何理由,也不管陆家如何,一切都得以军国大事为主,所以大军依然是出发了,陆家父子,凤允天都已经分别带兵出了征,京中只有一个陆和语,已经是将尊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以尊王妃自称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双美眸也跟着微眯了起来,“找到那个小贱人没有?”
一个妈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是趴在出和语的耳边,低语道,“姑娘,咱们几乎把整个京城都是翻遍了,都没有找到那个小贱人的身影,怕都是不在这世上了吧。”
是吗,陆和语用力的将杯子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