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妙对于琉沫给自己儿子起的名子,到是没有多大的反对。
唉,小猴子,可不就是小猴子,不久前,那瘦瘦可怜的小模样,跟阿布都是差不多了
可是红香就不愿意了。
“我家小主子才不是小猴子,”她扭过了脸哼了一声。
“吼……”这时母豹子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也是跟着一声,红香的眼角一抽,身体也是抖了一下,就算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怕这只豹子,而她简直就是有些疯了。
这只豹子现在可是她家小主子的奶娘了。
她的天啊,地啊,人家都是吃人奶长大的,她家小主子自出来就是不与别人家的孩子不同,他是吃豹子奶长大的,他认了一只豹子当奶娘,认了一只小豹子当兄弟。红香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能多想了,再是多想,她真要晕了。
被母子喂大的小猴子,长的十分的可爱,刚出生被饿的小骨头终于是白胖了起来,小胳膊小腿的如同莲藕一般,格外的让人喜欢,李氏每见一次就要惊叹一次,说是人家的生的孩子怎么就这般漂亮的来着,他们村子里这么多的孩子,也没有见哪一个,如同顾元妙生的这只小猴子长的好,就是小猴子这名子,红香只要一听,就忍不住的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她们家这么漂亮的小主子,怎么就起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子来着。可是小猴子叫着叫着,都是叫的习惯了,李氏说过,贱名好养活,村子里的很多都是起个狗蛋,黑子之类的贱名,相比起来,小猴子这名子还是比较文雅的,要是顾元妙真的给自己家的儿子起来狗蛋的小名,怕是这小东西就要恨娘一辈子了。
琉沫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家伙白胖的小脸,结果小家伙却是拉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咬了咬,咬的到是挺开心的,才是长了两颗小乳牙,咬起人来并不怎么疼,只是感觉有些痒痒的。
琉沫伸出手抱起了塌上的小家伙,小家伙踢着自己的小短腿,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五官精致的令人惊叹,似是雪团子一般,眼睛黑白分明,肉嘟嘟的小脸,红润的小嘴,吐起泡泡来,让人恨不得捏一下他的小脸蛋,就是想要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给捏出水来。
“呀……”小家伙伸出小手的抓了一下琉沫的头发,小嘴里也不知道在咕哝着什么,现在肚子能吃饱了,到是十分和乖巧,几乎都是不哭不闹的,十分的好带。
“来了,来了,”红香从外面跑了进来,手中还端一碗细面糊糊。
她拿起了小勺子,舀了一些放在小家伙的嘴边。
“小主子,来,吃一口啊,红香特意煮的啊,磨的很细的精面,很好吃的。”
小家伙到也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一大口,乐的红香再是给他的小嘴里面塞了好几口,有可能最初没有母豹子的时候,他就是吃面糊糊的,所以,对于面糊糊,他到是不排斥,只要给他吃,他就会很给面子的吃上两口,不过还是小,要吃奶的。
当红香再是拿起勺子要喂时,小家伙却是扭过了脸,小嘴嘟嘟的,不愿意吃了。
红香不死心的,再是将勺子放在小家伙的嘴边,“小主子,再吃一口啊,吃的多,长的快。”
小家伙不时的摇着小脑袋,死活也不愿意吃面糊糊。
直听到了外面小豹子的喊声时,小家伙不时的伸出小手想要去外面。
琉沫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小家伙小脸蛋,将他抱了出去。
“琉沫,”红香用力的跺了一下脚,“他还没有吃完呢。”
“他不吃,”琉沫淡淡的给了红香一句,“你应该知道他的脾气,不吃的,他绝对不会再吃一口,你若逼他,他定会哭给你看。”
红香被说的哑口无言的,确实的,顾元妙性子怪,生的这个孩子性子更怪,自生出来,便是同别家孩子不同,他不吃奶娘的奶,只愿意吃豹子奶,若是没有那只豹子,可能他还真的能够将自己给饿死。
所以,想要喂他吃东西,就要记住一点,他愿意张嘴的,便可以喂,他若不是不愿意,硬是给吃,他就会发脾气,除了哭之后,以后别想他再理你,这可是红香经验之淡,她就是没长心眼的得罪了小家伙,惹了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三天都没有理红香,红香叫他,扭脸,给他弄吃的,他也扭脸,让红香也是跟着郁闷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小家伙现在好像是忘记了,红香可不想再是来一次,到时让小主子把她给记恨上,虽然说,她是挺想让小主子多吃一些的,谁让小主子最瘦的时候,她看到了,她就怕小主子再是瘦回去,虽然说现在的小主子已经十分的白胖了,她都是感觉要抱不动了,可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小主子身上的肉再是掉下去。
瘦弱的一把小骨头,看的太心疼了。
琉沫将怀中的孩子小心的放在了母豹子的肚皮上,一边的小豹子用脑袋拱了一下小家伙,再是让出了最好的位置,琉沫蹲到了一边,微微的眯起双眼,凌厉的眸子,此时也是跟着软化了起来。。
这两只野兽怕是真的将小猴子当成自己的家人了,小豹子从小就让着小猴子,只要小猴子来了,小豹子绝对的会让开母豹子的肚皮,跑到了另一边吃着,就比如现在。
小猴子身体向下滑了一下,他突然一滚,在母豹子的肚皮上滚了出来。
小豹子唔了一声,舔了一下小猴子的小脸,小猴子虽然被舔的一脸的口水,可是小胖手却是抱着小豹子玩了起来,格格的笑声格外的清脆好听。
琉沫不由的也是弯了一下唇角,而她一愣,将手放在自己的唇角之上,其实她都是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自是知道身为杀手的那一天,她便已经是笑无缘了,只是没有想到到,却有这么一天人,她可以生活在太阳底下,就这般肆无忌惮的笑着,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