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被老太爷的拐杖给打了出去,这个宅子是他们陆家的祖宅,附近也都是他们的族人,想来,陆宁西的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他沉下了脸,靠在一边的树上,那一双眼睛也是同墨般漆黑着。
只是希望妙儿可以平安脱险,卫宁西确实是精明,果然是后起之秀,就是连他们也都是差些瞒过了,如若不是他们在了解顾元妙的性子,怕还真是要出大事了。
而此时,顾元妙根本就不知道尊王府出事,小猴子已经是不在尊王府内,甚至皇陵之内,还有小猴子的棺椁在,而卫宁西也本就没有打算告诉过她。
顾元妙从塌上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安,这几日也是一直未睡好,醒醒睡睡之际,所得的梦,皆都是凤允天与小猴子出了事。
“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她将双手撑在了桌子之上,细嫩的手背之上,已是爆起了细细青筋出来。
卫宁西妖娆一笑,红唇轻弯,也是弯起了一抹至醉的弧度出来,
“妙儿何时愿意嫁与我,我么,我便何日放你出去。”
“不可能,”顾元妙连想都是未想的拒绝,她这辈子不为妾,也不可能嫁卫宁西。
“那么,小妙儿就继续的呆在这里好了,”卫宁西不怒反笑,手指也是轻轻的划过了顾元妙的脸。这柔滑的触感,让他的心再是满了满,哪怕只是见一面,他也会感觉异常的满足。
所以,他怎么可能放她走呢?
顾元妙轻轻的吐出了肺内的浊气,否则,他不保证自己的一巴掌再是扇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而她现在最恨的,就是她必须天天的都要对着这个令她厌恶的男人。
所谓的长久相处,并未让她产生一丝的感情,除了厌恶之外就是厌恶,如若卫宁西想着这便是所谓的日久生情,那他便是错了,顾无妙活了两辈子,除了凤允天之外,她不会对任何男子日久生情,尤其是卫宁西。
卫宁西被她厌恶的眼神看的十分的不舒服,不过,他仍然是在笑,甚至凑上前,轻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然冷香,然后似是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脸再是凑近了一些。
顾元妙侧了一下脸,卫宁西的唇只是挨到了她的一缕发丝。
卫宁西轻轻撩过了那一缕秀发,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起来,甚至爱怜的卷在了自己的手指尖上。
顾元妙突然向后一退,卫宁西有些不舍的抓紧,而后他松开了手指,手指上卷的那缕发丝也是跟着掉在了地上。
“小妙儿,你果真是狠,”他站了起来,腥红色长袍撩起了一抹妖冶的实现嗜血。
“不如你,”顾元妙再是坐了下来,垂眸,冷淡。
卫宁西突然上前,一把就抓紧顾元妙的头发,扯的她的头皮也是疼了起来,也是被迫抬起脸,看着这个似是疯癫了的男子。
卫宁西的手再是用力,几乎都是扯破了顾地妙的头皮,可是顾元妙仍是一声也未是吭过,
“小妙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轻柔着嗓音,可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是似尖刀一般,狠狠的扎着对面的女人。
顾元妙扭过了脸,红唇微微的抿紧,任是卫宁西的手指间,又抓掉了她多少的发丝。
猛然的,卫宁西一松手,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身后,手指却是微微的颤抖着,麻木着,他用力的一甩袖子,人也便是走了出去。
顾元妙如平常一般躺在了软塌之上,她睁开双眼,清冽的眸子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疯的可能会杀了自己。
春晓小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便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你不走吗?”顾元妙轻声的吐出了一句声音。
离她越远越好,不然,小心白送了一条性命。
春晓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你想这样下去。
“不然呢?”顾元妙坐了起来,光脚踩在了地上,也是任着脚底的那阵冰冷一点一点的向上清晰着。
‘不然,“春晓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的饭菜,“他对你这么好,怎么,你一点都是不动心吗。”
顾元妙转过身,而春晓对她一笑,拿起筷子再是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怎么,想过来吃?”
“你是谁?”顾元妙微微凝了凝脸,
“你好聪明,”春晓放下了筷子,放在桌上的手撑起了自己的尖尖的下巴。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就行了。”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呢?”
顾元妙不是不信她,如若她真的不是有几分本事,今日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卫宁西本就是多疑之人,能将她派到这里,如若是不是卫宁西的卧底,那么,她的本事至少不差。
顾元妙走了过来,坐下,她拿起了筷子,安静的着吃着饭,到是让春晓有些坐不住了。
“喂,”她喊了一声顾元妙,“你不想离开吗?”
“想,”顾元妙再是数了一颗米,做梦都想要出去,只是不她想出便能出去的,卫宁西,不会放过她。
“想就对了,”春晓也不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拿了一些菜,吃了起来,“这卫世子准备的饭菜味道还真是不错,虽然都是清淡,可是,也能知道,他是用了心了。”
“你感动吗?”她趴在桌子上,到是羡慕起了顾元妙了,“如若他这样对我,我想我一定的幸福的疯的。”
“那你疯吧,”顾元妙丢给了她四个字。懒的多言一句。
“他没被你气死都算好了,”春晓翻了一下白眼,这顾元妙果真的有能够气死人的本事,好在,卫宁西的承受能力强,否则,怕是现在早就气的七孔流血而死了。
“你准备一下,明天我送你出去。”
春晓突然认真了声音,顾元妙拿在手中的筷子微微的顿了一下,却是未停,而她的心里,也没有多少期待,出去,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