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它快速的从窗户再是跳了出去,几乎也就是这一瞬间之中,书房的门开了,李老爷无神的走了进来,他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是他最近叹过的第几次气了。
他刚刚坐下,却是发现桌面上多了一样东西,而他记的,早上之时,他的桌子分明就是空的,他个人十分的不喜欢桌子上的脏乱,所以每每下人都是将桌子收拾干净,可是这是哪里来的,
他拿过了一看,是一封信。
谁放在这里的?
打开了信,他逐一字的看了起来。
不久后,他猛然的站了起来,脸色也是大变。
又是一夜,此时无风无月无星,正是出门在外,杀人越祸的最好时机。
李府上下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安静的几乎都是没有一丝的人烟,而后似是一道风吹了过去,伴着风声音,是一道黑影,就见黑影已经从窗户之外潜进了房内。
房间内燃着暖暖的炉火,而塌上只有一个病的气弱的孩子,不哭也是闹,只是偶而的会哼哼两声,再无其它的声音。黑衣人上产,直接将塌上的孩子用小被子抱了起来,就似来时一样,将孩子给抱了出去,不久后,整个李府才是开始有了声音,却并没有有贼人进府时的狂乱,一切都是如平常一般,不对,甚至还要更加的安静上一些。
李老爷安慰着拍着自家夫人的背,虎目也是通红,小哥儿是否能逃过这一命,就要看上天的安排了。
而他,愿意赌一回。
“抱回来了?”顾元妙问着从窗户外面,翻进来的黑衣人。
“还有,琉沫,为何大门不走,偏要走窗户?”
“习惯了,”琉沫将怀中的孩子放在了塌上,“你快一些,不要让我再把个死孩子抱回去。”
“哦……”顾元妙慢条斯里的走了过去,低下头,盯着床塌上放的这个脸色青紫的孩子,“他长的可真是丑,”她说着手指就已经上去,轻轻的戳了下小孩子的小脸蛋,孩子只是哼哼着,未哭,也未醒来。
“银子好看就行,”琉沫也是探过了脸,长的是不怎么好看,“你生出来的应该不丑,”她这对比着顾元妙的长相,“只要你以后找的男人不丑就行了。”
顾元妙瞪了琉沫一眼,她才多大,成亲生子,这辈子她就没有想过,不过,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沉思着,上辈子,她一直未有子嗣,一方面是因为她有一次落水,伤了身子,本来就不易有孕,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在五王府中,已经被下了去子汤了,这辈子,如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也好,男人的话是永远不能信的,她只想要自己的血脉,自己的孩子,恩,就是这样吧,或许以后她会找一个好看的男人,然后偷了他的孩子,陪自己一生。
定了下神,她才发现,自己想的有些太多,现在还有正事未做,解开孩子的襁褓,就见到了一个小的像小骨头一般的小小可怜人儿,小胳膊小腿的细的都快要成了树枝了。
顾元妙突然的对这个小东西,有了一些小小的同情,她还在为自己的心已经硬成了石头呢。
拉过了孩子的小小的胳膊,她仔细的听着他的脉。
心肺都有问题,而且耽搁的太久没有治,有些迟了。
如若不是送到她这里来,准是活不过了这三天的时间。
从桌上拿起了一只杯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向琉玉伸出手,“琉沫,你的小匕首给我。”
琉沫二话不说的,就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了一只镶满了宝石的匕首,这是她的宝贝,从一个白痴那里拿来的,上面的宝石值钱,所以,她当是宝贝。
顾元妙接过了匕首,放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匕首的冷光,也是映出了她同样带着清冷的容颜,将匕首放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的一抹,而她连眼睫都是未曾眨下。
一滴,两滴,三滴……
她的血流在了杯内,直到有了小半杯子。
她将自己手指含在了嘴上,将匕首还给了琉沫。
琉沫皱紧了眉,她不是没有见过血,却是不知道为何顾元妙要放自己的血?
“去外面找一口大盆,再是烧锅开水去。”
大盆,开水?琉沫就如同看怪物一样将顾元妙人头打量到脚,“你想煮了他?”
“那又如何?”顾元妙对琉沫灿然一笑,这一笑真是倾了城,也是倾了国,偏生的琉沫却是翻了一下眼睛,笑成这般准没有什么好事,不过,她还是打开了开,真的去外面拿盆拿水去
一会可有要看水煮孩子了,这感觉怎么有些怪来着。
门再一次打开,琉沫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木盆里还有一盆滚汤的开水,她将木盆放在了桌上,就坐在一边,准备欣赏水煮孩子。
顾元妙抱过了一个不大的木箱子,将木箱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子的,数量挺多,至于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琉沫可不清楚,就见顾元妙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将瓶子打开,倒出了一些粉沫在木盆里面,然后再是一瓶,她的动作十分快,不时的在木箱时面找着什么,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有十几瓶从她的手中过去了,
最后,她拿起盛着自己的血的碗,将里面的血都是倒进了木盆之中,而此时,木盆里面的水,都已经是成奶白色了,就如同牛奶一般的色泽。
琉沫坐着未动,她可不会好奇的去尝下这是不是牛奶的味道。
顾元妙的全身都是带毒的,哪怕是她,还未近她的身便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她配出来的东西,绝对的要比毒药还要毒上几分。
顾元妙将孩子抱了过来,再是用针在他的身上扎了几下,孩子的呼吸声就已经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只是脸上依旧十分的难看,仍是铁青的灰色。
顾元妙将手放在了水中,试了一下温度,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并不是太烫。
琉沫侧了一下头,在桌上撑起自己的脸。
“你要不要试下?”顾元妙指了一下桌上的木盆,“这感觉不错的。”
琉沫白了她一眼,“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