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沫说的挺对的,她总不能就这么当猪下去吧。
只是,她到底要去哪里,一名闺阁之女,似乎也只有如此的活着,养在深闺中,等行别人的提亲,然后成亲生子,一生便是如此下来。
“我……”
她这一个字之后,却仍是无话。
“你去上学堂,”琉沫眯起双眼,“省的人说你大字不识一个,也是让我跟着丢人。”
“上学堂?”顾元妙可是没有想过上什么学堂,上辈子,她虽然没上过学堂,但是应学的都是学了,上去干嘛?
琉沫白了她一眼,“省的你胖成猪。”
“是吗?”顾元妙想象着自己胖成猪的模样,再将自己的现在的身子比较了一番,好像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琉沫所说的上学堂,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必竟,她还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许是真的可以换走这一条路,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
“你说我上海棠书院如何?”顾元妙把玩着自己腕上的念珠,顿时一股清淡的药香袭来,润了心,清了肺,明了眼,而她的心情,意外的到是不错。
“海棠书院?”琉沫环住了自己的胳膊,“到是不错,你那个妹妹不正是海棠书院的,就是你老了,人家不会收的。”
“老了吗?”顾无妙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也不见的有多老,我只有十二岁。”
“你这里……”琉沫指了指顾元妙的胸口,“老的迟暮了。”
这一点顾元妙并不反驳,任谁是再活了一世,也不会再有孩子懵懂的天真了,那些天真早已经被时间的脚步拖垮了,岁月催毁一切,红颜心境,还有生命。
琉沫的声音还在继续,也是一字一字的听在了顾元妙的耳内。
“如果你要去海棠,我到是同意,听说哪里有些书不错,好像有还有剑决来着?”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似是微微的亮上了一分。
顾元妙就知道她是打了什么主意了
不过,海棠书院,她到有了几分的意思了,据说,从那里出来的学生,都是镀了金的,不但可以结交到不不少的闺中好女,甚至就连皇家那边的人兴许也能结上,这对那些世家女来说,还真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顾元妙到是没有想过这些,她就是想要知道,顾元梦在海棠书院里,究竟是怎么为人的,为何上辈子,竟然所有人对他她风评都是如此的好,是她太聪明,还是别人太笨了,还是说,她太会装了。
果然是许姨娘的女儿,深藏不露啊。
她将书本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红唇勾起了一抹灿烂的弧度,“那我们就去海棠吧。”
“你怎么去?”琉沫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你一无才学,二无名声,除了长了一张好脸,你认为别人如何看的上你?”
“我有说过,让她看上我吗?”顾元妙到也不生气,这世上现在能将她气到的人,还真是不多,否则,她早就已经被上辈子的一幕幕给气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还是死光了,死硬了。
“那你要怎么做?”琉沫挑眉,“绑了。”
顾元妙开始慢条斯里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一会的工夫,琉沫就坐不住了,懒的等。
捧起了手中的白色瓷杯,顾元妙修长的手指也是成了一种完美的姿势,她用一指轻抚着手中的杯子,然后幽然一笑,“怎么对付乔烨那个老家伙的,就怎么对海棠就行。”
“我就不信,谁家没有一些为难的事?”
“生老病死,本就无奈……”
琉沫的抱起剑就出去了,因为她要打听消息。
不久后她从外面回来,顾元妙依旧是温着一壶花茶,她不急,此计不行,还有其它的,她永远相信,事在人为,虽然还有一句,谋是在人,成事在天,总归得是需要出手试才行。
琉沫拿过了杯子,到是学会了品一口茶,还有,她现在渴,也是顾不得什么茶香之味,一口便是喝尽了手中的那杯茶,然后她将茶杯向桌上的一放,“你到是好运气。”
“哦……”
顾元妙轻然一笑,那笑终是带了几分暖意。
“谁病了?”
“莫海棠的唯一的侄子,莫辰心。”
莫海棠是天耀国最出名的女学士,曾今得过皇帝的封赏,写的一手好字,其祖一直都是书香门弟,于十年几前建立了海棠学院,因为教出来的女学生无数,与乔烨书院可以齐名,只是,许是太过有名,也是太过清高自律,莫海棠却是一生未嫁,最疼的便是自己的侄儿,也是视他为亲子,想来,当她百年之后,为她披麻送终的,终是这位侄儿,就是可惜,天生的病弱,终日缠绵于病塌,病的厉害,能活过成年,就已经要看他的造化了吧。
“所以,你的机会来了,”琉沫白了顾元妙一眼,
“哦……”顾元妙扫扫眼睫,“关我何事?”
“你不是最会治疑难杂症的。”
“那到是……”
顾元妙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入口间,是一缕淡而雅的茶香余味。
“琉沫,我们晚上去见识一下那个人吧,不过,最好是能入我眼,否则我怕我会吃不下饭。”
琉沫抿了抿自己的本就薄透的红唇,吐出来的字眼,真是够损的,“你最近发福了,也应该是减下了。”
顾元妙捏了捏自己的腰间的肉肉,她叹了一声,嘟了一下唇,“是胖了……”
“咳……”一名少年公子斜歪塌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如若不是病磨折磨了许久,或许真的可以用公子如玉,俊逸非凡来形容,少年公子的神色浅缓,唇弯带笑,眼眸深处似是流动出了细细的娟流,而娟流之中,不时的会泛起几朵微逊的涟漪。
他的肤色远比一般人要白上一些,也要透明上一些,脸上的血管几乎清晰可见,只是一笑意,却似暖了岁月,静了流光一般,光洁的手指,不时的翻着书,也会听到他一声又一声揪人的咳嗽。
“辰儿……”一名三十余岁女子进来了,也是喊着少年的公子的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