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的红唇,终是向上弯起了一抹轻然的笑弧,这辈子,能走出来真好,或是上辈子,她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没有爱过,有的只是她的憧憬,她做了一个很美,却也很伤情的梦。
又或者,她爱过了,只是却是爱的伤了,伤了疼了。
其实她是一个很怕冷,怕疼的人,这辈子,她会好好的保护自己,莫要再疼,再痛。母亲说,妙儿,以后一要找一个懂你爱你之人,莫要流了自己的眼泪,换来的却是薄情的中山狼。
她起初不明白,现在总算是懂了。
女人的眼泪都是珍贵的,莫要为了不爱你的人而落。
那些珍视你的,你的泪是她手心里的珍珠,你的人,是她心中的宝。
而那些视你如草芥。
你的爱,他不屑,你的心,他也不要。
夏成文目内有些惊艳,是的,就是惊艳,他从未见过如此相貌的姑娘,不对,有比眼这个更美,更动人的,可是,却是没有一个,像是她这般,让他会有一瞬间惊愣的感觉。
素白的面容,长而密的眼睫,投下了些许温透的光影,微微透有的清冷冰凉。这应该是一个薄凉的姑娘。
他知道,她是发现他的,可是她却是未动,不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那便是未将他放在眼中,而他比较相信的,却是第二种,她未将他入在眼中。
这种感觉很奇怪,而他无法形容……
她是。
隐约中似是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他却总是抓不住最重要的那一点。
顾家的姑娘,只有两个,他自小定来的妻子,顾无梦,还有大她两岁的大姐,顾元妙,当然还有一个非是顾家姑娘的姑娘,马珠云,顾元梦他自是见过的,马珠云也是见过几次,那么这个姑娘是……
听闻顾家大姑娘体弱多病,自幼便是送出府求医,自回来之后一直也都是在海党书院内的竹院学习,甚少出门。
难道她是……
“夏哥哥……”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成文一愣,转身间,那个似是蝴蝶一般的身影已然飘然而来,千娇的眸内满是欢喜,百媚的容貌似是映红了天边的朝霞,元宝般的红唇轻弯,弯出了眸中的点点的笑意,虽然年纪尚幼,可是却已然能见日后的天姿绝色了。
夏成文知道顾元梦是长的美的,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亲梅竹马,感情自也是不同于别人。
只是,他的心却是在突然有些失落了开来,却是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
“夏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来找我的?”顾元梦抱住了夏成文的胳膊,红唇扬的更是绽开了起来,她的眼睛一转,在看到不远处躺在摇椅上的姑娘之时,脸色立码微变着,然后连忙的拉过了夏成文。
“夏哥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大姐姐脾气不好,莫要让她醒了,不然她会生气的。”
“是吗?”夏成文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也是暗自一明,原来还真的是顾家的大姑娘,他仍是记的她以前的模样,只是长大了之后,却是变了这般多的,他如若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其实这个大姑娘才是说给他的妻子,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成了二姑娘了。
“走了,夏哥哥,我才是画了一幅画,我们去看看去?”顾元梦眨了一下眼睛,娇俏的说着。
“好,”夏成文一笑,也道,“那我便是要好好的欣赏你的画了,梦儿可是海棠有名的才女,这一画,可是外面的难求的。”
这话说的顾元梦又是羞红了小脸,可是眼神无意间却是落在不远处的顾元妙身上之时,似是暗了一暗。
不久后,两人便是离开了,自始至终,顾元妙就不曾睁开过双眼。
阿布从用爪子挠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身上的炸起来的毛,微微的平复了一些,
“吱……”它扒了扒顾元妙身上的衣服。
这时一只极为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了它的脑袋之上,就这般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
这个府里,终是开始不平静了。
其实她至今为止,仍是不明白为何顾元梦会对她如此的厌恶,甚至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要她的命,哪怕是她的舍尽了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帮她,包括为为妾,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也将自己的弄的一文不值,舍尽了所有的嫁妆,可是最后仍然是换不得她的一丝怜悯,如若有人对她如此掏心掏肺的,哪怕不是亲生的姐妹,那又如何,都说生娘不及养娘亲,可是顾元梦呢,那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而她恨她的原因,她想,她是知道了。
因为男人。
顾元妙喜欢的男人,正是顾无梦的男人,哪怕是亲生姐妹也是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更何况她们非亲生的,而顾元梦又不是可以容人的。她有想过,这一世要不不择手段的将夏成文抢过来,让顾元梦也是落得一个被人抛弃的下场,
可是,最后她却是仍是没有这般做。
她可以有几十种方法报仇,但是唯独的不会利用自己。
如若代价是自己,她不想,娘希望她好好的活着,而非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她睁开了双眼,此时,一片绿叶正好是飞在她的眼前,她伸出手,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却是沾染上了一池的青莲。
在顾府住了一日左右,她便是起程回了海棠书院,顾府那个地方,时时的要小心别人的算计,直到顾子青生辰这一天,备了礼物,她才是准备回府。
因为家中有着白事,所以,也没有请多少客人,就是平日里面走的较近亲戚。
当然还有一个人,顾元妙上辈子,熟的不能再熟的。
五王爷。
她勾了下自己的唇角。
将自己的齐腰的长发一下一下的梳着,不过就是简单的别了几颗珍珠,衣服也是简单的玉涡色滚雪细纱做成的曳地飞鸟刺花长裙,简单却十分的精致,贵在上面的刺绣之上,是顾元妙闲来无事,自己的缝制而成,本来还有一件,结果却是被向晚死皮赖脸的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