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出来了?”凤六想起那几个姑娘变形的手指,头皮就是一麻。
“是的,只是爷,那地方实在是……”他说不下去了,当然也是不敢乱说,必竟那地方可是他家的爷想出来的。
“你是说太过残忍吗?”凤允天将笔的挂好,吹了吹纸上的墨计。
“凤六不敢,”凤三连忙的低下头,哪敢数落他们的爷的错。
凤允天到也是没有生气,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凤六的身边,视线似穿透了什么一般的,停在了凤六的身上,“这世间本就是存有太多的不公与残忍,就算是没有迷城,也会有其它的地方。”
“恶人总是要需要恶人去磨的。“
“人间地狱自有存在下去的必要,这也是对于某些人约束,哪里都有不公,哪里都有不对。”
“属下,知道了,”凤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向着凤允天行了行礼,他有些麻木了吧,一会回去,要好好的扇下他的脸,要是凤家的其它人见到他这样,非得笑死他不可。
“她怎么样了?”凤允天坐回了桌前,再是拿出笔,粘满了墨,在纸下写了起来。
“她?”凤六起先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再一见凤允天不温不火的模样,到是想起了另一个人来,对,是顾姑娘,就是姑姑娘的。
“爷是问顾姑娘吗?”
凤允天没有回答,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凤六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回答道,“她吃过了药了,现在已经睡着了,大夫说,身体还是需要调养,是没有大碍了。”
“恩,”浅浅疏离的声音,到也是听不出什么。
“你下去吧,”凤允天轻摆了一下手,凤六明白的,便是轻步的走了出去,结果正出来之时,却见天空中闪过了一道白光,这好像是是他们的信号弹,不知道是谁来了。
拿过了自己的长剑,他已经在了的放信号弹的位置,墙上面留有几个符号,确实是他们的人来了,还是不知道是谁,到是奇怪了,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找爷的?
恩,一会回去,将些事告诉给爷才对。
天再是下了几日雪之后,再次放晴,顾元妙将自己的脸包了起来,只留有了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她想去看看杨青她们,凤六说,她们很安全,有吃有睡,不管如何,哪怕没吃没睡的,都要迷城好的多。
风吹掉了她的脸上的薄巾,也是露出了一张几乎不带血色的脸,还有脸上触目的伤疤,明明是长的极漂亮的小姑娘,可是偏生的因为这伤这疤,未免的有些可惜了
她再是拿着布巾裹好自己的脸,迎着冷风走了出去,而她并不知道,此时有一道视线正如影如随的在跟着她。
不久后,一名男子伸出手,一只信鸽就已经停在了他的手上,他轻轻抚拍着信鸽的的翅膀,然后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了一个指环,再是将里面所装的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
杀无赦。
男子的将纸条握在手心里面,再是松开手时,手中就只有纸屑飞过。他松开手,信鸽也是展翅飞了起来,瞬间便已经无影无踪了。而他握紧自己手中的剑,黑夜中,那一双眸子隐隐的带着红色的血光。
顾元妙猛然的坐了起来,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的冷汗,心脏也是砰砰的跳动的有些快。
半天的,她才是平缓了自己的呼吸,下了塌,穿好了鞋子,走到桌前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接着,她找到了蜡烛,试了几次,才是点着了蜡烛,可是就在这时,蜡烛的光费力的向上窜动了好几下,始终都是不曾平静。
她转了身,对上了一双冷血的双眸,还有不知道何时,站在她面前的黑衣男子。
是他,卫宁西的人,清眸内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怎么,逃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要死在他的手中吗?她现在真的恨,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般好心的,救了卫宁西那只白眼狼,早知道今日,哪怕是卫宁西在她的央前死的硬了,死的烂了,她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以前的她还有一份自保的能力,可是现在,她才是大病初愈,就连一双灵巧的手指,此时也是无法自由的活动。
“不要怪我,”黑衣男子抽出了剑,“主子说的,对你杀无赦。”
杀无赦。顾元妙笑的很是讽刺,她顾元妙何德何能的,可以让卫宁西卫世子对她下如此大的嗜杀令。
天涯海角,非得致她于死地不可。难道她顾元妙这一辈子,是注定要死在卫宁西的手中不可吗,难不成,她这一世的重世,就是为了让卫宁西杀她的。
黑衣男子已经提剑而来,丝毫也没有犹豫的举起剑,脸上的银光一闪,剑已经落了下来了。
顾元妙知道自己这次就算是插翅也是难飞,在与卫宁西的较量中,她从来都没有一次赢过了,他够狠,够冷血,也够无情。
卡的一声,就当剑要向顾元妙的脖子上砍去之时,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斜来的剑正好是档住了黑衣男子的剑了,似都是有火光崩出一般,而剑尖直指之处,已是消断了顾元妙的一缕发丝,她看着自己肩上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而她的心脏一紧,差一些,就差一些,落在地上的,就成了她的人头了。
“十五,你疯了是不?”
“凤六,你怎么在这里?”
两名男子同时喊了出来。
顾元妙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十五,凤十五,凤六……他们竟然是认识的,那么,与凤允天又有什么关系,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砰砰砰的,可以听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还有,她握出了一手心的汗水。
凤允天淡淡的抬起眼睫,一双至清至冷的双眼扫过了垂头不语的十五,不对,应该是凤十五
“怎么,你很闲吗,专门从京城过来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我养你们就是为了杀女人的吗?”